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有了宋老先生無私的傳授, 蘇霓錦益良多, 沒有學過中醫, 所以之前宋老先生教的那些都是一知半解, 本以為要慢慢索好長時間, 沒想到宋老先生突然就閒下來了,而且還那麼親自過來教,相信只要好好學,用不了多久, 就能學會那套安神針法了。
生活有了希和盼頭,不再是雲蔽月,蘇霓錦的心別提多好。
晚飯前回到宮中, 皎月告訴說太子已經回來,正在書房, 回來的時候, 還給蘇霓錦帶了些膳房新做出來的糕點, 蘇霓錦腹中正著,聞言讓皎月將糕點拿來,有棗泥,山藥糕,阿膠羮,枸杞香皮子,蘇霓錦每樣吃了些,然後便讓皎月給準備洗浴。
將一塵灰洗淨之後,便到了可以用晚膳的時候, 祁昶難得這個時候在,蘇霓錦差人問過他之後,祁昶讓直接傳膳,他把手頭的奏摺批閱完後就過來。
蘇霓錦悄悄的走到書房外的窗前看他,誰料人剛到他就發現了:「鬼鬼祟祟,進來。」
果然清醒時和夢游時,敏銳程度完全不同,蘇霓錦一邊咋舌,一邊走進書房。
祁昶坐在書案後,書案上整齊乾淨,完全沒有昨天夜裡他揮毫潑墨時的雜,也不知早上他看見桌面一片狼藉是什麼覺。
對了,昨天畫的那幅佛祖畫像呢?祁昶給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蘇霓錦賊溜溜的目掃過祁昶的書案和書架,很快便鎖定在卷起放在書架上的那管畫紙。
裝作不經意的靠過去,蘇霓錦站在昨天晚上看他作畫的地方,祁昶回首看了一眼,攬過蘇霓錦的腰肢輕嗅,問:
「好香。」
蘇霓錦彎下腰,兩手勾住祁昶的脖子:「晚膳快擺好了,你什麼時候好啊?」
祁昶自然而然的將蘇霓錦攬著坐到自己上,一邊抱著一邊在奏摺上寫下個『閱』字,合上奏摺,放下筆,兩手老老實實的圈住蘇霓錦的腰,將頭靠在頸邊磨蹭兩下,汲取剛剛沐浴後的芳香,悶聲道:
「再等我片刻便好。」
脖子有滾燙的氣息,蘇霓錦子都是的,祁昶細的親吻從的脖子綿延而上,很快便尋到那兩片,含口中,細細品嘗,手掌在上四點火。
現在雖然已經夕西下,可到底不是夜深人靜,別無他人的時候,書房裡沒別人伺候,可書房外還有不宮人在,蘇霓錦的心理素質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忽略那些人的存在,跟祁昶在這裡做些什麼,就這樣的親兩口已經是上線,再多蘇霓錦可就不了了。
著雙手將祁昶稍稍從前推開,看著小狐貍潤的雙眼,楚楚可憐的看著自己,雙帶著被他啃咬出來的水漬,祁昶手將邊的水漬去,糲的指腹過的瓣,帶著濃烈的侵略,跟他夜裡夢游時的小可表現完全就是兩個人。
自己現在被他欺負的全發,可昨天夜裡,可是完就跑的,並且讓蘇霓錦覺得相當得意的是——完就跑,某人卻什麼也不知道!被佔便宜了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蘇霓錦忍不住趴到祁昶的肩膀上笑了起來,祁昶拍了拍的:「笑什麼?」
蘇霓錦搖頭:「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
祁昶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危險,蘇霓錦反應迅速,手指了祁昶的腋下,要說祁昶全上下的,似乎就只有腋下這一塊,祁昶像是地般護著不讓人,不過不幸的是,被夜夜與他親接的蘇霓錦知道了,不設防就給他來這麼一下,祁昶鐵定鬆神片刻,蘇霓錦就是利用這片刻的功夫,功讓自己。
以後,蘇霓錦便想跑,但還是比不過手長腳長又反應超群的祁昶,還沒跑上兩步,就又給拉扯回來,抵在後的書架上。
若說祁昶的弱點在腋下,那蘇霓錦的話就是全上下都是弱點,脖子,腋下,,腰,大……基本上就沒有不怕的地方,要制服幾乎不需要什麼力氣。
兩人打鬧間,蘇霓錦掉了書架上的一些書籍,包括先前看見的那幅被卷起的畫,蘇霓錦整個人吊掛在祁昶上,看見那幅畫時,眼波流轉,立刻想到個的方法。
「咦,那是什麼?」蘇霓錦故意指著地上的畫卷問。
問完之後,就果斷拍打祁昶,讓他放自己下來,蘇霓錦雙腳落地後,飛快的撿起地上的畫卷,問祁昶:
「這是什麼?」
祁昶目落在那畫卷上,乾咳一聲,平常道:「很明顯是一幅畫。」
「什麼畫?我能打開看看嗎?」蘇霓錦明知故問。
祁昶無奈看著,目仿佛在說:你打都打開了,還問我能不能看?
蘇霓錦在這方面的臉皮還是厚的,當著祁昶的面將那畫卷一層層展開,果然是昨夜趕畫出來的那幅佛像,抿憋笑,努力用很鎮定的聲音問祁昶:
「這是……你畫的?」
祁昶目落在那佛像上,好半晌都沒說話,就在蘇霓錦以為他不會開口回答的時候,他忽然『嗯』了一聲。
蘇霓錦為了控制好自己的表,於是暗暗咬了兩下自己的舌頭。
祁昶的目從佛像畫上挪開,落到蘇霓錦臉上,乾脆大大方方的把畫像攤在書案上,問蘇霓錦:「畫的如何?」
這人當真連半分懷疑都沒有!蘇霓錦心中暗想。不過也是,祁昶被夢遊的病癥困擾,本不記得自己夢遊的時候做了些什麼,別說畫一幅莫名其妙的佛像了,就算畫出一些更奇怪的東西,在他看來也是不足為奇的。
「我覺得,好啊。」蘇霓錦說。
其實畫的很一般,不過自己畫的東西當然自己要捧場啦。
祁昶抬眼看了看,疑道:「是嗎?」目在佛像上流轉片刻,祁昶居然『自謙』起來:「我倒覺得畫的不太好,若非確實出自我手,我簡直都要懷疑,這幅畫不是我畫的了。」
蘇霓錦心上一,心道祁昶的覺還真是敏銳。
「你看這佛眼,若是我畫的佛像,一般眼睛會更細長悠遠一些,神也不對,不莊嚴,還有這佛手,一幅佛像畫,其實最難的部分就是佛手,所以我一般都會著更多筆墨描繪佛手的姿態,這幅也不知怎麼回事……」
祁昶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居然認認真真的跟蘇霓錦討論起佛像的畫法。
「鴻儒館裡有兩幅我畫的佛像,是那年太后生辰時我親筆所繪,倒是可以把這幅也送去鴻儒館,給館主看看問題在哪兒。」祁昶一本正經討論完之後,做出這番結論。
蘇霓錦心一拍,趕忙阻攔:「送去鴻儒館就算了吧。」
鴻儒館裡全都是研究字畫的專家,這佛像一旦送去,人家不很快能看出來本就不是祁昶畫的嘛。
都怪自己,挑什麼話題不好,非要挑這種危險的。
祁昶居高臨下看著,不解問:「為什麼算了?你先前不還說這幅畫畫的好嗎?」
蘇霓錦想收回這句話:「我也沒覺得有多好。」
可這麼說了,祁昶又不滿了:「你覺得我畫的不好?」
蘇霓錦被他幾句話堵在了心口,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憋得滿面通紅。
「呃,也不是不好。」
「可你剛才說……」
祁昶一副要追究到底的架勢,蘇霓錦自問招架不住,果斷討饒,使出迂回政策:
「殿下,臣妾不是說這畫不好,只要是殿下親筆畫的,臣妾都覺得好,不如殿下把這幅佛像送給臣妾吧,臣妾一定會好生保存的。」
佛像留在祁昶手裡,就像個定時炸彈,肯定不如收回自己手中來的穩妥。
祁昶挑眉問:「你想要?」
「嗯嗯嗯。」蘇霓錦頭點如搗蒜,希以此來表達自己虔誠的一片心意。
祁昶勾一笑:「你若要我的畫,我再畫與你便是,你我新婚燕爾,我送你一幅佛像,算怎麼回事?傳出去不好聽啊。」
「好聽!」蘇霓錦果斷瞎扯:「臣妾近來神思不定,正需要一幅殿下親筆繪製的佛像來鎮鎮。」
祁昶將畫卷起,做出一副要遞給蘇霓錦的樣子,可等蘇霓錦手來取的時候,他又將手回,把畫卷藏到後,沉聲問蘇霓錦:
「你近來神思不定?」
蘇霓錦被他盯得有些心虛,乾咳一聲,斟酌點了點頭:「呃,有,有點。」
「那為何不與我說?」祁昶又問。
「啊?」
蘇霓錦被徹底問倒,總覺得自從說起佛像的話題之後,就一個勁兒的在被祁昶牽著鼻子走,這會兒還被他當面問『為何不與我說』,第六靈敏的蘇霓錦都有點懷疑,祁昶是在含沙影,晦曲折的問其他事。
「說,說什麼?」蘇霓錦不想自己嚇自己,很快鎮定下來。
祁昶深邃睿智的目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斂目收回滿鋒利,將背後的畫卷遞給蘇霓錦,安道:
「下回有什麼事,定要第一時間告知我,你我是夫妻,夫妻本就一,不論什麼事,你都可以與我開誠佈公的說,知道嗎?」
蘇霓錦點頭,小聲回了句:「知道。」
說完之後,心中暗自歎息,若非事關祁昶的病,也不想事事瞞,也想與他開誠佈公的說實話,可現實擺在眼前,祁昶自己病了,連太醫都未曾宣召過,又怎麼能毫無顧忌的幫他把這事兒直接挑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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