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院子很大,葉說的花草樹木都是有的。
中間還有一條小溪涓涓流過,祁昀拉著葉的手,一邊走一邊道“這里可以搭幾座石橋,兩邊種上柳樹,回頭我讓人畫出來給你瞧。”
葉笑著應了,同祁昀一道游園。
不過園子很大,建在山上,旁邊還有林子,一眼都看不到頭。
等走了一陣,便在溪邊架了床休息。
這床并非是床榻,而是一種可以折疊的椅子,祁昀出門時便讓人帶上了兩把,想的就是院子大,一時間逛不完,能有個椅子休息也是好的。
葉坐好,眼睛瞧著潺潺流的溪水,笑著拉住了祁昀的手“這里很好,我喜歡的,以后真的就是我們的了嗎”
祁昀則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地契給“這個你收著,它在,這里自然就是我們的,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我們的。”
其實之前祁昀說要買山的時候,葉是沒什麼概念的。
但如今,真真切切的瞧見了院子,葉才覺得格外高興。
祁昀則是道“這里好好收拾一番也好,南邊的那片空地正好富裕出來,回頭讓商隊回來時就呆在那里。前兩天大哥來信的時候還說他買了一套極好的馬,下次要帶來給你,這里空曠,正好讓你學騎馬。”
“哥哥給你來信了怎麼沒告訴我。”葉拽了下祁昀的袖口。
祁二郎則是笑著攥住了的指尖,笑著道“都是一些細碎事兒,沒什麼有趣的,過陣子我還要送信過去,到時候你寫一封一道送去就是了。”
葉沒有追問,祁昀就接著拉著往前緩緩行走。
其實祁昀和葉平戎之間的信件就沒有停下過。
之前是因為局勢未穩,葉平戎也不知道自己前途如何,就常常保持聯絡,只是當時大多是祁昀單方面的把信寄過去,算是家書。
如今新帝登基,葉平戎也站穩了腳跟,就常常會寫信過來。
之前在吳氏第一次上門之后,祁昀就寫信晦打聽魯家的事,其實就是試探一下祁家的靠山到底牢靠不牢靠。
若是有牢靠,那就往大了整,怎麼痛快怎麼來。
若是不牢靠,那就往小了整,只怕在葉說魯七姑娘有孕的時候,祁昀便要鬧黃了他們的心思。
結果,葉平戎的回信明白的告訴祁昀一切以三郎前程為要。
以及,好似無意的提了句,朝中整肅風,涉及不員,其中有位姓魯的,怕是要挪挪。
其實祁昀在信里從沒有提及有關于魯家的心思,如今葉平戎能這般說,想來不是他的看法,祁昀能猜到的便是自家三弟的義兄一直都沒有松懈過對于祁三郎的關注。
祁昀一時間也想不明白,自家三郎能被皇帝盯著讀書到底是福是禍,怕是本朝以來他是頭一份兒。
至于那樞直學士,祁昀可不管他是因為朝堂之事被針對,還是被家人牽連,總歸,給了自己一個出氣的理由。
祁昀便一直耐著子等著,一直到昨天,葉平戎的信又來了,祁昀這才把懸而未決的子落到了棋盤上。
奉旨出氣,自然是不能手。
而那魯家,總要讓他以后不要膈應人才好,無論別人如何想,祁昀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善了。
既然他們存了坑自己的心思,先扔了面,祁昀就沒有給他們保全的道理。
蔡家如此,林家如此,魯家亦如此。
看了看日頭,祁昀笑著道“想來大嫂那邊的戲已經開始了。”
葉聞言,對著祁昀道“我也想看。”
“那等過年前,請戲班子來家里唱個堂會可好”
“若我看不懂了,相公你到時候講給我聽吧。”
“好。”
另一邊,對這些彎彎繞并不清楚的方氏有的只是一腔怒火。
民不與爭,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就像是在這城里,哪怕人人都覺得魯家的人混不吝不講究,但是誰都不惹他們,出來進去都要尊稱一聲公子,就因為他們和京沾親帶故,說句難聽的,他們若是真的想要找點錯,祁家還真的沒辦法。
正經的宦人家議親,不的都能有個章程,自然做不出那種強娶強嫁的事來。
偏偏魯家非要此次上趕著把兒往祁家塞,就算是方氏這樣并不聰慧的都看出來他們盯上的是祁家的產業,偏偏人家就是不點破,不說明,就這麼吊著,弄得祁家上不來下不去。
祁家沒有宗族撐腰,沒有宦份,哪怕是放到衙門里都不占便宜。
柳氏本想著拖一拖,等一等,瞧著魯家這急切勁兒,等些時日吳氏等不了了,自然會找別人。
誰知道他家還要在外人面前說道,好似誰都覺得兩家要結親,只有他們自己不知道。
說不允,魯家定然不依不饒,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家。
可是允了,坑的又是三郎。
魯家這就是耍流氓,還拿他沒轍,若非如此,方氏不至于氣得頭皮發麻。
可這次來之前,二郎說了不用怕,萬事自然有人擔著,看起來祁昀已經有了算,方氏這才樂意出頭。
換旁人,只怕還要怕東怕西,可是方氏不同,祁昀認準了方氏是個維護家族又格簡單的,縱然平時小心眼,但是格直來直去,從不怕事的。
幾乎不用解釋,只要祁昀保證天塌了自己頂著,方氏就能出這個頭。
而且退一步說,方氏自己也是越發覺得三郎的重要,他是家里三兄弟當中唯一一個考科舉的,當然要小心呵護,不能被魯家的這種人給糟踐了。
再加上方氏知道了那魯七姑娘懷有孕,更是覺得魯家瘋了。
這哪里是結親這分明是欺負祁家無人依靠,強行往三郎的腦袋上種草
今天這趟,定然要幫三郎把草拔干凈才行。
可是方氏在馬車上咬牙切齒,下馬車的時候卻是一片風淡云輕,看到吳氏時甚至有著笑容“魯夫人安好,今兒怎麼沒見七姑娘來”
而這番深變換,可是費了方氏不勁兒,幾乎是用出了畢生的忍耐力。
而吳氏下馬車時,臉上的笑容也十分真切。
本是商賈出,又是續弦,在夫家面不夠,如今是為了給兒遮丑,又被夫家得急了才抓著祁家不撒手,偏祁家任好話說盡也總不彈,吳氏除了背后散播些話,便想著從祁三郎那邊下手,誰知道祁三郎悶在書院里不出門,吳氏也沒辦法。
這會兒見方氏臉上帶笑,心里松了口氣,也彎起角道“我家姑娘染了風寒,出不來,在家養著呢。”
方氏則是和吳氏相攜進了茶樓,一邊上樓梯一邊道“那要好好養著,莫要出來沖了風,眼瞅著就要過年了,還是早些養好了才是,不然過年時候的熱鬧怕是瞧不見了。”
吳氏心想著這方氏果然小門小戶出來的,就知道瞧熱鬧,不過面上帶著笑溫聲道“借你吉言。”
等上了樓,吳氏卻發現上面空的,竟是除了他們以外沒有旁人了。
這讓吳氏看向了方氏“怎麼這般清凈”
方氏笑了笑,心想著,這里是祁昀不久前盤下來的,如今算是祁家的產業,當然是想怎麼清凈就怎麼清凈。
不過里方氏卻道“清靜才能配得上夫人份,也有面些。”
這話說的奇怪,吃頓茶怎麼鬧出面不面了。
不過吳氏沒有細想,便和方氏找了個窗邊的位置坐下來。
而跟著方氏來的并不是尋常跟著方氏的人,而是柳氏邊的劉婆子。
在兩人上去后就出了門,給門口的人使了個眼。
于是,剛剛還安安靜靜的祁家馬夫隨從們突然變得格外熱,拉拽著魯家的人去吃酒,還特別豪爽的要請客。
到底都是手底下做事的,如今有人請客吃酒自然沒誰愿意拒絕,便三三兩兩的湊了堆兒。
而方氏則是對著吳氏笑道“這里雖然是吃茶的地方,不過茶點也是極好的,夫人不妨嘗嘗。”
吳氏瞧著桌上擺著的點心,拿起帕子掩了掩角,笑著道“瞧著不錯,之前中秋時候我家還得了京里那位大人的一箱糕餅,府衙上也送了點心來,關系走得近,未來也好說上話。”
方氏臉上帶笑,可心里卻知道,吳氏拿的就是這點。
要不是因為這個,他們也不敢給自家三郎腦袋上種草栽花。
不過就在方氏有些繃不住的時候,外面的長街上來了一駕馬車。
接著傍晚的余暉,方氏能看到那馬車有些眼。
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驚訝道“這不是上次我在廟外見過的馬車嗎夫人,你家還有人要來”
吳氏不由得探頭去看,而后神微變。
兩個人就看著那駕馬車走過了茶樓,在不遠的一院前停下了,上面下來了一個披著黑袍的人,瞧不出男,也看不出形,很快的就進了院子。
可是旁人不認識,吳氏是七姑娘的親媽,自然能看得真切。
那就是自己的兒,親生的兒。
吳氏心里暗罵不爭氣,只怕兒是趁著自己出門的時候便想著出門會郎,之前自己對的叮囑只怕全被忘干凈了。
可吳氏也不能挑破,只能道“看錯了吧,這馬車與我家的可不一樣,只是相似而已。”
方氏倒也不多說什麼,點點頭算是接了這個說法,并不深究,只管接著夾起茶點往里塞。
其實方式是有些張的,頭回干這種事,縱然有惱恨支撐著膽氣卻還是提著心,吃點東西也能壯膽。
不過一旁的劉婆子瞧著,一言不發,卻在心里想,大只怕以后又要有一段時間不能用晚膳了。
方氏專注吃,吳氏的眼睛卻往外看。
在心里千求萬求,可是總是事與愿違。
等看到自己娘家的一架車也停在院子外時,吳氏終于忍不住了變了臉,差點扔了手上的筷子。
但吳氏忍住了,指尖微,側頭給邊的婆子使了個眼。
那婆子也知道自家小姐和吳家大郎之間的丑事,自然不敢懈怠,悄無聲息的下樓去,準備在方氏發現異樣之前找人把那兩個人揪出來藏好才行。
可是等婆子下去,就瞧見自家帶來的兩個車夫和幾個隨從都醉醺醺的,和祁家的混到了一,竟是找不到一個清醒的
反倒是祁家來的兩個婆子看到了湊過來,一把就把抓住了“老姐姐可是得了空閑來,我們一起吃酒,還有人帶了燒來,一道吃吧。”
“我不”
不等反駁,就被人拉了去,直接拿著塞里,竟是說不出話了。
而在樓上,方氏笑著端著茶,和吳氏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眼睛卻在往外頭瞧,在心里著急。
沒過一會兒,卻瞧見那院子后面冒了煙
煙很大,像是什麼東西燒著了似的。
方氏心里清楚,那是自家二郎安排了人在院子后面的圍墻外點了柴,有煙,卻不容易起火。
面上,方氏一臉做作的錯愕“那是怎麼了”
若是吳氏能仔細觀察,定然能看得出方氏演的過了頭,一點都不真實。
但是此刻吳氏的所有心思都被那個小院子引了過去,竟是半點不曾發覺方氏的心思。
忙站起,在心里罵婆子辦事不利,這麼久都沒有把人拽出來。
又有些擔心,生怕真的起了火,把自己的兒和娘家的侄子給燒死了。
而后又想著,燒死了倒省的丟人現眼,死了還干凈。
但就在胡思想的時候,方氏卻已經開口道“快點過去救火,趕的,都去,快點”
吳氏一聽這話,悚然一驚,一把拉住了方氏“這不用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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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一名有大好前途的腦外科醫生,她堅貞保守,視節操爲生命。但是上天跟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竟讓她穿越到一位王爺的牀上,才知道自己是一位被王爺厭惡鄙視的王妃,還被自己的親妹妹各種整治。幸好,幸好,新時代的女性,尤其是靠拿刀混飯吃的女醫生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且看她如何在王府與皇宮混出個人模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