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

　孟淺淺看著他，“啊？”

　用手背了淚水。

　周彥笑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孟淺淺順著他視線，看了眼沒什麼變化的花壇，笑道：“嗯。”

　周彥：“其實那天我看到你，我就想著，唐雋這張很會描述，他描述你的長相，我再見到你的時候，就想著這生跟唐雋說的分毫不差。”

　孟淺淺又笑。

　周彥看著笑起來可人溫的樣子，呼了一口氣道：“我以前不懂啊，不懂那些人說的，在沒有能力的時候遇見想要保護的人，那是一件很無奈的事，但是我現在懂了。”

　孟淺淺抿看著他。

　周彥接著又道：“其實我沒有跟你說，我想跟你談一談的出發點并不明。”

　他看著的眼睛，很專注道，“我有個妹妹，七歲那年跟我爸爸去接我媽下班，在路上被大貨車給撞了，我爸當場死亡，我妹妹飛出很遠，后來是在灌木叢里找到的，的眼睛被樹枝給刺穿了，的眼睛就是一雙杏眼，像我媽。”

　“當時我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如果我妹妹還在，的眼睛也一定跟你一樣漂亮，然后長得像你這樣溫可人。所以唐雋起初想追你，我給耍了心眼攔下了，讓你不要搭理他。因為我自己了心思。”

　“我喜歡你，但喜歡得又不純粹，所以我愧疚，尤其是當知道應浩跟你高中的事后，我更加不知怎麼辦，看我表面上云淡風輕，其實初三那天晚上回去我真的想了很多，如果那個時候我答應你分手，可能會更好一些，我一直在勉強你。”

　孟淺淺微微搖著頭，但又不知道為什麼要搖。

　覺得難過，周彥這樣溫潤的男生家庭是如此殘缺，連安都不知道從哪里安起。周彥拉著的手，說道：“不過走到今天也不錯，還沒到三個月，要不我們就走到這里吧？”

　孟淺淺眼眶一下子就脹起來。

　其實也想過分手，似乎沒有再喜歡別人的勇氣，跟周彥這麼段時間，確實有些渾渾噩噩。

　說：“對不起。”

　“不用道歉。”周彥搖頭，他笑道，“分手前能不能讓我親一親你的眼睛？”

　孟淺淺遲疑幾秒，點點頭：“好。”

　說完，閉上眼。

　周彥走上前，低頭，薄輕輕地上的眼睛。

　妹妹，你好。

　*

　西門口，一輛黑的轎車剎停。應浩看著花壇邊站著的兩個人，看到了周彥低頭去親吻，周彥高高的影子將籠罩住，四周的燈月仿佛為他們加冕，他嚨腥甜，反地去按車門。

　看著他這有些失控的樣子。袁從嚴認出花壇邊的男生是應浩的舍友之一，他一把抓住應浩的手臂。

　嚴厲地道：“你既然已經選擇放棄了，就是跪著也得往前走！”

　應浩被拽回了椅子。

　半天沒吭聲。

　他放棄了嗎？

　他沒有，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