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雲姨,淺他們抓時間找起了慕清蕭。
軒轅徹做事一向是直截了當,所以他冇有顧慮太多,而是直接上門去找了辰家的當家,辰瀚海。
找人,得從他最後消失的地方找起。
而慕清蕭最後消失的地方正是辰家所屬的淪波舟。
要說這件事和辰家沒關係,有可能!但是要說辰傢什麼都不知道,他可不相信!
軒轅徹的份擺在那,辰瀚海自然要親自出來迎接,但令他意外的是,辰瀚海竟然不在府中,問了才知道,原來是去船上視察了,軒轅徹隻好轉道,又去了碼頭。
碼頭上,淪波舟這樣一艘巨船正停靠在岸邊,暖從它的背後冉冉升起,仿若是為這船渡上了一層金邊。
再次踏上這船,軒轅徹心中慨萬千,看來這船上容易發生事端,兩次失蹤案都跟這兒不了乾係。
“軒轅公子,好久不見。”
辰瀚海還是一如既往的笑臉迎人,拱手行禮。
軒轅徹剛想說上兩句客套話,就聽聞辰瀚海說道:“是不是那頭吞金又了,要是缺口糧,軒轅公子大可不必客氣。”
“咳咳……”軒轅徹為了掩飾尷尬,咳嗽了兩聲。這辰家主還記仇,冇忘了小金子大鬨辰府的那一茬。
“這次本尊來,是為了彆的事。”
軒轅徹轉移了話題,隻是,他們現在站在一群船工之間,說話多有不便,所以辰瀚海很有眼地帶著他去了甲板上。
剛剛洗乾淨的甲板上空無一人,灑落,迎麵吹來的海風也並不猛烈,海浪聲陣陣,稍微離的遠些,都聽不到說話的聲音,倒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讓我猜猜,軒轅公子此趟來是想要問我關於螺舟的事?”
“何出此言?”
辰瀚海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我還猜,軒轅公子是想知道船上莫名出現的那個怪人?”
這下,軒轅徹可真的要對眼前這位樣貌普通的中年人刮目相看了。
“既然辰家主都猜到了,那可願意據實以告?”軒轅徹單刀直地切話題,畢竟他的來意都被對方猜到了,也就不用繞彎子了。
“冇有什麼不能說的,”辰瀚海背過手,站在船頭,看向平靜的海麵,波瀾不驚。
“有人說要借螺舟去炎海,辰家無法拒絕,隻能借給,甚至還帶了自己人來。”
說道此,軒轅徹不記起那日搜船時候,搜出的兩埋在鹽袋中的怪異。
“就是那兩個死掉的船工,傳聞是被您的侍衛殺掉,這事我還得謝謝您,不然我還得另找機會理掉這兩人,畢竟他們知道了螺舟的,多算個後患。”辰瀚海笑的坦,軒轅徹卻覺得這人不過是在說客氣話,他定然留有後手,落影頂多算是誤打誤撞上了。
辰家家主這奉承話張就來,軒轅徹聽都懶的聽,反諷道:“辰家這樣被星帝寵,能被什麼人如此折辱,甚至連家中至寶都得拱手獻上,任人取用?”
“這人是誰,軒轅公子真的猜不到嗎?”辰瀚海眼地盯著軒轅徹。
“……是雪妃。”軒轅徹怎會猜不到。
“不,不,是曾經的雪妃。”辰瀚海搖搖頭,糾正了軒轅徹的說法。他將“曾經”兩個字咬的格外重要。
看來這辰瀚海是個對地位權勢格外敏的人,軒轅徹在心裡推測道。不過如此一來,淪波舟上的怪事也都能解釋清楚了。
淪波舟在一月之中來返於炎海兩次,最後一次經過炎海的時候,雪妃派的船工藉著辰家的螺舟尋到了死島,接到了慕清蕭,故而三人上都有死島印記,夜兒上船之後無意間接到慕清蕭,而負責監視的兩個船工則被落影殺了,在臨近靠岸的時候,雪妃派出接應的殺手上了船,躲過了雪狼王的視線,隻是正好上夜兒帶著落影來告彆,而慕清蕭卻在此時發了瘋,縱攻擊了落影,帶走了小太子。
不過這些推測他並不知道辰瀚海知道多,關於死島的事,關於“怪人”的份,關於雪妃的計劃。
軒轅徹忽然覺得,自己今日冒然來此,或許不是個好選擇。
他想到了本不該出現在船上的辰瑯,故意在返航的時候,讓船繞道去接回在養在老家的繼承人,是否也是辰瀚海所下的一步棋?
“我知道軒轅公子此刻在心中定然對我有很多的猜測,隻是當初雪妃權勢滔天,要來借螺舟,我一介白,隻能答應,至於其他的,我也是做到了我所有能做的,”說到這裡,辰瀚海突然頓了頓,好像是意有所指地說道,“……儘力挽回。”
這四個字一出口,軒轅徹頓時就懂了辰瀚海的意思。
他確實迫於無奈被雪妃利用,但是他也不甘心於此,更怕雪妃會做出什麼翻天覆地的事來,故而埋下了辰瑯這樣一個變數的存在。
雖然,辰瑯好像在整件事當中也冇起到什麼作用,不過這話,軒轅徹是不會當著辰瀚海的麵說出來的。
最終的結果正如那日淺淺在回程時說的那樣,幕後之人並未得到想要的東西。
如此看來,他到對這辰瀚海大為改觀。
“君子有所為而有所不為,辰家主,擔得起這句話。”
“軒轅公子謬讚了,在下隻是個商人,可擔不起‘君子’的名號。”
到此時,兩人纔算是真的了心,辰瀚海也不再藏著掖著,將自己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軒轅公子,螺舟的事已經說完了,還有那怪人的事。”
辰瀚海主提及,倒是他冇想到的,難道辰瀚海真的有慕清蕭的線索?
“那個怪人在船上消失之後,曾在我兒子,也就是辰瑯的邊出現過。要是軒轅公子真的想找人,可以從這裡手。”
辰瀚海的話無疑給了他們一個方向,慕清蕭可能還藏在帝都,甚至就在他們邊?
眼看著軒轅徹眼中帶上驚喜,辰瀚海卻生起了一陣擔憂。
他憂心地說道:“軒轅公子,彆怪我多,可能你現在尋找的這人,已經不是你想要找的那個了。”
軒轅徹卻淡淡說了一句:“雪霜淩厲而見殺,來歲不改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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