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城，象牙山……”宋瑃笙心頭微微一震，覺得這兩個地方有種說不清的悉覺。

曇兒拉著的手搖晃，“娘，你和我們一起去吧，那麼好看的地方，我也想讓你看到。”

宋瑃笙搖搖頭甩開那些莫名的思緒，“那你和你爹去漠城看曇花吧，不要送我了。我自己能回家的……”

宋瑃笙唏噓鎮北王對亡妻的深和思念，承認心底有一，但也僅此而已。

作為旁觀者，彷如在看一出話本。

“我不去漠城了，我要跟你一起回家。”曇兒將臉在宋瑃笙的手上，眼的看著。

“嗯。”宋瑃笙抿一笑，點點頭。

鎮北王肯定會帶上曇兒，等到了那邊收斂了杜塵的尸骨，就分道揚鑣。

凌昭站在窗戶站了許久，不肯放過宋瑃笙任何一反應，心跳砰砰如雷。

他希菀菀能認得自己，又害怕想起傷痛的過往，不原諒他。

十足煎熬。

見看到畫像和簪子，眉眼依舊平淡，心里還是有那麼一些失落。

宋瑃笙牽著曇兒出了書房，看到凌昭在門口踟躕不前，看著自己期期艾艾，說還休，倒是坦然，微微一笑，說道：“王爺還是朝前看吧。”

“嗯。”凌昭笑著點頭。

當然要朝前看，就是他的未來啊。

夜涼如水。

曇兒像牛皮糖一直粘著宋瑃笙，甚至想一起睡。

直到凌昭板起臉才依依不舍的回了自己房間，再三約定，明天一早宋瑃笙去他起床，不準走了。

宋瑃笙躺在床上，想著自己杜塵托付開始，往京城來的一路上的趣事，到白日遇到不靠譜得像個贗品的皇帝，再到凌昭嚴合的擁抱，忍不住臉一紅，面對凌昭的強自鎮定頃刻瓦解了。

大概是四周太靜謐，宋瑃笙仿佛聽到自己砰砰加速的心跳，一定是因為沒有跟男人距離這麼近過……

止住自己的胡思想，閉上眼漸漸沉睡過去，為什麼仍覺那男人的氣息在四周縈繞？

徹底墜夢鄉之前，宋瑃笙暗暗發誓，日后一定要注意跟凌昭保持距離，只是人有相似，不該有集的。

宋瑃笙不知道的是凌昭的氣息并不是錯覺，此刻那男人正坐在床邊，貪婪的看著。

點了的道陷深度睡眠，凌昭才敢放任自己肆無忌憚的去接近，親昵。

小心翼翼、珍惜萬分的，一寸一寸著、著這軀的溫度，再三確定不是夢，不是幻覺，是活生生的菀菀，不，是瑃笙。

凌昭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改名換姓，心底甚至有些慶幸，能忘掉。否則，說不定會離他遠遠的。

現在，他們都完全拋開過去，重新開始。

那段傷痛，凌昭會永遠記著，然后，把全部的自己給，黃泉碧落永不分離。

他輕輕躺在瑃笙邊，把臉埋進馨香的頸窩，著均勻的呼吸和平緩有節奏的脈搏，那里面流淌著滾燙的……

凌昭潸然淚下，哭得抖不能自已。

淚水浸了宋瑃笙的頸窩。

天知道，無數個黑夜，他都是伴著那冰冷的、焦黑的尸，難以眠，睜著眼睛到天明。

和相的點點滴滴一遍遍回放著，尤其是最后將簪子自己心口那一幕！

要不是因為曇兒，凌昭幾次都差點將那簪子自己的心臟，追著而去……

還活著，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