丁二喜擺擺手,瞪著三妹說:“我現在沒心思喝酒,有話要問你。”
三妹嘻嘻一笑,說:“丁哥,吃飯、喝酒第一,有話邊吃邊說嘛。”
“話不說,我飯吃不進,酒喝也不下。”丁二喜皺著眉頭說。
三妹放下酒杯,無奈地說:“丁哥,那您就說吧,我洗耳恭聽。”
丁二喜瞪著三妹問:“你為何要害我?”
“我…我沒害你呀。”三妹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不解地著丁二喜。
丁二喜冷笑著說:“你還想裝佯?哼,你把我害慘了,傻妞的父親讓我賠償五萬元錢,五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丁哥,傻妞的父親讓您賠償五萬元錢,是因為您不跟傻妞談朋友了,與我應該不相幹吧。”
丁二喜用鼻子哼了一聲,說:“我給你打電話說的話,傻妞家咋全知道了,你解釋一下。”
三妹長歎了一口氣,說:“唉!這個事呀,也不能全怪我,只傻妞太不懂禮貌了。那天,你給我打完電話後,傻妞跑來找我玩。我把手機放在桌上,跑去上廁所。傻妞玩弄我的手機,打開了錄音,聽到了你和我通話的容。”
“你…你把咱倆通話錄了音?”丁二喜驚詫地問。
“丁哥,我也沒想錄音嘛,只是把通話錄音打開後忘了關。”三妹解釋道。
丁二喜生氣地說:“天知道你是有意錄音,還是無意錄音,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三妹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說:“丁哥,我何必要幹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呢,我害了你,又能得到啥好?你賠償給傻妞的五萬元錢,傻妞也不會給我一分錢。恰恰相反,傻妞聽了錄音後,轉就走了,到現在都不搭理我呢,認為我和你穿一條子,還覺得是我挖了的牆角。”
三妹說到這兒,流出了委屈的眼淚。
我在二樓切關注著三妹和丁二喜的談話況,準備隨時沖下來救援三妹。
我見三妹把“泄事件”說得這麼合合理,不十分佩服三妹。尤其是三妹的表演功夫,非一般人能比。
三妹抹了幾把眼淚,難過地說:“現在,全鎮人都認為:我拆散了傻妞和你的婚事。”
丁二喜聽到這裡,高興地說:“三妹,我看呀,咱倆不妨順水推舟,既然全鎮都認為咱倆有一了,那咱倆就幹脆結婚好了,你看行不行?”
三妹歎著氣說:“丁哥,已經晚了。”
“晚啥?”丁二喜不解地問。
“我已經懷了武小郎的小孩了。”三妹『』著肚子說。
三妹此言一出,嚇了我一大跳。
三妹還是一個黃花大閨,竟然敢說懷了我的孩子。這事要是傳揚出去,三妹就甭想嫁人了。
唉!這個三妹呀,說話咋就不考慮後果呢?
“你…你懷了武小郎的孩子?”丁二喜大驚失『』地問。
三妹點點頭,說:“已經兩個多月了。”
“你…你怎麼會看上了武小郎呢?他…他難道比我好?我…我太氣憤了。”丁二喜張口結舌地說。
瞧丁二喜的模樣,他是不可能接一個懷著別人孩子的人。
“我…我是酒後失了,雖然後悔,但事已至此,只能嫁給武小郎了。”三妹痛苦地說。
“你…你是被武小郎強迫的?”丁二喜問。
“也不算強迫吧,我喝醉了,就睡到了武小郎的床上。”三妹說。
丁二喜氣呼呼地說:“這個武小郎真不是一個玩藝,竟然趁人喝醉酒時下手,媽的,就是一個混帳東西。”
“丁哥,我這個樣子,你還能娶我嗎?”三妹問。
丁二喜遲疑著說:“我…我倒是不在乎,但是,我爸媽很封建的,他們接不了你的。”
三妹長歎了一口氣,說:“你接不了我,武小郎也不會放過我,聽說我懷了他的孩子,武小郎高興得一夜沒睡著覺,他一直催著我打結婚證呢。”
“媽的,讓這個臭小子捷足先登了。”丁二喜憤憤地說。
現在,三妹了害人了。
“丁哥,您說,我該咋辦呀?”三妹求援地問。
丁二喜瞅著三妹,說:“你還能咋辦,嫁給那個混蛋唄。”
三妹歎著氣,搖著頭,一副極不願嫁給我的模樣。
丁二喜端起酒杯,說:“來,幹杯。”
三妹和丁二喜了一下杯,把一杯酒一飲而盡。
丁二喜問:“你…你不是酒過敏嗎?”
三妹說:“不管了,我現在死的心都有了。原來,我還以為武小郎有錢,現在我才知道,他是一個窮蛋。唉!我嫁給他只能過一輩子苦日子了。”
丁二喜奚落道:“當初,我就提醒過你,讓你離武小郎遠一點,可你就是聽不進去。現在,你被他害慘了吧。”
三妹痛苦地說:“現在我已經被『』上梁山了,只好跟這個窮蛋苦了。”
丁二喜歎著氣,說:“三妹呀,咱倆的通話錄音被傻妞家知道了,家找我賠償五萬元,我上哪兒去找這一筆錢呀。”
“丁哥,你不是有錢嗎,難道五萬元都拿不出來?”三妹問。
“我爸媽的錢都存了定期,我的錢買了票,全被套進去了,現在賣票就虧慘了。我匆匆趕回來,就是想趕籌齊五萬元錢,不然,傻妞的爸媽饒不了我。這事要是在鎮上鬧開了,我就呆不下去了。”
“你上哪兒籌錢?”三妹問。
“我原來準備找你算帳,讓你掏一部分錢,但看你這個模樣,是沒指了。”丁二喜失地說。
顯然,丁二喜現在認為三妹也混得很慘,在上是撈不到什麼油水了。
三妹從挎包裡掏出三百元錢,說:“丁哥,我雖然窮,但上只要有一分錢,也會支援您的。”
丁二喜瞅了三百元錢,說:“算了吧,這一點錢沒用。”
“那你咋辦?”三妹關切地問。
“我準備明天找同事借一點,再找信用社貨一點款,好歹把傻妞家打發了。”丁二喜垂頭喪氣地說。
我想:三妹真行,是沒拿出五萬元錢。
“唉!三妹,你的心意我領了,象你這麼好的人,被武小郎禍害了,太可惜啦。”丁二喜痛惜地說。
“現在說啥都晚了。”三妹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我在二樓看到這一幕,不笑出聲來了。
我叫歐寧,我是醫生,身為一名醫生,給活人看病不是本事,給死鬼看病才叫能耐。我有祖傳的醫館,它叫陰陽醫館。陰陽醫館,隻醫鬼,不醫人。我是陰陽鬼醫,這是我的故事!
作為盜墓賊的兒子,我沒想到,挖的第一座墳,竟是我爸的墳,墓中的一枚古玉讓我深陷泥淖。女真疑冢,苗疆禁地,古遼迷霧,絕壁雪山……我追尋父親的足跡,卻深陷進縈繞千年的危險迷團。每個人都不可信任,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每個人都在幫我,也都在害我……當《永樂大典》殘卷,揭開所有真相,我才明白:有種宿命,即便歷經千年,也無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