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年走進來的時候,林姨攙扶著蘇木從窗前剛剛轉。
「廢了一隻腳還有看熱鬧的心思?」
蘇木沒出聲,並非有意要看傅時月的笑話,只是聽林姨說傅時年回來了,便忍不住的想看看,誰知道竟然到他對傅時月毫不留的一面。
「東西收拾一下,等下回碧水雲天。」
「今晚就走嗎?」
「你要是想繼續待在老宅,我沒意見,應該也會很開心,但我要走了。」
——
花園裏的傅時月看著蘇木的影消失在窗前,眼裏的恨意卻沒有褪去毫,如果不是現在傅時年還在邊,傅時月真的會忍不住的上去殺了。
是!一定是對傅時年說了什麼,否則他不會這麼絕的將自己送到國外去,更不會在自己這麼重要的日子給了自己最為沉痛的一擊。
以後,還怎麼在那些人面前抬的起頭?
傅時月未必不知道他們接近自己是別有目的,可這種覺,自己也從未真的拿他們當朋友,玩玩消磨一下時間還是可以的,可明明是自己從前都瞧不上的人,現在卻一個個的對自己避之惟恐不及,傅時年的這招倒也不錯,讓看清了他們一個個是什麼樣的臉!
秦念婉始終沒有離開,安的拍了拍傅時月的肩膀:
「你哥可能是一時氣話,你不要往心裏去,等他心好些了,你再和他好好說說,你是他唯一的妹妹,怎麼能真的捨得把你送到國外呢?」
「妹妹?」傅時月冷笑出聲:「我今天被他這樣對待,哪裏還是他的妹妹,是他眼裏的一個笑話還差不多。」
秦念婉靜默幾秒,抬眸看了一眼二樓的位置,環抱住傅時月的肩膀,將帶到一旁的休息椅上落座:
「以前我沒出國的時候,時年明明是很寵你的,有什麼好的都會第一時間想到你,誰也不能欺負了你,如今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才這麼短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秦念婉的話無疑讓傅時月又再一次的想到了蘇木。
是啊,在蘇木和傅時年結婚之前,傅時月是傅時年最寵的妹妹,甚至連秦念婉有時候都比不上,他就像網絡上惹無數人羨慕的那種哥哥,好到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
可自從蘇木嫁到傅家之後,一切都變了,原本傅時月本就沒有將放在眼裏,以為遲早都是要離開的,哥哥也不會看上,可終究還是小看了,如果不是,傅時年又怎麼會這麼對自己?
「是蘇木。」傅時月恨恨的:「一定是跟我哥說了什麼,否則我哥絕對不會這麼對我。」
「不可能吧?雖說你和蘇木一向關係都不太好,但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啊,怎麼會心積慮的對付你呢?」秦念婉心疼的看著傅時月:「月月,你會不會搞錯了?我看蘇木也不像是這樣的人。」
「不可能搞錯!因為一直就是這樣的人!心積慮,心機深沉,如若不然,當初又怎麼會把你從我哥的邊趕走一步登天的做了傅太太?」傅時月靜默幾秒:「已經是傅太太了,卻還是不滿意,看來是想要把傅家的障礙一點點的清除好當家做主啊,我說最近怎麼不像之前那樣跟個哈狗一樣的討好我了,原來是準備把我趕出去!」
秦念婉沒有再說什麼,該達到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我絕不會就這麼讓好過!」
——
回碧水雲天的路上,宋毅開車載了些老太太讓帶回去的東西和林姨一起走,傅時年則將蘇木抱上了自己車的駕駛座,順便幫系好了安全帶,這讓蘇木有些許的適應不良,但想到也可能是他心來,便也沒有過多關注。
路上一直很安靜,蘇木看著窗外的夜,想起了剛才生日宴上的事,忍不住的還是開了口:
「你真的要把時月送到英國去啊?」
傅時年單手開車,聞言側目看了一眼:「怎麼?捨不得?」
蘇木笑了笑:
「我怕捨不得。」
老宅原本就孤單冷清的很,傅時月雖說在外也有自己的房子不經常回去,但好在每周末都會陪住兩天,雖然對自己不太好,但卻總能把逗的開心不已,蘇木擔心的是傅時月離開后,會不會更加孤單。
「這麼做之前我已經和老太太說過,沒有反對,也覺得時月應該出去歷練一下。」
傅時年這麼說了,蘇木便不好再說什麼,私心來說,傅時月的離開對自己只有好沒有壞,只是蘇木不清楚的是,傅時年為什麼一定要將送走。
回到家,蘇木被傅時年抱著暫時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他和宋毅兩人站在門口-談了幾句公事,宋毅又說了一遍明天上午的行程之後便離開了,蘇木這才意識到明天中秋假期就結束了,也就是說,按照和溫寒所約定的,明天就要去給溫遠上課了。
可蘇木的腳怕是還不能正常行走,去上課還是有一定的難度,但無論如何都應該跟溫寒提前說一聲,只是自從自己的被傅時月開車撞到之後,蘇木就再也沒有看到自己的手機。
傅時年走進來的時候看一臉焦急的模樣,不由開口:
「上長了?」
蘇木看著他:「我手機你幫我拿回來了嗎?」
傅時年一愣,他還真沒當回事兒,不過現在人都已經回來了,去哪裏找手機?但這事說來也奇怪,蘇木從傷后就沒出過老宅,王姨打掃房間的時候按說應該能發現手機,並一定會給蘇木送回去,可是已經過去兩天了,蘇木還是沒看到的手機。
想必也不用回去找了。
「沒找到,你先用我的吧。」說完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這一次,倒是蘇木愣了一下,沒接。
他們兩人之間從來都不會翻看對方手機,沒有基礎,各自都把控著那條界限是一回事,另外和傅時年兩個人都不是那種掌控很強的人,即便再深厚也會給對方留有自己的私人空間,所以手機這種私的東西,他們並未換過,更不要說傅時年主拿給了。
「怎麼?不是要打電話?」
蘇木聞言回神,也不知怎的就將心裏的話說出了口:
「你不怕我查你私?」
傅時年輕哼一聲,渾然不在意:
「你要是想給自己添堵就去翻,裏面都是我和各種人的親照,還有聊天記錄,要看嗎?」
「我用固話打就好。」
傅時年也沒勉強,直接上了樓。
蘇木坐在客廳打電話,可並不記得溫寒的手機號碼,所以只能打給江北,將自己的況跟江北說了一下,拒絕了過來探病的好意,希幫忙轉達對溫寒的歉意。
和江北煲了半個多小時的電話粥,掛了電話想起上樓,可傅時年早已經自己上了樓,林姨也忙著歸置東西,沒人來幫,蘇木也並不鬱悶,想著已經修養了2天,應該有些好轉了,便決定自己上去。
雖說還是很疼,但至能稍微的地面了,只要再給一個支撐,也可以走的很順利,蘇木就這麼慢悠悠,偶爾一瘸一拐,偶爾蹦跳兩步的走到了樓梯口。
或許是兩天沒有走路了,平常幾步的距離竟然也能在此時走出就,可所有的驕傲和自豪都在抬眸看到二樓樓梯口站立的那人時,消失殆盡。
他雙手兜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開口道:
「蘇木,我看你本就是自己故意扭傷的吧?為了不出去工作?」
「……你想太多了。」
「是嗎?我看你這麼不惜自己,才好一點就這麼大幅度的作,還以為你要借故摔倒加重腳傷呢。」
蘇木:「我不得現在就好起來。」
「好起來去給別的男人看孩子?」
蘇木不滿的看著他:
「那是家教,是工作,怎麼從你的裏說出來就那麼難聽?」
傅時年輕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但整張臉的表就是在告訴蘇木,他對於的工作以及剛才對自己的反駁都很不爽!
這幾日都是傅時年在照料蘇木睡前的洗漱工作,一開始確實不習慣,甚至還很抗拒,但也做不出不洗澡或者讓王姨幫自己的舉來,所以也只能忍耐,好在傅時年並沒有做出逾矩的作,也慢慢的放下心來。
所以今晚在傅時年直接將抱到浴室后,並未抗拒,像個孩子一樣的由著他侍候,原本以為他會像之前那樣規矩,可漸漸的蘇木覺到連周遭的空氣都曖昧起來。
錯愕的回頭看他,他也抬眸看著自己,目沉沉:
「蘇木,你這種眼神是什麼意思?真當我是和尚以為對你的沒有半分慾念?」
「可是……」
蘇木想說什麼傅時年再清楚不過,他也想到了上次差點吐在自己上的畫面,微微蹙眉:
「還不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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