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頓覺更加尷尬，掙扎了兩下趴在他耳邊，求他：「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抱著！我喜歡抱著你走。」凌子烈固執的堅持。

「放我下來啦，好多人看著。」

「讓他們看好了，我抱的是自己的媳婦。」凌子烈一副無懼無畏的樣子，底氣十足。

低低說了還嫌不夠，竟厚著臉皮揚聲對投來一樣目的路人解釋：「我抱的是我自己媳婦……」張揚之勢盡顯。他說完還傻乎乎的一陣樂。

田小萌的當時就把腦袋藏了起來。臉上火燒火燎的，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這貨怎麼越老越不要臉了？

以前別說是在大街上抱，就是在人多的地方主撲上去他一下，他都會覺得膈應，將推出去老遠。

路人聞言，皆笑著回敬他。有些竟還向他拱拱手，像是取笑，又像是祝福。凌子烈可不管那麼多，楞頭小夥子似得，悉數全收了。

「凌子烈，誰是你老婆了，快放我下來了，好丟臉。」田小萌紅著臉一邊低聲要求一邊揮舞著小拳頭砸著他的肩膀。

凌子烈不管不顧，只管笑著昂首闊步向前走。進了學校校門也不放下來。惹的留校早起的老師學生一陣瞠目結舌的駐足「欣賞」。

徑直去了場。門衛大爺披著頂著腦袋上一層薄雪，紅著鼻頭迎上來。

「辛苦您了，大爺。」凌子烈忙放下田小萌，禮貌的對大爺頷了頷首。

大爺瞇眼一笑，地道的方言里著憨厚：「沒啥沒啥，只是雪這麼大，你再不來，就算娃子們不踩，你辛辛苦苦跑了一早才弄出來的這些字，也沒了。」

田小萌這才注意到偌大的場上，果真坑坑窪窪的。看不出什麼字形，反倒覺得那些橫七豎八的壑破壞了一整片白的和諧。

「小夥子，你這些字是踩給這娃子看的吧？」老大爺瞅一眼田小萌，問凌子烈。

凌子烈笑而不語。

「快看吧，快看吧，雪越來越大了，一會兒就蓋住了，不明顯了。」老大爺說完，抖肩收了收軍大，走了。

「那些……是字啊？」田小萌盯著耀眼的白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有些不敢相信，問。

「嗯。」凌子烈在心裡為自己辛苦了一早上的果暗暗好，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表上與他的熱切不太對等的溫度。

「看不清誒。」田小萌忽然說。

「嘩……」

凌子烈像是被誰凌空了一盆涼水，在這冰涼清的早晨，在這白雪皚皚的早晨，在這個他醞釀布置了驚喜的早上！於是，一臉的笑，頓時僵在了臉上。

「田小萌……」他適應了好大一會兒，才將將適應了急轉直下的溫度，有些無奈的了的名字。

田小萌瞪眼撅似乎很不解。

「你，還可以再掃興一點嗎？」他重重的閉了下眼，問。

「真的看不清嘛。字那麼大，我這麼矮，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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