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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探花多嬌媚》 第七百七十三章心不虛字不虛

 蘇婉兒一噎,目沉沉地看著探花郎。

 從來沒有認真地看過這人,直到這一刻--

 是長得好看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來,總覺得這人不僅長得好看,連氣質都那麼與眾不同。

 “這宮里頂重要的一個規矩,便是守本分,侍有侍的本分,宮有宮的本發,后嬪有后嬪的本分。”

 蘇婉兒似笑非笑道:“探花郎穿一男袍,可到底還是個子,咱們做子的,頂要的是名聲,尤其你一個待字未嫁的姑娘。”

 “娘娘說的是,臣這就回去面壁思過。”

 靖寶乍然聽到這樣的話,不以為然的笑笑,低頭行禮時,子躬到一半,瞳孔驟然擴大。

 不對!

 蘇娘娘說到待字未嫁姑娘的“名聲”;

 前頭謝柏來報訊,說宮里在找對顧長平要的人;

 那麼——

 靖寶眼中猛的迸出一簇亮

 皇帝此次召宮,正是因為顧長平!

 他懷疑和顧長平之間的關系,不是普通的師生關系,所以蘇娘娘才能說出“名聲”二字。

 但僅僅是懷疑,若有真憑實據,就不會把放在書臺。

 放在書臺,有兩重目的:一重是顧及著將軍;另一重……

 書臺能第一時間知曉戰報,無論徐青山輸,還是顧長平輸,生死的關鍵一刻,自己肯定會出些緒。

 一旦皇帝捕捉到緒,就能分辨出自己心里的人,到底是誰?

 “探花郎,探花郎!”

 一小傳的聲音,將靖寶的思緒拉回來,“何事?”

 “皇上召探花郎書房侍候。”

 “是!”

 靖寶沖蘇婉兒道,“娘娘,臣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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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婉兒看著探花郎的背影,咬咬牙,譏笑:“臣,臣,臣,還真當自己是個爺呢!”

 ……

 靖寶匆匆趕到的時候,兵部尚書王子澄已經在書房里候著,見來,王子澄咳嗽一聲道:

 “皇上,徐將軍的戰報到了。”

 “讀!”

 “八月十五,顧長平背城而戰,牽住南軍視線;

 肅王李君由北城門而出,直奔京城,此役北軍損傷嚴重。

 與此同時,困守在真定府的昊王在北地籌集兩萬兵力,南下京城,試圖破釜沉舟。

 臣思慮再三,決定由吳正峻領十五萬兵,圍住東昌城,拖住顧長平;

 周將軍領七萬兵,等在半路;臣領徐家軍,晝夜不停趕回京城,護天子安。”

 “此計好!”李從厚大呵一聲。

 “皇上,北軍既然是破釜沉舟,那便是垂死掙扎。”

 王子澄神道:“只要皇城不破,等徐將軍趕到時,便可形外夾擊之勢,將反賊一舉剿滅。”

 驚喜來得太過意外,李從厚興之余,斜眼著靖寶:“探花郎,朕應該給徐將軍回些什麼話好呢?”

 靖寶心底搖搖墜,卻還是用最快的時間出一個微笑。

 “皇上說任何話,哪怕只字片語,都是對徐將軍,對南軍最好的鼓勵。”

 “那就勞探花郎幫朕草擬一封吧!”

 “是!”

 退到外間,鋪紙,磨墨,提筆。

 筆尖停在紙上半寸,卻遲遲沒能落下。

 吳正峻十五萬人圍困東昌城,東昌城里有多兵力?

 不會多!

 因為他們孤注一擲的是攻下四九城。

 東昌城就等于是一座孤城,能堅持多久?

 再加上一個等在半路的周明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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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局,顧長平要如何破?

 既然是吳正峻攻城,那麼徐家軍會隨著徐青山南下,肅、昊二王的大軍能不能敵過徐家軍?

 就像一條看不見的鞭子,狠狠打在靖寶的背上,四經八脈都是痛意。

 著像針一樣的筆尖,一個大膽的念頭慢慢從心底涌上來。

 ……

 “皇上,臣草擬好了,請皇上過目。”

 李從厚從侍手中接過紙,掃過幾眼后,抬起頭,以略為怪異的神看著靖寶。

 “探花郎,有心事麼?”

 靖寶臉蒼白,“回皇上,臣沒有。”

 李從厚目朝王子澄看過去,“讓人重新謄抄一份,立刻給徐將軍送過去。”

 王子澄一怔,探花郎的字怎麼還要重新謄抄。

 接過一看,臉變了幾變,忙道:“臣,遵旨!”

 “你們也都退下罷!”

 “是!”

 偌大的書房,只剩下一坐,一站的兩個人。

 李從厚忽然起,走到靖寶邊。

 靖寶嚇得忙退后半步,垂首問道:“皇上?”

 “探花郎為什麼低頭?”

 “天子容,威儀四方,臣不敢直視。”

 “難道……”

 李從厚劍眉一,“不是因為心虛?”

 皇帝的聲音,從靖寶的頭頂下,忙道:“皇上,臣,臣心虛什麼?”

 “字如其人,字由本心。”

 李從厚聲音發沉,“心不虛,字不虛,探花郎啊,朕是見過你的字的!”

 靖寶忙跪地道:“皇上,臣乍聞戰事,的確有些心不定,皇上恕罪。”

 李從厚居高臨下地看著:“徐青山布置周全,探花郎為何心不定?”

 “臣……”

 “你是在為徐青山心不定,還是在為顧長平的垂死掙扎心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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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寶猛的抬起頭,雙目中的戰栗,清楚地映李從厚的眼中。

 他嫌惡的冷笑,道:“那麼顧長平呢,是不是也因為探花郎的這份雌雄莫辨的楚楚可憐,心不定了?”

 “皇上!”

 靖寶驚呼一聲:“臣與顧長平只是師生關系,沒有……”

 “沒有什麼?”

 李從厚凌然呵斥道:“沒有為他去求謝太醫?還是沒有為他鋌而走險?”

 靖寶的面又白了一度,渾哆嗦個不停。

 李從厚看這副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怒到極致,他彎下腰,一把揪住靖寶的前襟:

 “說,你和顧長平到底是什麼關系?”

 靖寶似乎被天子的震怒嚇壞了,吪著聲音道:“皇上,臣與顧長平真的只是師生關系,請皇上明察!”

 “你這副關心則的樣子,朕還需要明察嗎?”

 李從厚手一松,連連冷笑。

 “看來,探花郎雖然坐過牢,卻是從未嘗過牢獄中審犯人的滋味,朕雖是個仁君,但有些事,也不吝嗇用些手段。亦或者,對探花郎的長姐用些手段。”

 “皇上!”

 靖寶驚呼一聲,眼中出深深的恐懼與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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