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現在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一間跟拉普拉風格完全不同,顯得有點典雅東方風格的大廳之中,圓桌前一名獨眼大漢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我想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個問題我正在思考。”
周裝作若無其事地說。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想瞞這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于是嘆了口氣,緩緩吐出幾個煙圈,低聲咕噥著,
“你倒是告訴我該怎麼跟那個傷疤臉談這個事呢?”
傷疤臉——萊卡。
這名字帶來的令人不快的沉默籠罩了室。
拉普拉現任軍方統領萊卡是一個本應被看不起的人,當初剛剛率領著自己的小部隊踏上拉普拉地面時,這里的黑幫還竊喜能好好的軍方一頭了。
但很快所有的黑幫就后悔了。
他們甚至想跪著請求軍方將調走的原統領給調回來,為此就算是他們讓出部分拉普拉的利益都沒有問題。
萊卡那如惡魔一般的殘忍兇暴、不顧一切讓所有人都恐懼著,雖然實際上完全聽命的部隊比三合會的人都。
換句話說,
現在位于拉普拉軍統的大門事實上是無言的地獄之門,任何可憐的,膽敢未經允許就闖的靈魂都會拋棄掉自己的任何希。
然而就算是這樣的萊卡只要不去招惹,招惹軍方,也可以算是無害的。
畢竟只要你去尊重,按照制定的規則辦事,能意外的發現是一個還算講道理的人,多多也會照顧一下面孔的面。
“那麼,”
周搬出了惡魔一般人的名字,拍桌子的獨眼大漢氣勢也弱了下來,
“至應該給我們一個代吧。”
周沉默了,僅僅安靜的煙。
室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他,讓他到無言的力。
獨眼大漢提出來的是最基本的要求。
一個雖然不是強卻也不容忽視的幫會就這樣在一天之徹底被消滅了,這讓在場的所有黑幫首領們都覺到了威脅。
誰知道那個該死的赤魔又發瘋的話會把哪個黑幫給滅了。
如此令人恐懼的單兵作戰能力是拉普拉前所未有的。
一個人、一把刃,幾百武裝起來的人員竟然在他面前毫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即便三合會己將手下得力干將送過去支援也沒用。
嚴格說起來的話雙方武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一點,可陳香跟陳熏帶來的報卻顯示出其強大的能力,也就是說,恐怕把他手上先進的刃換一把砍刀的話結果也依然是香砂會的徹底覆滅。
周不有些埋怨起已經死掉的孟飛,當初如果不是他沒事干去囚赤魔的人怎麼又會讓自己被這些黑幫首領們放在火上來烤。
字頭上一把刀,這家伙白在香砂會首領的位置上坐了那麼久。
那樣的人是我們這些毫無希的人配擁有的嗎?
“我曾經到孟飛的邀請見過那個人......不,孩子一面,”
周突然說起跟現在討論的話題完全無關的事,但其他黑幫首領依舊豎起耳朵聽著,
“那是一個惹人憐的孩啊。”
周的慨只能讓其他人面面相覷,他們并不明白周突然提這個話題是什麼意思,而且他們也沒有見過這個傳聞中赤魔的人。
雖然按照流出來的報顯示赤魔是因為自己的人被香砂會囚而出手滅了香砂會,可這里的人并不會認為如此單純的理由能導致香砂會的覆滅。
實際上也沒有幾個人相信赤魔是一個人滅了整個香砂會,他們思維已經被拉普拉這個鳥不拉屎的邊境星球給限制住了。
大多數人的想法之中,這只不過是軍方一次行,一次針對黑幫的行。
他們現在不是要為香砂會復仇,更加不會是為了諸如拉普拉穩定這樣的大義,他們只不過是想讓周去搞明白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需要的只不過是在今后能睡個安穩覺罷了。
“赤魔的事先放一放吧,我們實際上有更優先需要去理的事。”
周的話讓所有人出一副“你在胡扯什麼啊”的表。
他向后靠向屬于自己的那張皮椅上,嘆了口氣并看著天花板。
“那些香砂會剩下的人應該怎麼辦呢?”
圍在圓桌前的拉普拉黑幫大佬們再一次面面相覷。
說白了,這關他們什麼事?
周花了很長時間在腦中考慮整件事,最后似乎得出了什麼結論,出了自己的右手,仿佛是就在等這一刻一樣一雪茄放在了他的手里。
“你們該不會是想讓那些剩下的人自生自滅吧?”
香砂會完蛋了,這并不是說香砂會所有人都死絕了,只不過是香砂會所有的有效戰力全部OVER了而已。
但一個香砂會并不是只有槍手們的存在而已,每個槍手的背后還有一個甚至若干個家庭的存在。
老弱婦孺,這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
除非他們打算讓這些剩下的老弱婦孺全部死掉。
周召集這些拉普拉黑幫大佬其實想解決的問題只是老弱婦孺的安置問題,誰知道這些人只考慮的是自己的幫會的利益還有自己的小命而已。
“周先生,你的意思是......?”
一個年紀有些大的黑幫首領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周的想法。
“我建議每個幫會按照一定的比例接收這批人吧。”
這群拉普拉的黑幫大佬今天第三次面面相覷,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周會提出這樣的建議,以至于此時此刻他們忘記了三合會在拉普拉到底有多大的勢力,異口同聲的向周說出了拒絕的話語。
“這個.......有困難啊。”
“是啊,我們幫會養活自己人就很艱難了。”
“周先生,這個想法有些不現實啊。”
“這真的是沒有辦法啊,老周。”
“現在哪里有資源去養活閑人啊。”
周真的很想把這些人全部扔給萊卡或者那個赤魔,讓這群只看眼前的混球們被弄死才好呢!
在拉普拉討生活很難,這種事并不需要他們的提醒,周自己也很清楚,就算是三合會也并沒有多余力。
但正因為如此,才不能對那些剩下的老弱婦孺視而不見。
這地方已經夠糜爛的了,如此糜爛的地方如果一部分秩序崩潰的話,那麼這個地方就徹底無法生存了。
這不僅僅是香砂會剩下老弱婦孺的問題,這是整個拉普拉的問題。
在拉普拉,不黑幫對軍方虎視眈眈,軍方也同樣如此。
假如黑幫的地界上秩序崩潰,混不堪,那麼萊卡那個吸的傷疤臉可會在最恰當的時機站出來接收整個拉普拉,那個惡魔般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喂!”
周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起來,
“你們搞明白一個事,現在最重要不是跑去跟軍方抗議,而是如何穩定我們自己的局勢。”
“周先生,”
一個面帶郁的老者森森的開口了,
“你是想告訴我們那些剩下的老弱婦孺會將拉普拉穩定的局勢給攪一灘渾水嗎?”
周心嘆了一口氣:這老家伙終于開口了。
這個郁的鷹鉤鼻老者是拉普拉萬字黨的黨魁,是僅次于三合會的黑幫。
這個黑幫對外宣揚自己是納粹黨的后裔,以所謂的拉普拉原住民為主要員,強烈歧視一切外來人員,做事手段殘忍無比。
而實際上所謂拉普拉的原住民也不過是很久之前那些來到拉普拉開發的人員的后代而已。
歸結底,從發現之初就沒有智慧生的拉普拉就沒有所謂的原住民。
“周先生,我們敬你為拉普拉的穩定做出了杰出的貢獻,只不過你現在所說的是不是有些危言聳聽啊。可以告訴我們你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嗎?”
“奧斯維辛先生,我首要考慮的事就是維持拉普拉至表面上的穩定,其他問題都需要為這個問題讓路。這地方如果再下去的話,恐怕在這里的人都沒有任何好。”
周的眼里閃過一霾,這一點萬字黨的黨魁奧斯維辛并沒有看。
“即便如此,周先生,那畢竟是數百條的人命,軍方不應該給我們一個代嗎?即便是那些香砂會剩下的老弱婦孺也需要的吧。”
周帶有威脅語氣的話語并沒有讓奧斯維辛森森的語調有任何變化,
“既然你口口聲聲的說穩定高于一切,那麼帶著仇恨的屬才是最不穩定的因素吧。如果不能平他們心中的仇恨,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也不奇怪啊。到時候有穩定的說法嗎?”
這該死的老納粹!
周在心里唾罵著奧斯維辛。
正因為考慮到仇恨的問題,周才希每個幫會都分攤一點香砂會剩下的老弱婦孺,將這些人都分開的話,仇恨所引起的混也能減到最低限度。
“對對對,這才是重點。”
“還是奧斯維辛老先生說的不錯,果然姜是老的辣啊。”
“既然萬字黨都這麼說的話,我們幫會也是這個意見。”
“對!耽誤之際還是應該讓軍方給我們一個代!”
一旦第二大幫會開口,周圍的黑幫都開始附和起來。
周的眉頭皺了起來。
“所以啊,周先生,你是不是應該先跟萊卡中校談談呢?畢竟你們之間可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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