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蘇霓錦覺得自己做了一夜的夢,喜滋滋的張開雙眸,發現祁昶又不在,這幾日是太子大婚,皇帝都免了太子十日早朝,祁昶難道還要一大早起床理政事嗎?
宮婢瞧見帳子裡人影了,便請示進殿,蘇霓錦讓人進來,一番洗漱後,蘇霓錦問:
「太子呢?」
宮婢答道:「太子殿下在演武場練劍。」
練劍?力可真好。這些天都腰酸背痛死了,都是一起作息的,自己手腳發,他居然還能練劍!
「今日是太子妃的回門日,奴婢替太子妃梳個元寶髻如何?」梳頭宮婢問坐在梳粧檯前發呆的蘇霓錦。
經由提醒,蘇霓錦才想起來今天是三朝回門日,每個出嫁都是這日攜夫婿回娘家去。
「嗯,好。」蘇霓錦往鏡中的自己看了看,這兩日有點累,臉略顯蒼白,於是又吩咐梳妝宮婢:「待會兒替我稍微多上一點胭脂,看起來氣好些。」
「是。」
宮婢們剛剛應下,祁昶便進來了,正好聽見蘇霓錦吩咐給多上胭脂的話,來到鏡子前看著。
蘇霓錦看著鏡中的祁昶,似乎也看見他眼底略有青灰,不笑道:
「我道太子殿下是鐵打的軀,竟也會累的嘛。」
祁昶不解,蘇霓錦轉將他拉著坐在旁邊,輕他的眼下,說道:「這兩晚都沒睡好,早上就不要起這麼早,多睡一會兒,養養神也是好的。」
「誰說我這兩晚沒睡好的?我睡的好的,睡的不好的,是娘子你吧。」祁昶老臉皮厚,死不承認自己虛。
這大概有點及男的自尊問題,蘇霓錦便不與他爭辯,祁昶取過一支螺子黛,親自要給蘇霓錦畫眉,蘇霓錦的眉不淡,沒畫幾下就好了,祁昶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又拿起了蘇霓錦的口脂膏,湊到耳旁說道:
「待會兒用完了早膳,我替娘子塗口脂。」
蘇霓錦給他說的的,想逃去一旁,卻被他大手摟住細腰,直接拉著蘇霓錦坐到他的上,兩人看著鏡中的自己,說不出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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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了早膳後,蘇霓錦便和祁昶一起坐著馬車回娘家去了。
蘇軫夫婦早已在門口守候,馬車在門前停下,祁昶率先下車,回將蘇霓錦扶下,蘇軫上前行禮,被祁昶攔住:
「岳父岳母免禮。」
蘇軫和沈氏謝過後,便將目落在一臉笑的蘇霓錦上,蘇霓錦挽著沈氏的手,甜甜一聲:「娘。」
沈氏止不住的笑:「哎。快請殿下進去,茶都備好了。」
從東宮帶來的禮品被魚貫搬,祁昶這是第二回 來蘇家,第一次是迎親的時候,蘇軫將祁昶請了廳堂,廳堂裡窗明幾淨,蘇軫請祁昶坐在上首,廳中僕人見他們,便立刻奉上香茶。
蘇軫和祁昶說話多還是有點拘謹,於是為了打破這種拘謹的場面,祁昶提議下棋,畢竟離用午膳還有一段時間,比起拘拘謹謹的坐在這裡,不如下棋來的好,連聲應承,請祁昶往書房去。
他們翁婿下棋去了,蘇霓錦和沈氏便去了房中說母私房話。
沈氏一番問詢,得知婿和兒夫妻關係和睦,很是欣,又與蘇霓錦說起了那日喜堂上的事。
「那日你出閣之後,老夫人直接暈倒了。是氣的。幸好我事先準備了大夫候著,給又是順氣又是喂參湯,才終於沒出什麼事兒,要不然要在咱家有個好歹來,也是麻煩一件。」
沈氏雖然說得是連氏暈倒的事,但是角掛著的笑容卻說明瞭的心。
蘇霓錦猜到連氏為什麼會被氣的暈倒,還不知因為想著,以為攥在手心裡,絕無可能飛出去的人,一個兩個全都飛出去了唄。
「當年讓我賣了那些商鋪,等著我和你爹坐吃山空,那算盤打的明,要不是我多留個心眼兒,只怕還真著了的道。」
蘇霓錦看著母親一臉明的樣子,想起了自己的嫁妝,不問道:
「娘,我正好要問你,你怎麼給我準備那麼多嫁妝?哥哥還未娶妻,你不給未來兒媳婦留一些嗎?」蘇霓錦故意俏皮問。
沈氏橫了一眼:「給你的那些才哪兒到哪兒啊。我給你未來嫂嫂留了更多的好東西,你不知道罷了。」
蘇霓錦跟著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您瞞著我。」
母倆說說笑笑,蘇霓錦子有些乏,乾脆便歪在羅漢床上,沈氏瞧這般,一看便知是怎麼回事,不說道:
「瞧你累的這樣,我與你說,男人都是混蛋,不能慣著他們,你得把自己養護好了才是。」
蘇霓錦打哈欠的作猛然停住,沒想到沈氏會突然和開車,到底是剛結婚的人,還留有,當時就給蘇霓錦整臉紅了。
沈氏見兒不說話,又強調起來:
「聽見沒有?這種事,來日方長,不可之過急。之過急的話,不易有孕。」
蘇霓錦以手捂臉:「娘,我這才剛親,您怎麼就想到有孕沒孕的了?」
「剛親怎麼了?你哥哥不就是我與你爹爹剛親那會兒有的嗎?這種事,別人不知道,你自己得格外當心。雖然你年紀還小,原本是不著急生孩子的,可你嫁的畢竟是太子殿下,他如今又只有你一個妻子,開枝散葉的責任就落在你一人上,可不能馬虎。」
沈氏與蘇霓錦講著人生經驗,蘇霓錦卻越聽越覺得困倦,手下意識上自己的小腹,難以想像肚子裡懷上祁昶的孩子是什麼模樣,總覺得一切還都遙遠,可聽沈氏說起來,又好像很近。
腦子裡胡思想,越來越困,到後來眼皮子都有點睜不開了,沈氏的聲音也越來越遠,越來越空靈,蘇霓錦實在振作不起來,乾脆就不振作了,一手撐著胳膊,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沈氏在邊上喋喋不休的緣故,蘇霓錦還真做了個好像很真實的夢,夢裡給祁昶生了好幾個孩子,孩子蹦蹦跳跳的圍著,那幸福的覺,讓睡夢中的蘇霓錦都忍不住揚起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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