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什麼名字?”淺問。
“他龍徹,但那是他的化名,不是真名!”司空聖傑說道,“在我的師門,有很多像我和他那樣天賦異稟的人,大家都被要求戴著麵,用化名互稱,誰也不準打探對方的真實份。那時候,我還年,天生白髮,大家都欺負我,把我當做怪。隻有師兄保護我,把我當正常人看。他還說,大家欺負我,是因為嫉妒我害怕我,並不是討厭我!他們嫉妒我,因為他們冇有我這樣漂亮的頭髮,他們害怕我,因為我靈力驚人又聰明,學什麼都比他們快!我知道,師兄是在安我,但我就是願意相信他,無條件地信任他!”
“龍徹?”淺幾乎可以肯定,龍徹就是軒轅徹,那麼他是否已經知道司空聖傑就是他的師弟呢?
“所以,到現在你們都還不知道彼此份?”
“不!”司空聖傑果斷搖頭,“我和師兄相不到三年,他就被他的家人接走了,臨走的時候,我告訴了他,我的真實份。我希有一天,他會來找我。可是我一直等一直等,他都冇有來找我,所以,隻好換我來找他!但人海茫茫,我隻知道他是北燕國人,小時候他和我講了很多關於北燕國的風土人,還有就是他的棋藝和我不相上下……”
“所以,你不斷地挑戰北燕國棋壇的高手,最終的目的也是為了引出你師兄?”
“隻可惜,他最終還是冇有麵,卻出現了一個你!你所用的四六法則,幾乎和他一模一樣!”司空聖傑的目微閃,牢牢盯住了淺,“小兒,如果你知道他是誰,能不能請你告訴我?我並不想打擾他的生活,我隻是想確定,他是否一切安好?”
有那麼一剎那,淺幾乎就要口而出,說出龍徹的真實份,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因為,還無法確定,軒轅徹是否已經認出他的師弟,如果他已經認出,他又為何不與他的師弟相認?
在司空聖傑熱切的目注視下的,淺搖了搖頭:“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司空聖傑的眼底掠過一抹黯然,他冇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對他撒了謊,淺心裡也不好,轉移話題道:“阿聖,你了嗎?我去廚房看看,有冇有什麼好吃的?”
說話間,房門突然被推開了,軒轅徹從外麵走了進來:“不用了!孤已經命人準備好晚膳,今晚我們三人一醉方休,如何?”
淺和司空聖傑對視一眼,莫名有種古怪和不安。
冇多久,酒佳肴上桌,淺、軒轅徹、司空聖傑三人圍坐一桌,卻各懷心事,氣氛有些怪異。
許久,淺實在不了這尷尬的氣氛,率先打破僵局,開口道:“不如,我們各自來聊聊,兒時最難忘的事吧?”
見軒轅徹和司空聖傑都不說話,淺接著說道:“那我先說!”
醞釀下,娓娓說道:“我小的時候,拜了一個師父,師父邊還有一個比我大三歲的師兄,我學的是武藝,師兄學的是醫!”
“我和師兄的格恰恰相反,我喜歡熱鬨,他喜歡安靜,我喜歡食,他卻隻吃素,我經常喜歡逗他,在他的素菜裡放沫,可是每次都會被他發現!不過,他很疼我,從來不跟我生氣,最最生氣的時候,也就是我喝我最討厭喝的胡蘿蔔……”
想到那些過往,淺覺心裡暖暖的。
“師兄也很寵我,每次我在外麵惹禍,都是他幫我善後!記得有一次,一戶有錢人家請了頂級大廚去做晚宴,我慕名而往,溜進這戶人家的廚房去菜吃,結果被人當場逮住,愣是懷疑我他們家的錢,還要把我送!”
“就在我拚死掙紮的時候,師兄出現了,他很淡定地對著所有人數了十個數,然後我親眼看著宴會上的所有人齊齊倒了下去!”
“原來,他一直都在暗中跟著我,事先在大廚的飯菜裡下了藥,參加晚宴的所有人都被迷暈過去,包括菜吃的大廚本人!”
“後來,師兄把昏迷的大廚綁了回去,讓他給我做了整整三天的食,直到我吃膩了,才放他離開!”
“從那以後,我就把師兄當了我的偶像,對他佩服得五投地!”
每個人的心底都會有一個隻要一想到就覺得溫暖的人,所以很理解司空聖傑,他如此費儘心思,也要找到他的師兄,那是因為有些溫暖是可以記一輩子的,刻骨銘心!
提議講兒時難忘的事,也是想尋找一個契機,讓他們師兄弟可以相認,但的初衷很好,效果卻不太理想。
聽完的陳述,軒轅徹冷著臉,沉聲道:“你說的師兄,就是花夢影?你們之間到底還有多孤不知道的事?為何那日他先不認你,後來又認了你這個師妹?”
呃,淺扶額,他都想哪裡去了?
這是重點嗎?
見“無以反駁”的樣子,軒轅徹冷哼一聲,不悅道:“整天就知道到招蜂引蝶!”
招蜂引蝶?
淺氣得眼睛都發直了,在桌下狠狠踹他一腳:“軒轅徹,你能不能彆吃飛醋?師兄對我來說,如兄如父,怎麼可能是你想的那種骯臟的關係?”
軒轅徹悶哼一聲,依然板著臉道:“孤隻吃你一個人的醋,其他人的醋,孤吃不吃!”
聞言,淺的角不自覺地上揚,甜地笑了,冇好氣地瞪他:“還一國之君呢?氣量那麼小,你索以後天天泡醋罈子裡算了!”
軒轅徹突然手過來,在桌下捉住的手,一本正經道:“如果是你親手釀的醋,孤願意天天喝!”
淺掙紮幾下無果,隻好任由他牽著,角、眉梢,不自覺地泛出甜的笑意。
司空聖傑暗暗將一切收眼底,不聲,心裡卻酸了一片,獨自一人連喝兩杯酒。
淺注意到了,忙將話題轉移:“阿聖,你不是也有一個師兄嗎?不如你也跟我們講講你們的故事?”
提到師兄二字,淺明顯覺到軒轅徹的手輕了下,更加肯定軒轅徹就是龍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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