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從皇宮趕回來的連瑾聿便瞧見了這一幕。
連余都沒給倒在地上的人,步伐匆匆的邁了國公府,來到前廳,頓覺后脊發涼。
前廳里已經沒了葉黎書的影,只見國公夫人冷著臉坐在椅上,手中正端著茶盞,氤氳的霧氣將的面遮擋住,即便如此依舊能夠覺到氣氛有些許的不對勁。
‘啪——’
茶盞重重的落在桌面上。
連瑾聿的心也跟著抖了幾下,小心翼翼的開口問:“母親,圓圓呢?”
“別喚我母親!!”
“我沒你這樣的兒子,我已讓翠竹居的婆子將你的包裹收拾好了,即刻你便搬到將軍府去吧。”
連瑾聿眉眼一挑,這不正和他意嗎?
面也是一喜,“當真?母親當真舍得我們搬走?”
國公夫人已站起了,越看站在跟前的兒子越覺得混蛋,以為自個兒爭個了護國將軍的稱號就能呼風喚雨了?往日里所立下的誓言就不作數了?
連府還從來沒出過這樣的不孝子孫來!!
“我們?”
“你應當把們拿掉,是你……就你這樣的潑皮,還想著將書兒與孩子帶走?你自個兒去將軍府思過去。”
“何時想通了,何時再回來!!”
語落,瞧都懶的再瞧他一眼,便離開了前廳。
連瑾聿愣怔住了,他有些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木香急匆匆的來告知他,府中來了個表小姐說是要做他的妾室,這還得了,他匆匆的回來,瞧見那人已被攆了出來,覺著應該過了。
可……母親這又是何意?
回到翠竹居,將到院子里,便瞧見大包小包的包裹都已經拾掇好了,整整齊齊的放在了石桌上,院子里的婆子站在屋外,一排列著,將門擋的嚴嚴實實的。
連瑾聿心下一跳。
這還來真的了?!
邁步朝著屋子走去,門口的婆子垂著腦袋就是不讓開,連瑾聿氣的心肝疼,當即沉了臉,“還不快些讓開,你們想要‘犯上’嗎?”
其中一個婆子道:“回將軍,夫人吩咐了,不讓您進去,老奴們也是奉命行事。”
連瑾聿這回相信了。
圓圓真的是氣惱了的,將他的所有家當都扔了出來,當真是要將他一人趕到將軍府去了!!
可他委屈啊,什麼都沒做啊!!
怎得就突然變了這樣呢?!在聽聞有人到府中鬧事時,他可是疾步匆匆的就回來了,怎得現在連自個兒的屋子都進不去了呢!
‘吱呀——’
婆子后的門開了。
玉竹從里頭走了出來,恭恭敬敬的沖著將軍行了禮,“夫人讓奴婢傳了話,將軍若是想要納妾大可以大大方方的,不必如此拐彎抹角的,從今日起,將軍便去護國將軍府吧,也好納妾室,夫人說不便打擾將軍的雅興了!”
“將軍日后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夫人可不想再攤上妒婦的名聲了。”
語落,行了行禮,玉竹又進了屋子里頭。
連瑾聿這下是徹底沒轍了,心急如焚的在院落里不的踱步,偏生不怕死的葫蘆還非要上前來問一聲,“主子,這包裹奴才幫您搬到將軍府去?”
連瑾聿一腳踹在了他的上。
真真是個沒眼力見兒的。
若是真的拿了包裹去了將軍府,豈不就坐實了他想要納妾的想法了嗎?
這里頭可是有了潑天的誤會了,再不解釋清楚,怕是這輩子都不能進來了。
索,他直接坐在了石凳上,披風也沒有,寒風一過,顯得他的子單薄的很,葫蘆拿了披風來想要替主子披上,可他愣是死活都不肯披上,還轉頭深深的了眼屋子里頭。
他就不信,圓圓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苦。
彼時,屋子里
允南推開窗子,出一個小瞧著外頭,見爹爹可憐兮兮的模樣,小小的心生了不忍。
從塌上下來,邁著小短來到娘親的旁,昂著可的小腦袋,“娘親,您在生爹爹的氣嗎?”
葉黎書:“并未。”
允南繼續道:“允南知曉,爹爹惹娘親不歡喜了,允南替爹爹向娘親賠罪可好?允南方才瞧了一眼,爹爹正坐在院子里頭呢,平日里允南玩了一小會兒娘親都心疼的讓允南進屋,怕允南凍著了。”
“娘親不怕爹爹也凍著了嗎?”
葉黎書了他的鼻尖,“你倒是會心疼你爹爹。”
允南搖著頭道:“不是允南心疼爹爹,是娘親心疼爹爹。”
見娘親不言語,允南拉扯著娘親的袖繼續道:“娘親不讓爹爹進來,那允南去與爹爹說會兒話可好?”
葉黎書并未阻止,叮囑玉竹給允南裳穿的厚實些,別玩的太久,差不多了便回來。
允南牽著玉竹姨的手出了屋子,讓玉竹姨不要跟著他,他要去與爹爹說幾句悄悄話,便邁著小短一步一步的朝著爹爹而去,瞧著爹爹那凍的有些發紅的面頰,允南覺著爹爹真的是傻,有裳不穿,有暖爐不要,非要犟著作甚!
將手中的暖爐塞在了爹爹的懷中,撐著小手想要爬上石凳,可奈何子還太小,坐不上去,只好求助的看向爹爹。
連瑾聿一只手就將其拎到了石凳上。
允南氣呼呼的,他都已經與爹爹說了好多遍了,不要再拎著他了,他是男子漢了,這般被爹爹拎著得多丟臉啊!!
可爹爹從來都不聽他的。
“你出來作甚?來瞧爹爹的笑話?”
“等日后你有了娘子,你也會與爹爹一樣!!”
允南:“……”
他有些后悔了,不想要幫著爹爹了,怎得爹爹總是不想著他的好呢?!
‘哎——’
小小的人長嘆了一聲,搖頭晃腦的道:“爹爹,允南可以幫您,可是您要答應允南幾個條件!”
連瑾聿咬了咬牙,“不必!”
他還沒淪落到要一個頭小子來幫他獲取娘子歡心的地步呢!!更何況這頭小子還總與他搶娘子!!
便是凍死,他也不會答應的。
‘呼——’
一陣寒風吹過,將所有的冷意都吹拂了過來,好似突然一下天氣就比方才還要冷的多了。
連瑾聿抖了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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