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斐手裡的咖啡杯,猛然停在邊,眼神里瞬間慌了一下。他忙抿了口咖啡,掩飾了一下,才問:「對方是誰,有眉目了麼?」凌子烈幾不可聞嘆了一聲,也端了咖啡杯起來,抿了一口,堅定的說:「是人。」他說完,目灼灼的看著宋斐,又別有用心的補充了一句:「……應該說,是老對手了。」宋斐目頓時一,有些失措,卻是強撐著鎮定,也那麼定定的看著他。凌子烈那眼裡,試探的意味已經再明顯不過。凌子烈在懷疑他-----不,確切的說,他在懷疑他宋家,懷疑他父親宋呈祥。其實也無可厚非。改裝車輛?!直接瞄準凌子烈最在乎的人-----田小萌!多年前,父親不是沒幹過。只不過當時宋呈祥的目的沒有暴的那麼明顯,加之凌子烈當時疲於應對與凌子墨的鬥,無暇顧及罷了。這一次,他也不是沒懷疑過。當他到現場,看到全蒙著黑布,且是無人駕駛的改裝車后,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打鼓。當晚,他放下傷的羅拉,專門回了一趟家。父親沒在家,管家說一早和人約出去打高爾夫球了。他等到夜,人還沒回來。擔心著羅拉,便也沒再久留!此刻,凌子烈將他拉過來,這一番看似想聽聽他意見的試探,宋斐心裡猶如揣著一架打鼓,被人七上八下的擂著,別提多嘈雜。他強忍著中的驚濤駭浪,看過他后,一臉平靜的低頭,整齊的手指落在桌面上,有規律的點了一陣,有意笑了笑和他開玩笑:「你不會這次還懷疑是二伯乾的吧?」「也不排除!」凌子烈沒輕挑,順著他的玩笑一路猜測下去:「又不是沒對親生兒下過手。」話里那份瞧不上的態度,一覽無餘。宋斐此時才頗鄭重的嘆了一聲,滿是擔憂的關心了他一句:「田小萌聽見了,又要跟你沒完沒了的鬧了。人家是害者,都放下了,你怎麼還一直抓著不放?」「不是放下了,而是逃避了而已。而且是極不功的逃避,那份恨時不常的就冒出來,折磨一下,讓對那邊近了也不行遠了也不行。」凌子烈說完,也是蠻心疼的長出一口氣。他懂的無奈,卻幫不了。這是最要命!兩人試探了對方的態度后,心照不宣的轉移了話題。正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方遠山風風火火的趕來。來了二話不說,一屁拍到旁邊的空位上,抓起凌子烈面前只喝了一口的咖啡,仰脖子一口悶下去:「味道不錯,再來一杯。」宋斐重重的擰了眉,很嫌棄的掀他一目:「嘿,嘿,嘿……好歹你也是秦巖欽點,用的爪牙,請你注意些自己的形象,別給我們偉大的市長大人抹黑行麼?」凌子烈手示意侍者重又給他端了一杯來,方遠山幾乎又是氣都不帶的一口喝下,才說:「年底老子專項行多,你們這些個不安分市民還偏瞅這個時候給老子添,老子已經快一個星期沒合過眼了,你瞅瞅,瞅瞅我這渾長草的樣子,怎麼拉出去給你認為的偉大市長大人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