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張的能塞下一個蛋。

    “那我怎麼跟我爺爺在一起了？”

    “說來都怪我自己不珍惜。”

    李大爺愧疚的看了我一眼，說起了當年的恩怨。

    三十多年前，李大爺家是連雲村最窮的一戶人家，已經二十五的李大爺都沒有朋友，他深知家裡窮，也沒往這方面想，只想著好好照顧自己生病的父母。

    可是有一天，我突然上門，跟他表白，說喜歡他好久了，李大爺先是一驚，後是拒絕，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我，可我很堅持，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天天往李大爺家跑，還幫忙照顧他父母，當時他真的很。

    “是個好姑娘，我不想耽誤，便很直接的拒絕了，直到我母親病逝的時候，抓著我的手，說我老大不小了，該娶媳婦了，還說你是個好孩，一定要娶過門。”

    李大爺說他母親病逝之前把家裡唯一值錢的一個銀鐲子給了我，說是送給兒媳婦的，我當即就接了，在他母親走之前，還喊了老人家一聲媽。

    “後來你告訴我，窮不代表能窮一輩子，只要兩個人努力，一定能改善生活的。後面我便答應了，直到有一天，你爺爺找到了我。”

    “他說他喜歡沈梅很久了，家裡有錢，當時你爺爺也是村裡的村長呢，他讓我主退出，我不肯，直言說他蘇北有的，我李茂只要努力了就一定有。”

    說到這，李大爺歎了一口氣。

    “當時你爺爺就說他等著看我如何給沈梅幸福，若是做不到，就乖乖退出，當時太過於年輕氣盛，便答應了下來。”

    李大爺說為了給沈梅幸福，他又是種地，又是去給人修橋，可運氣總是不好，種地吧，種的稻穀偏偏不知道啥原因顆粒無收，給人修橋吧，結果幹了兩天，推著一板車鵝卵石，結果車掉了，結果一板車鵝卵石全翻進了河裡，非但沒有掙到錢，還給老板賠了一板車鵝卵石的錢。

    李大爺說反正就是他幹什麼都倒黴，最後連家裡糧食都揭不開鍋了，我還是沒有放棄他，直到李大爺上了賭博。

    “青檸，其實我最討厭賭博的，可那天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的就去了，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再說，只要賭一次，就能翻倍，還能掙好多，這樣的話，我就能給沈梅買件服，結果我輸了，還輸的打下了欠條。我永遠也忘不了沈梅那晚對我心灰意冷的眼神，說到底也是我活該不珍惜啊……”李大爺眼裡流著悔恨的淚水。

    後來李大爺的欠的錢是我爺爺蘇北還了的，我爺爺之所以幫他還錢，那是因為我答應嫁給他，前提就是得幫李大爺把這筆賭債還上，就當是嫁妝。

    而我一直沉默著，與其說是李大爺不珍惜，還不如說是我爺爺卑鄙，我敢肯定，一定是他利用契，求著千面，讓李大爺做什麼賠什麼，最後讓他賭博給了我致命一擊。

    “您昨天說那個紅眼男人是我的兒子，為啥不認他，還那麼恨他呢？”

    李大爺抬頭看著我，又歎了一口氣。

    “他是沈梅的恥辱，當然恨呢！”

    我錯愕的看著李大爺，想著那紅眼男人在後山都是李大爺照顧的。

    “不會是我和您，生的吧？”我心直口快的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