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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由衷:總裁,不可以》 053:顧顯忽然造訪

「這事兒沒什麼好想的。」

作為過來人,苦口婆心的勸說著關雎,「你看我和你舅舅,我們這家徒四壁的,要什麼沒什麼,不也把你弟弟養這麼大了嗎?何況你們倆經濟基礎這些都是一頂一的好,將來完全可以請人帶,本不用心的。」

「對,你舅媽說得沒錯。」老太太附和著,又叮囑道:「這事兒得和小顧好好商量一下,知道嗎?」

「……」

關雎埋著腦袋,不敢吭聲,只機械般的,往裏塞米飯。

和顧顯商量生孩子的事兒?

開什麼玩笑!

顧顯大概會罵癡心妄想吧!

他們倆甚至連真正的婚姻都算不上,又談哪門子的要孩子呢?

「小雎,我和你外婆舅媽的想法就不太一樣。」

一直沒說話的舅舅李國雷,作為家裏唯一的頂樑柱,終於開了口。

「舅舅怎麼想?」

關雎頓時覺得自己有了盟友,即刻把腦袋支了起來。

老太太和朱也都齊齊看向他。

李國雷掃了眼眾人,最後,目落定在關雎的臉上,忽而問了一句:「顧顯有提過什麼時候辦婚禮嗎?而且,雙方家長怎麼也該見個面吧?加上幾年前你和顧宴那事……」

李國雷才說到這,朱就連忙用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別再把話往下說了。

其實四年前關雎和顧宴的那場荒唐婚事,人人都記在了心裏,只是,在關雎面前,從來沒人敢提罷了。

老太太的臉瞬時沉重了許多。

關雎面微微有些白。

「我知道你們可能都不想聽人提起這些往事,可這事兒它不是不提就可以當它不存在的。我相信我們家小雎的為人,四年前那事,一定是被人栽贓陷害的,我只是擔心小雎現在嫁到顧家會吃虧,而且,現在顧家連一場婚禮都不肯給你,誰又知道顧家那位三爺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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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雎埋頭,默默飯。

舅舅的話,一個字也回答不上來。

別說是婚禮了,就是那張結婚證,其實也從來沒有見過。

惱火的瞪了丈夫一眼,怨他把好好的氣氛一下子攪沒了。

可李國雷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棄。

他繼續道:「小雎,四年前那事,我們都相信你不是自願的,可我就想不明白,既然你是被強迫的,那你為什麼還要護著四年前那個毀你清白的混蛋呢?」

關雎頭埋得更低。

眼淚在眼眶中不停地轉圈圈。

老太太心疼的看了眼外孫,但最後,還是下心腸,加了兒子的陣營,「是啊!小雎,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你對他還是三緘其口?可你明知道只要你把這個人出來,顧家就不會再為難你了,你又何必獨自一人把這苦果吞了呢?」

「對不起……」

關雎埋著腦袋,眼淚直流,「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這三個字,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啪嗒啪嗒」掉下來,落在了飯碗裏。

這些年,舅舅一家,因為四年前那件荒唐事,在外面沒被人脊梁骨,可即使這樣,他們也從未說過一句不是。

他們總是給最大的信任。

可偏偏,卻沒辦法把四年前的實說出來。

老太太紅著眼,心疼的嘆了聲長氣,「真是個傻孩子,你這樣以後得吃多苦?」

是啊!

往後餘生里,還有多苦頭在等著呢?

可是,為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那個人,吃下這點苦頭,又算得了什麼呢?

與自己相比,關雎更害怕被人知道,那天晚上毀清白的人,就是他顧宴的親弟弟……顧顯!

也更害怕顧顯知道這個真相。

難以去想像,若是顧顯知道是他自己親手把他最敬的哥哥推向了現在的深淵裏,他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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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雎永遠不想看到這一幕。

所以,會永久的把這個答案埋藏在心底,直到與一起土為安。

****

深更半夜,關雎睡得正香時,忽而,擱在枕頭邊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我的主人有一通電話進來,電話啊電話,請您接電話……」

關雎一下子就從夢裏給驚醒了過來。

「我的主人有一通電話進來,電話啊電話,請您接電話……」

關雎第一次覺得這小黃人的聲音,好煩!

撐著惺忪的睡眼,去手機。

心想,這大晚上的誰給打電話啊?

抓到手機,迷迷糊糊的看了眼來電顯示,卻在見到上面的名字后,猛地一個激靈,醒了。

居然是,顧顯?

關雎即刻坐起

猶豫數秒后,這才忐忑不安的把電話給接了。

心想,莫不是大晚上的,回去伺候人?

這絕對是顧顯能做得出來的事

關雎剛把電話接通,正說話,電話里卻傳來顧顯低沉的命令聲,「開門。」

「啊?」

關雎愣住。

張口才想要問什麼,電話里卻傳來一陣「嘟嘟嘟嘟——」的忙音。

他居然把電話直接就給掛了!

關雎有點懵。

開門?

什麼意思?

不在家啊!他不是也知道嗎?

關雎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莫非是在做夢?

一定是了。

關雎往後一摔,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去。

哪裏還有半點睡意?

開門……

總該不會是,顧顯已經到了外婆家門外吧?

不可能,不可能!

他連個晚飯都沒賣外婆面子,這大晚上的,他又來幹嘛?

關雎如是想著,可還是掀開被子,忍著外頭的寒氣,下了床來。

心想著,既然醒了,就去外面倒口水喝吧!再順便去門口瞧一眼,反正也就多走兩步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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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雎快步走出房間。

水沒顧得上倒,就徑直往大門去了。

門開,探著腦袋往外看了一眼。

怔住。

門外,夜幕深沉。

男人一席黑長風,頎長的暗影,幾乎與濃稠的夜融為一

他一手抄兜,另一隻手裏還夾著一支點燃的長煙。

煙霧繚繞,魅力朦朧。

煙頭火微閃,他峻的容,隨著閃爍的星,忽明忽暗,諱莫難測。

明明不過就是一個煙的作,可偏偏,經他一演繹,就是矜貴十足,芒萬丈,彷彿連手指都

屋裏的燈,也瞬時因他而黯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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