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冒了?」羅拉正趴在電腦上整理自己《澳洲遊歷記》的手稿,頭也不抬,隨意問了他一句。
宋斐吸了吸鼻子,故意沒理。心裡還揣著被揍后的余怒,賭著氣呢。
羅拉似乎本不介意他的反應,整理到尾聲由衷的憾著說:「就差墨爾本了呀,就差這一個地方了。怎麼辦,這下心裡長草了!」
「敢再給我跑出去試試?」宋斐頓時裝不下去,抓了的筆記本不怕死的合上,恨恨的警告。
羅拉手搶了幾下沒搶下來,頓時冷下臉來:「剛才挨揍沒過癮,是吧?」擰眉冷冷的說著,便摘了眼鏡。
宋斐抱著電腦翻下床,躲出去老遠:「我警告你哦,小爺不是打不過你,是不想背上對自己老婆家暴的罪名,再蹬鼻子上臉我……」
宋斐原本想說些更強的話給自己長長臉,可想想每次都被打趴下后自己的慘相,又覺得牛皮吹大了待會兒有可能更丟人,於是,揚了揚手上的電腦,頓時底氣十足:「……我砸了它!」
羅拉掀背下床,拿著步子,緩緩搖過來,面上始終帶著令他心猿意馬又不太敢的微笑。
羅拉一步一步,將到牆上近靠著,離他近在咫尺的時候停下來。在他一臉「你想幹嘛」的疑問眼神下手奪掉電腦,放在旁邊的柜子上,傾過來漸漸拉進與他臉的位置。
宋斐人已經木了。
他猜不下一秒,自己是會被揍還是會被親,只得閉了眼,聽天由命。可等了好一會兒也等不到結果,掰一隻眼瞅瞅,面前已經沒了人影。
宋斐頓時雙目睜大滿屋子搜索,卻只見羅拉抱著電腦和枕頭要出門的背影。
宋斐頓時淡定不了,裝不下去,一個箭步衝過去,擋在面前:「過分了啊。」他厲聲道,面烏沉沉的,一看就是怒氣將滿。
羅拉掀眉,很沉靜的看他一眼:「比這過分的我也不是沒做過,宋斐,不了就抓時間把婚離了。你是金不換的浪子回頭,我是金不換的浪子不肯回頭,我們兩個其實就是在你回頭和我出發的點上偶遇了一下,並且覺得是同類就又對視了一眼,便糾纏這麼多年。
可是,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你也看到了,這些年,你不管用什麼方式把我抓回來,我總會再找一個你想不到的方式逃離……我也不怕告訴你,任憑你有一千種一萬種方式把我抓回來,我也會用第一千零一種,一萬零一種方式再逃跑,這是……」
「啪……」
羅拉冷而尖銳的話還沒說完,不知從哪裡橫掃過來一掌,直接狠狠甩到臉上。羅拉順勢偏頭過去,兩顆豆大眼淚毫無徵兆被甩出去,悄無聲息的被甩出去老遠。
「瘋丫頭,我看你是真瘋了!」
厲聲說話的是羅拉的母親退休外大使甄秀珍士,一個半老卻一點都不徐娘的中年婦人。盼孫心切的熬了半晚上坐胎葯,喜滋滋兒來給送葯,不想卻聽到這樣一番忤逆霸道、傷人心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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