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牧民們帶著牛羊遷徙的結束,紀錄片這個階段的拍攝也到了尾聲。
賀嘯負責的編曲任務也只是在這個部分。拍攝結束后,導演還要繼續下面的拍攝,讓賀嘯可以先構思著這部分的編曲。
整個紀錄片的拍攝結束要到年底,所以也不是很著急。
這邊紀錄片的拍攝到了尾聲后,紀錄片團隊在牧民區也待了幾天。幾天的休整之后,團隊再次出發,深山群腹地。而這一次,賀嘯就沒有跟去了。
在紀錄片團隊離開牧區的同天,賀嘯也一同離開了牧區。他和團隊的人告別后,由牧民開車送他去了就近的車站。
像是這種人煙稀的地方,車子一開也是要半天才能見到人煙。賀嘯和牧民開車開了半天,也才找到了一部從鄉鎮到縣城的大。
賀嘯到了車站后,給了牧民酬謝,和牧民道別后,賀嘯買了去縣城的車票。
像是從這種偏遠的地方回到城市,由于通的不便利和土地的廣闊,一天的時間是遠遠不夠的。
賀嘯坐了去縣城的車后,到縣城已經是晚上。晚上縣城車站也關門,只能在當地休息一天。第二天早上再出發。
早上出發坐車去了市里,到了市里,賀嘯買了去淮城的高鐵票。從西北到淮城也要足足一天的時間,等他到淮城高鐵站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四月下旬,淮城也已進暮春。夏日的熱氣,在這時候也有了冒頭的跡象。只是也僅限白天日照的時候,到了晚上,空氣里依然有些暖涼。
賀嘯背著雙肩包,從車站出來,接站大廳里,齊遠早早看到了他,沖著他招手大了一聲。
“阿嘯!”
齊遠聲音過來,賀嘯循著他的聲音也看了過去。兩人隔著人群,視線對在一起,賀嘯笑了一下,朝著齊遠走了過去。
剛走過去,齊遠—把抱住了他。
“挖槽!你可真行!一出去出去三四個月!你是不是把我們給忘
齊遠抱住賀嘯,賀嘯是比他高一些的,而且形拔,齊遠這樣抱著,隔著單薄的沖鋒外套,他覺賀嘯像是瘦了不。
“你頭發怎麼剃了?”
除了上瘦了,賀嘯最明顯的特征變化是他先前的長發剪掉了。現在就是普普通通的寸,這麼一剃,整張臉顯得更清俊,攻擊也更強了。
他的臉本就很小,也白,五立,再加上高高,現在穿著一件黑的沖鋒。沖鋒拉到了脖子下面的結,就這樣站著,跟那參加時裝周的男模似的。
尤其他還不說話不笑。
齊遠這麼問著的時候,已經開始打量起賀嘯來了。賀嘯去的時候是冬天,西北不比淮城,他的皮還是變糙了一些。不過糙了更有男人味,而且就算變糙問題也不大,他經常出去轉,回來會暗會干,但過段時間就好了。
年輕嘛。
“洗起來太麻煩,就一塊剃了。”齊遠拽著他的胳膊到打量的時候,賀嘯跟他說了這麼一句。
隨著紀錄片團隊一同是在野外,而且是缺水的西北,生活起來也不是那麼方便,頭發剃了確實也是省心。
可是話雖是這麼說,賀嘯說完后,齊遠看著他還是沉默了一下。沉默完,齊遠一樂,抬頭呼嚕了一把賀嘯的頭發,齜牙咧道。
“嘖,還扎手。"
“扎手你別。”
“我就!”
-
就這樣,齊遠接了賀嘯回了家。
賀嘯這次出去了有三四個月,家里長久不住人,也沒法住了。主要他回來也是突然通知,齊遠都沒有時間找人幫他打掃。所以最后,齊遠接了賀嘯先去了他住的地方。
齊遠現在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大宅住,不過偶爾也會在自己的一套房子里住。房子所在的小區離著賀嘯家也不遠,因為是單漢自己住,房子也不需要多大,和賀嘯家差不多。
到了家里以后,賀嘯就先去洗頭洗澡的收拾,齊遠拿了服給他。賀嘯洗完后,套著白T和短就出來了。
齊遠家不算冷,而且相比西北的天氣,淮城實在溫和。四月下旬,賀嘯即使穿著T恤和短也不覺得冷。
他洗完后,就直接去沙發上坐下了,齊遠也坐那兒呢,正拿著手機各種點著。
“吉邦和林燁也知道你回來了,但是我說你趕了兩天路,等明后天你休息過來了我們再一起吃飯。今天就先算了,我讓家里的廚子做了些家常菜,過會兒就送到了。臥槽,果然還是短頭發方便,現在就干了!?”
齊遠絮絮叨叨地說完晚飯的安排后,話題就轉到了賀嘯的頭發上。話題轉過頭還不行,手非也要賤嗖嗖地還要去。他剛湊過去,賀嘯就躲開了,齊遠眉頭一挑,著爪子往前迅速一呼嚕。呼嚕完以后,又哈哈大笑著蹦開了。
賀嘯那頭發雖說看上去干了,但實際上卻還是有些水汽的。齊遠了一手清爽的水汽,跳個高的功夫都蒸發干凈了,只留了些洗發水的薄荷味。
齊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看著不遠坐著的賀嘯就笑,笑了一會兒后,他問了一句。
“這段時間怎麼樣?”
賀嘯去年說出去就出去,出去后因為去的地方偏僻,信號都不怎麼好。他本來又話,然后幾個人經常的半個月才能跟他聯系一回。
賀嘯以前的時候也會出去采風。不過更多的是自己,去的地方也會跟他們說。這次雖說是跟著紀錄片團隊,但卻也像是從他們的圈子消失了一樣,直到現在才回來。
“還可以。”賀嘯說,“你們呢?”
“我們也就那樣啊。”提到他們幾個,齊遠隨便說了幾句。大致是吉邦又找了新的朋友,林燁被家里催著去相親。還有他,他家里也要催了,所以家里催得張的時候,他就自己出來住。
提到朋友,相親和結婚,齊遠又看了一眼賀嘯。看完后,齊遠收回目,變了個話題。
“你這次先回來的時間也剛好。馬上勞節了,又是一新的音樂節。他們主辦方好多給我發邀約了。其實清明的時候就開始了,但是你沒在,我都沒回復。”
齊遠說了一下樂隊的工作況。
樂隊的音樂節,基本上在秋天的時候就差不多結束了。而后蟄伏一個冬天,等到第二年春暖花開的時候,樂迷和樂隊們也像是從冰凍中出土,開始躁。這樣會一直持續到夏天,到達鼎盛,然后在到秋天慢慢消寂,冬天蟄伏,再到春天,又是新一的樂隊的盛會。
樂隊的工作就是這樣一年又一年的巡回轉著。
每年都會有很多新樂隊出來,也有許多老樂隊解散,但是齊遠覺得他們呼嘯而過不會有那種況出現。
或許現在因為賀嘯的緣故,還沒開始參加演出,但也總會再次回歸到先前的狀態的。
“先不要回復了。”
齊遠和賀嘯商量完后,賀嘯這樣說了一句。
賀嘯說完,齊遠也只是抬頭看著他,并沒有說話。
“我馬上又要出去一段時間,音樂節應該沒機會參加。”賀嘯和齊遠說。
賀嘯剛剛才從外面回來,但是這一次他又要出去了。而對于賀嘯出去這件事,齊遠并不怎麼在意,他看著賀嘯,道。
“去哪兒?”
“西南。”
賀嘯這樣說了一句。
西南那里,和西北是截然不同的地方了。西北遼闊,干燥,空曠,西南則,茂,蓬。
兩個完全不一樣覺得地方。
“也是跟著紀錄片團隊去?”齊遠問。
“我自己去。”賀嘯說。
“去干嘛?”齊遠說。
隨著賀嘯說完的話,齊遠這樣問了一句。齊遠問完,賀嘯回頭看了他一眼。
其實有些事,齊遠早就察覺到了一些苗頭,并且想問了。但是也一直沒有問。現在話說到這里,齊遠對上賀嘯看過來的目,道。
“是去找唐淼對不對?”
齊遠這樣問完,賀嘯依然只是看著他。齊遠看著瘦了些,頭發也完全剃短的賀嘯,他揚起的眉頭在這時才放下來。他看著賀嘯,問他道。
“阿嘯。”
“你跟我說實話。”
“你和唐淼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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