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有件事想要求您幫助。”路鳴忍了半天沒忍住,終于還是說出口了。
“傻孩子,都是自家人,說什麼求不求的。”汪夫人著路鳴的腦袋笑道,那樣子好像路鳴是寵的小貓咪似的。
路鳴打了一個寒戰,卻也無可奈何。
汪夫人曾經是同盟會最年輕的會員,作為中國婦革命運的先驅,比國母孫夫人的資歷還老,因此國母也很尊重。
說起國母來,路鳴這一年多來也見過幾次,后來才知道國母就住在帥府的隔壁,也就是說如果當初他和明珠順利結婚,就和國母為鄰了。
看來盛有德當初給他買下那個豪華的宅院,不是任意為之,而是富有深意的。
“小路,你說就是。”汪先生也點頭道。
路鳴想了想,還是把杜鵑的事說了出來。
“什麼?日本人太不像話了,我會親自跟他們涉,把人給你要回來。”汪夫人先炸鍋了,憤然道。
“你確定是日本人干的?這件事我恍惚也有所耳聞,咱們外部不是跟他們涉多次了嗎?可是他們一直在否認。”汪先生沉道。
“就是他們干的,而且是關東軍特務機關長土原賢二親自策劃的,我有確鑿的證據。”路鳴說道。
他手中握著的證據當然就是川島芳子的電話錄音,以及那幾張杜鵑在大連街頭的照片。
這些日子以來,路鳴始終在嘗試用各種辦法、通過各種渠道把杜鵑救回來,可惜都失敗了,就連盛有德用了各種關系,至今仍然沒有任何進展。
他的日本同學武藤將軍親自找過關東軍司令詢問此事,關東軍司令部也是堅決否認此事。
至于民國政府外部的涉,那就更沒有任何效果了,日本外務大臣也真的過問了此事,結果就是查無此事。
也就是說,杜鵑在日本登岸以后,就像空氣蒸發一樣失蹤了。
“四哥,你跟土原賢二很,就直接找他要人吧。”汪夫人急切地說道,看來汪夫人倒是很熱心。
“嗯,我跟土原賢二往多年了,此人雖然貌不驚人,好像一個中國老農似的,卻業務湛,而且有君子之風,言出必行、有諾必踐,我會找他談的。”汪先生說道。
路鳴苦笑,看來汪先生也有上當騙的時候,居然對一個日本特務頭子抱有好。
一個掌管特務機關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真誠可信的人?如果他是真誠的,就應該如實公開他綁架杜鵑這件事。
他刻意瞞事實真相,無非有兩種可能,一是公開的時機還不,二是他謀求獲得更大的換利益,在等著魚主上鉤。
路鳴很了解土原賢二這個人,貌不驚人的確是真的,要是平常在街上看到他,真會誤以為此人就是中國本土的老農,面相誠愨,很木訥的樣子。
可是此人卻是狡猾的代名詞,詐、貪婪、無恥這些特征完地集合在他的上。
“日本人現在不承認這件事,但我得到了可靠消息,杜鵑已經被他們押往日本本土,人是從大連上的船。”說著,路鳴把那幾張照片遞給了汪先生。
汪先生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接過照片,點點頭,仔細看起照片。
路鳴也是實在走投無路了,這才求到汪先生,如果不是救人心切,他說什麼都不會開這個口。
“我有個疑問,日本人為何要抓你的小友?”汪先生放下茶杯,仰靠在沙發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