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凌家老宅回東墅的路上，凌子烈一路無話。田小萌挽著他的胳膊與他十指相扣，也極難得的沉默了。

回到家，田小萌忙著幫他換了鞋，拆了領帶，又轉去廚房幫他倒熱水。出來的時候，他人已經倒在沙發上，似乎睡著了。沉沉的呼吸在落針可聞的客廳里有規律的一起一伏。

田小萌躡手躡腳的直接到一樓的客房抱了被子出來，幫他蓋上。著這一臉的憔悴，心疼的眼裏霧氣漸漸升騰起來。

「怎麼不問問我公司的事？」凌子烈忽然手覆上的手，抓過來放在邊，問。

他聲音里有些嘶啞，著明顯的疲憊。

田小萌聽著這聲音，心裏一酸，眼裏的霧氣直接化作熱淚，在眼眶裏抖啊抖的，眼看就要落下來。卻忍了忍長呼一口氣，生生給了回去。

「在外面你已經很累了，回到家，就把外面的一切忘了吧。今天過年，我們公事什麼都不談，好麼？」田小萌纖細的手指著他的手背，溫的話，能將他的整顆心化掉。

凌子烈忽然就覺得好知足。

「如果沒有凌氏，沒有凌氏總裁和四大家族掌門人的份，你還願意做我的小東西嗎？」他閉目輕問。

「說這麼多不就是想問我『願不願意跟你過苦日子』麼？凌子烈，你是會讓我吃苦的人麼？我不信！跟你在一起，什麼日子都是甜的----」田小萌說完在他拔的鼻尖上點了一下，眉弄眼的補充：「哦，不對，是酸酸甜甜的。嘿嘿……」

凌子烈聽著，微微張開眼睛淺笑不語，卻手攬了的腰，直接將拉到自己上趴著，上卻故意逗趣：「我的小東西長大了，可真苦惱！」

「長大了你還不高興啊？」

「長大了就不好玩兒了！」

「你娶我是為了『玩兒』啊？」

「嗯，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吧？因為我這個人比較沉悶。每天看著你上竄下跳的，心裏就會滿滿的。」

「討厭，我又不是猴子。」

「不是嗎？我一直覺得你是誒……」

「你才是。混蛋~」

田小萌拳虛握，覆在他的心口，捶他。

凌子烈的心被捶的一陣陣，手一提，將人提上來，旋即一個翻在下。

田小萌笑著了一聲，雙肘抵在兩人中間，明知故問：「你幹嘛？」

「這樣的『混蛋』你喜不喜歡？」凌子烈只顧低頭在明顯已經紅的臉上，落下星星點點的吻。若有似無吻著，曖昧著聲音問著。

田小萌頓時渾掠過一層，咯咯笑著，故意不答他。

「喜不喜歡，喜不喜歡？」凌子烈見不答，一邊吻著，手便不安分起來，在上肆無忌憚的到呵。

田小萌被他撓的奇難耐，扭掙扎：「啊，混蛋~」

「說喜歡！」他停下來，定定看著，卻學著的無賴樣子，命令。

田小萌左右搖晃著巧的小腦袋，有意將「喜歡」二字推至舌尖。卻眉梢一挑，吊他胃口，就是不說出來。

凌子烈甕聲甕氣的，反抗了一聲，便不顧將腦袋埋進的頸間：「不說，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