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臉上的漸漸笑容淡去,抬頭對弈延道:「去幫田賓客收拾行囊。天黑之前,送他出府吧。」
此話一出,田裳眼底閃過一惱,卻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起就走。門外,杖擊的聲音已經停了下來,應該是吳匠頭刑不過,招了出來。前世當刑警時,審問用私行,是梁峰最為不恥的事。而現在,只是打打板子就饒人一命,卻了天大的善舉。實在是份變化太大,對付這些人,本就不需要用什麼手腕。
梁峰轉頭看向依舊在瑟瑟發抖的江匠頭,開口道:「江匠頭,回去你要整頓一下陶坊,把幾戶匠人的司職、慣常銷貨的店舖報上來。還有這些年盈餘的銀錢,也好好算清楚了。」
這是給他個自首的機會,江匠頭哪裡不懂,連忙叩首道:「郎主仁慈!小人回去後一定好好打理陶坊,絕不敢私藏半分!」
梁峰卻搖了搖頭:「那些盈餘的銀錢,權當你們投陶坊的本錢,用於試製瓷。只要窯裡能產出瓷,所得錢款,我會分你們一。」
這句話驚得江新猛的抬起了頭。一?!能燒出瓷,也分他們一嗎?那可都是萬金難換的珍貴貨。如果能拿到一,豈不是比現在燒陶的盈餘還多上幾倍?!哪家會這麼對待下面的蔭戶,這分明是把他們當賓客,甚至是親隨對待了啊!
心中五味雜陳,江匠頭低頭再次拜了下去。然而這次,卻不像之前那樣,僅有畏懼了。
看著對方低垂的腦袋,梁峰抬手了太。一上午的置,讓他耗費了不力氣。不過大棒打了,胡蘿蔔也掛出來了,這些剩下的人,應該也能收心了。至於以後……他在心底嘆了口氣,暫時先軍事化管理吧。讓阿良把府的事先代管起來,等到朝雨的那兩位從伯父來了,再安排帳房協助。梁府左右不過一個營的人,管起來還不算麻煩,慢慢再找合適的管家好了。
「下去吧。」衝江匠頭和朝雨揮了揮手,梁峰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心底那淡淡的煩躁並沒有減退,這戒斷期要到何時才能消失……
榮絨死了。 為了賺錢給自己看病,他在工地刷外牆,安全繩脫落,高屋墜亡。 死後,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是一本耽美抱錯文裡的假少爺。 書中,他為了得到男主週砥,死纏爛打。 真少爺被找到,他被掃地出門。 落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再次醒來。 榮絨回到了他二十歲,回到他大哥榮崢生日那天。 也是在他哥的生日宴上,因為他哥一個朋友出言侮辱了周砥,他在他哥的生日宴上大鬧了一場。 重生麼? 社死的那一種? — 榮崢是誰? 榮氏集團總裁,一個不近女色的工作狂,就連日後的周砥都得敬畏三分的人物,書中人設最叼的工具人男配。 榮絨:他還能再搶救一下! 榮崢目光冰冷,“怎麼,還想要我跟周砥道歉麼?” 榮絨手持紅酒酒杯,低低地笑了,“哥你說笑了。哥可是榮氏集團的太子爺。週砥也配?” 週砥:“!!!” 眾賓客:“???”
冥幽國三皇子冥焱,十四歲上戰場,十六歲得封王,未及弱冠便統領萬軍,本是最有希望奪得至尊位之人! 可是塞外玉門關一戰,卻軍機泄露,慘遭埋伏,渾身浴血而歸,城門上的一幕,讓冥焱如夢初醒。 他用心呵護的妻子,一臉嬌羞的倚在二皇兄的懷里,眼睜睜的看著他承受敵軍萬箭穿心之苦,卻嘴角帶冷笑,滿目盡譏諷。 最后一口氣消散之際,那被他棄若敝屣的男妻身著一襲單衣,毫不猶豫的從城墻之上一躍而下。 哪怕摔斷了雙腿,依舊強撐著一口氣爬行到冥焱的腳邊,將渾身是血的他緊緊抱入懷中,仿佛用盡了畢生的力氣。 “王爺,王爺,你別怕,景容來了,黃泉路上,景容陪著你!” 呼吸已然斷絕,可卻仍能聽到景容凄涼的哭喊聲,仍能看到那傻瓜一頭撞死在石碑上為他殉情,額頭上的鮮血濺落開,染紅了大漠的黃沙! 他錯了,錯的離譜,若是有機會重來一世,他冥焱不求榮華富貴,不求黃袍加身,但求與景容共攜手,到白頭! 大好河山不及君,愿拱手山河為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