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烈忙偏頭過來看著抿一笑：「怎麼，現在我連嘆口氣都得提前向你報備了？那以後是不是一丁點人自由也不給我了？」

他玩笑著，掩飾。

田小萌大大的眼睛努力眨了眨，似乎還真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細長的手臂過來點著他的額頭說：「看你表現吧？」

凌子烈故意擰眉躲了一下，熱熱的眼眶瞟了幾眼窗外，才忍下心裡猛然漲起來的酸。

「霸道！」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吐出兩個寵溺萬分的字給。

田小萌挑眉「哼」了一聲不理，將臉換了個方向看向窗外。

路燈微黃。夜黑沉沉的。覺上像是天。

田小萌忽然很想一下外面的空氣。手摁下了窗玻璃。

「別開，外面冷，當心吹冒了。」凌子烈說著重新將窗玻璃關上。

「就吹一小會兒，我怕自己一會兒睡著了。」

「困了就睡，彆強撐著。」

「我想看著你。」

「我就在這裡。」

「在這裡也要看著你！」田小萌固執的讓凌子烈一點辦法也沒有，索由著，打開窗戶。

涼風呼呼的灌進來，凌子烈只好悄悄將車裡暖氣調到最大，將車後座上放著的自己的風抓過來，命穿上。

「我不冷。」

「不冷也得穿，聽話。」

田小萌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也不敢再違逆，乖乖穿上。

長長的袖，高高的領子，將瘦小的完全包在裡面。

最溫暖的，是服里全是凌子烈上的味道。田小萌將臉埋進服里，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凌子烈這才將車窗重新關上。停車給找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系了安全帶，才重新出發。

車子到達K城的當晚，K城大雪紛飛。

凌子烈在K城的住所鄰一所中學。第二天起床時，學校的場上一片雪白無暇。凌子烈臨窗而立，著目盯了許久，又回頭看看床上睡的安穩的小東西，彎彎勾起了角。

或許，他可以借著這鵝大雪，完一件，哦不，也可能是兩件----人生大事！

周末的緣故，學校里沒有學生，凌子烈短暫和門衛涉了一番后，被允準進學校。

紛紛揚揚的大雪還在下，凌子烈一襲黑立在天地間，耀眼的晨照在白雪上，微微泛著青。學校一片安寧，閉目細聽，落雪聲簌簌，歲月頓時一片靜好。

凌子烈細細了一會這份難得的寧靜，而後輕咳一聲，開始了他在K城的第一個晨跑。

場上遠遠去，一個黑影來來回回跑得極認真，不一會兒一個大大的M便初現其形。門衛老大爺對此人怪異的舉放心不下，披著個軍大蹲在旁邊守著。

可長長兩個小時過去了。認真奔跑的人大汗漓漓，卻還是樂此不疲。地上約約幾個分開了他認識，喝起來他不懂的英文字母。

老大爺頓時擰了眉。

「你在幹什麼？」他最終還是沒忍住，敲了最後一袋煙，起卷了煙袋，著濃重的方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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