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兩人就那麼不舍的抱著。人在懷裏，凌子烈張的緒平復了許多。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而夜深人靜，田小萌想到下午驚悚的那一幕，心裏久久不能安生。就在推開劉琳打算向另一側撲倒逃生的瞬間，眼角的餘似乎看到了個悉的影，遠遠的鬼魅一樣虛虛的站在那裏，不由的走神，過去，這才忘了眼前近在咫尺的危險。「凌子烈……」天亮時分，還糾糾結結的想著，那個悉的影到底是誰，心有不甘的喊了一聲抱著的人。「嗯？」凌子烈下意識應了一聲。竟然沒睡著。「……你沒睡啊？」抬頭問。「你整晚都翻來覆去的我怎麼睡？」凌子烈閉著眼隨手一摁，將的腦袋重新摁進他懷裏。「哦，那我睡那邊一點。」說著欠想爬到床邊去躺著。可凌子烈忽然手臂用力，牢牢將扣在懷裏：「就躺著里，離遠了，我更睡不著。」田小萌沉沉的嘆了一聲，破無奈的擰了一下他的鼻子。重新窩回懷裏。想了良久，還是開了口，說出了心裏的疑問：「下午撞我的人……我好像認識一樣。不對，那覺……應該說，很悉！」凌子烈緩緩睜開眼，沒有想像中的驚愕。他閉目沉思了一晚上，基本已經料到是人所為。從對他們四家存在瑞士銀行那筆款分毫不差的掌握，到了解田小萌準確的行蹤，到作案時全副武裝，蒙了全車黑布……他已經確定，必是人無疑！「誰？」他還是追問了一句。「我沒看清，或許只是幻覺。當時我都傻了，只覺得有個自己很悉的眼神，盯著我看。」田小萌混沌的腦子裏，只能記起這些。「做筆錄的時候，你跟方遠山說了嗎？」凌子烈腦子裏急排兵佈陣，將最近發生的蹊蹺的事件串連在一起，下意識的，他就問了這個問題。田小萌搖頭。「我一開始以為那車是沖著劉琳去的，畢竟方遠山那個份，他老婆又大著肚子。我以為是他辦過的哪個罪犯尋他的仇呢，就忽略了這個。」「那先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理。」凌子烈說著，換了個姿勢，將田小萌往懷裏又收了收，抱的更了。「這件事和那本帳有關係嗎？」「不知道，得查！」「……你爸爸，會用那筆錢嗎？」凌子烈：「……」「不會！」良久，就在田小萌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一聲冷如冰刀的話從頭頂劈下來。田小萌本能的朝他懷裏了，沒再說話。似乎，又說錯話了。「田小萌？」良久，凌子烈依然很是不悅的了一聲：「我爸爸，是不是也應該是你爸爸？好歹，你也曾經過他『爸爸』，怎麼現在重新讓你喊他一聲『爸爸』，就那麼難？」「沒有啦，順說了而已，你別又上綱上線的。你還一口一個於伯雄的我爸爸呢，我不也沒說什麼。」凌子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