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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探花多嬌媚》 第七百八十五章二叔我還是冷

 “沈易,把所有將領都到我帳中。”

 “是!”

 徐青山扭頭,又對那前哨兵道:“再去探,他們退到了哪里,在哪里安營扎寨,兩王兵力是聚在一起,還是各自分散。”

 “是!”

 “慢著,你什麼名字?”

 “回將軍,小的胡大。”

 這名字?

 徐青山低聲道:“你還有個兄弟胡二?”

 胡大嘿嘿傻笑了下,“我還有個小弟胡小。”

 徐青山拍拍胡大的肩:“小心些!”

 前哨兵眼眶一熱:“將軍放心。”

 回到帳中時,所有人都已到齊,眾將領商議后,一致決定照原計劃出兵。

 以不變應萬變。

 帳中很快又安靜下來。

 徐青山這幾天已累到極致,子一沾床便沉沉睡去。

 “青山?”

 有聲音在輕輕喚他。

 他陡然驚醒,惶然半晌,見面前站的是二叔,不由笑道:“你不在家呆著,跑這里來做什麼?”

 二叔在床邊坐下,替他掖了掖毯子,“你這臭小子,怎麼睡覺又踢被子,就不能有一刻安分。”

 他笑:“二叔你怎麼像人一樣婆婆媽媽。”

 “臭小子,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別沒事總往公主府、錢府跑,家里呆不住嗎?”

 “我喜歡和他們玩兒。”

 “家里這麼多兄弟,就挑不出一個能玩的?”

 “二叔你是不是一天見不著我,就想我啊!”

 “誰想你個小王八羔子,大房就你一獨苗,我得替你爹娘看著你。”

 二叔嘆了口氣,目里靜水深流:“你祖父老了,留在家多陪陪他,他上不說,心里樂著呢!”

 “二叔,他對我太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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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才是為你好,你小孩子家不懂,以后上了戰場就知道輕重了。”

 二叔站起來,笑瞇瞇地看著他,“青山啊,你別怪他,他老人家也難,比誰都難!”

 “二叔你去哪?”

 “我找你爹喝酒去,我們兄弟倆多年沒在一喝過酒了,你自個好好的。”

 他看著二叔拉開門,走到門邊后,不放心扭頭又叮囑了一句:“好好的啊!”

 “爺,爺!”

 徐青山猛的睜開眼睛,茫然看了眼四周,才發現是個夢。

 可夢那麼的真實;

 他抹了一把臉,“進來!”

 麥子走進來,“爺,暗衛等在外頭。”

 徐青山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是為了什麼事,臉變了幾變,道:“他進來,你去外面守著,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暗衛進帳,上前低聲道:“爺,查到了一些眉目。”

 “說!”

 徐青山張的聲音都變了調,前腳剛剛夢到二叔,后腳他的死因就有眉目,怎麼這麼巧?

 “爺可記得二老爺邊的徐祖鋒?”

 “鋒叔?”

 徐青山當然記得。

 徐家的家生子,原本不姓徐,得徐家老太爺賞識,賜了徐姓。

 他和二叔同歲,打小就跟在二叔邊,即是侍衛,又是管事。

 二叔出征,按理他不該跟著,因為祖父在二叔邊放了幾個更年輕,武藝更強的年輕侍衛。

 但鋒叔放心不下,是跟了去,說是要照顧二叔的飲食起居。

 二叔、祖父齊齊殉國后,他扶棺回京,喪事一辦完,就請命去莊上養老。

 他念他忠心耿耿,從府里撥了兩個老實本份的小廝,跟過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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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讓小的查二老爺的死因,小的便從跟著二老爺去北地的人著手,除了徐祖鋒外,別的人都戰死了。”

 “說下去!”

 “小的不敢打草驚蛇,就賄賂了他邊的兩個小廝打聽。奇怪的是,只要一提到那場大戰,他的臉就沉下來,就算酒灌到七八分,都不肯多一個字。”

 不知為何。

 冷汗順著徐青山的脊梁骨慢慢淌下來。

 “小的只得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就在一個多時辰前,他喝了點酒睡覺,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喊出了一句夢話。”

 “他喊什麼?”徐青山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頭一

 “他喊——”

 暗衛膽戰心驚地看徐青山一眼,“老侯爺啊,虎毒還不食子呢!”

 徐青山一把揪住暗衛的襟,聲音劇烈發抖,以至于聽上去異常的沙啞和怪異。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說,虎毒還不食子。”

 世界,仿佛被按下消音鍵。

 徐青山什麼都聽不見了。

 他的手一松,整個人跌坐在竹榻上,一,像木頭。

 暗衛悄無聲息的退出去,一把攔住想沖進去的麥子,沖他搖了搖頭。

 帳里。

 徐青山咬著牙,渾哆嗦。

 這天怎麼這麼冷,得多穿一件裳了。

 他起去找,卻猛的摔倒在地。

 他手腳并用的想爬起來,爬不,手只得去撐木椅,一,又摔了下去。

 額頭與糙的椅背一流下來,配著他那副表,有點像地獄里爬上的惡鬼。

 他也不在意,跌跌撞撞的爬過去,一把拽下掛在架上的服,忙不迭的披上。

 不夠!

 他用力的抱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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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我還是冷!”

 “……”

 “你替我掖一掖被子!”

 “……”

 無人應他。

 兩行淚,無聲落下來。

 所以,真正出那一箭的,是他?

 所以,你到我夢里走這一遭,是要我不怪他?

 為什麼?

 徐青山試圖大聲質問,卻發不出一聲音,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生生勒住了嚨。

 那只手收,收,再收

 他困難的大口大口氣。

 不過來。

 就這麼死了也好!

 他心想:“就這麼死了,多好!”

 小時候,他練武,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練不好,祖父的鞭子上來。

 二叔一邊用護著他,一邊懇求:“父親,孩子還小,別打,慢慢教。”

 “打在他的上,疼在我的心里,可不打不啊!”

 祖父,你真的疼嗎?

 如果真的疼,為什麼那一箭,你還會讓人出去。

 他是你親兒子啊!

 那麼,二叔你呢?

 那一箭穿你的頸脖,你不疼嗎?

 如果疼,你為什麼還要讓我不怪他呢?憑什麼不怪他?

 徐青山突然森然一笑,笑得悲愴,笑得憤怒,笑得眼淚滾滾而下。

 “二叔,求求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呢?”

 我……

 該恨誰呢?

 我……

 該同誰呢?

 我……

 以后的每一日,每一夜,還會有片刻安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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