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一紙賭令轟整個皇城。
凡參賭者,視節輕重罰,輕者斬手,重者砍頭,開賭者,不論何人,一律砍頭,節嚴重者,抄家滅族,舉報者有賞。
這紙賭令的罰重得令人心寒膽,不過,無數人卻贊同,那些因賭被害得家破人亡的人更是激得淚流滿面,齊聲歡呼皇上聖明。
不管人們對這賭令有何嘆,贊還是反對,令出必行,昭告天下。
今天早朝,葉天提出這賭令,滿朝文武百紛紛贊同,誰敢反對?且不說皇上有何反應,是那些清流名士口伐筆誅,都能活活的罵死你,罵得你臭萬年,誰敢反對?
賭賭令昭告天下,葉天略略理朝中事務,便讓人把飛舞請到書房。
「民見過皇上。」飛舞屈福禮,俏面容沉靜,沒有毫惶恐。
葉天微笑道:「飛舞姑娘請坐。」
霓裳忙搬過一張椅子給姐姐坐下,皇上賜座,那可是莫大的榮幸。
「謝皇上賜座。」
飛舞再次屈福禮,這才坐下,霓裳替姐姐擺上香茶,然後乖巧的退到角落裡。
葉天看著飛舞,淡然道:「朕已出了賭令,想必,飛舞姑娘也聽說了吧。」
「民聽說了,皇上聖明。」飛舞輕輕頷首,還在牢里的時候,便聽到那些獄卒在議論,賭博,不知道害得多人家破人亡,皇上這賭令確實得好,這個如意賭坊的老闆不免有些臉紅。
葉天又說了些話,就是從如意賭坊沒收的幾萬兩銀子,他如數退還給飛舞,不過,如意賭坊及所有賭坊都必須查封,沒收充公。
「謝皇上。」飛舞雖早聽妹妹說過,皇上會把查封沒收的銀兩全部退還,但此刻聽了皇上所說,仍不免心存幾分的激。
葉天呵呵笑道:「都是一家子人嘛,朕豈會不念?」
這話說得霓裳玉頰紅,小心頭兒砰砰跳,飛舞瞟了妹妹一眼,心中幽幽嘆息一聲,此刻,都不知道該如何說服妹妹跟離開皇城了。
葉天看著,笑瞇瞇道:「飛舞姑娘,要不,你留下吧,朕有事需要你幫忙。」
飛舞微微一怔,能聽得出皇上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的誠懇,一點都不象開玩笑的樣子,再者,皇上雖然帶著商量的口吻,但話說出口,還真會放離開皇城麼?就算離開,真能放心妹妹獨自一個留在宮中麼?篳趣閣
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幽幽道:「皇上但請吩咐,飛舞儘力便是。」
這事能由得我麼?我儘力就是,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若是有違道義之事,請恕本姑娘拒絕。
葉天當然明白話中的意思,滿意的點了點,他站起,話鋒一轉,帶著幾分的無奈道:「朕以前糊塗,做了不糊塗事,追悔莫及,如今,金兵侵,北方災嚴重,朕既要撥發軍餉,又要賑濟災民,奈何國庫空虛,朕一籌莫展,只好請飛舞姑娘幫忙。」
「皇上旦請吩咐,飛舞儘力便是。」飛舞心中突然湧起奇怪的覺,堂堂天子,竟然當著一個民的面坦承過錯,這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說得出口?
做錯了事不要,改過就行,這道理誰都懂,可要旦承自已的過錯,天下間能夠做到的又有多人?這得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啊?何況還是當今的真龍天子?
不由得微眸眸,細細打眼眼前尋常人無法見到的真龍天子,人很年青,英俊瀟灑,頗有幾分紳士溫文爾雅的風度,只是角那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顯得很真誠,但似乎又有種令人莫明心跳的邪惡。
單看這氣度不凡的儀錶,皇上確實是那種令無數子心神漾的類型,妹妹霓裳涉世未深,只怕也是不自吧?
只是那眼神,太侵略了,飛舞垂下眼簾,雖不懂得國家大事,但也知道不容許外敵侵,否則家破人亡,一個聖明的天子,更要關懷天下黎民百姓,讓他們足食,安居樂業,否則,絕的百姓會揭桿而起,這樣的事例還麼?
都說今當天子昏庸無能,荒無道,殘害忠良,可面前這位被百姓罵得狗噴頭的皇上,似乎與傳說中的不一樣啊。
一個關心國家安危,心繫黎民百姓的天子,就算沒有能力有所不足,也不能說是昏庸無能吧?
算了,這些都不關我的事,自有皇上與朝廷大臣心,想多了只會令人頭疼,皇上已經把話說明了,就是要籌錢,只是不知皇上用什麼法子籌錢,該不會是跟賭有關吧?
是聰明人,皇上既然已經把意思挑明了,無需詢問,只需要耐心的等候皇上把下面的話說出來便是。
葉天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朕要發行彩票!」
他剛才先說國家大事,將士們在邊關浴戰,抵外敵侵,每天消耗的糧草武裝備都已經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士兵戰死傷殘的釁金亦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賑濟北方災民,又是一筆巨大的開支,現在國庫空虛,所以要發行彩票,這也等於是先在大義上站住了腳。
就憑這大義二字,你應該留下來幫我!
葉天知道,古人重義,為了一個義字,許多重義之人會拋頭顱灑熱,所以,這個義字玩味可大了,哥玩的就是文字遊戲,嘿嘿。
「彩票?」飛舞柳眉輕皺,可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兒,不過,心中已猜測到了一些這彩票的意思。
「對,就是彩票!」葉天微笑道:「所謂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發行彩票的收,百分之七十返還百姓,嗯,也就是購買彩票的彩民,剩下的收歸國庫,用於各種開支。」
在如意賭坊里看熱鬧的時候,他早就靈機一,套用後世的彩足彩風彩等辦法籌錢,將來嘛,再也不用擔心國庫沒錢。
至於各地洲府的彩票銷售收,扣掉各種本費用之後,百分之七十上繳國庫,百分之三十用於地方建設,比如興修水利等等。
全國各洲府都發行彩票,規模肯定很大,那就得增設一個專門的管理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