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一夜班的於昊炎被父倆的爭吵吵醒,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目竟是這麼目驚心的一幕,幾乎是本能的,他雙手撐著欄桿,一個凌空,直接躍到於伯雄面前,一把將他抱住:
「爸,爸……」他討好的語氣連了於伯雄幾聲,好言相勸:「您消消氣消消氣啊,這死丫頭明顯來找事的,您這麼英明神武怎麼一激就將呢?中了的計,傷了自己的。回頭真明目張膽的和凌子烈搞到一起,您再被大家看了笑話,不劃算。您給我姐,就我姐收拾人的手段,準保一會兒服服帖帖向您磕頭認罪。您先陪我吃口飯去唄,快死寶寶了。」
於昊炎充分發揮了自己平時耍賴撒的手段,說完還死不要臉的湊腦袋過來擱在於伯雄肩頭求安。
於伯雄搭眼一副瞧不上的樣子掃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不反對就是應允。
於昊炎於是甩眼示意祁南三下五除二和左右架著,直接將於伯雄架離戰場!
「你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大早上的你招惹這不講理的做什麼,還嫌他抓不到你把柄呢,啊?」於新葉低聲音對田小萌一通好訓。
偏頭又看見臉上明顯被揍過的痕跡,萬分心疼的擰眉輕了一把:「笨死你算了,好話就不會好好說?明知道他忌諱什麼還非要頂風而上,可不傷了自己嗎?」
田小萌氣的眼淚婆娑的,哽咽著說不出話。
良久,緩釋了緒,抹著眼淚說:「姐,他要毀了凌子烈。他手裏不知從哪裏搜羅來的凌氏有黑賬的證據,讓郝世通『適當的時候發出來』,這不是要毀了凌氏嗎?姐,到底毀了凌氏對他有什麼好,幹嘛他非要抓著凌子烈不放,明明大伯救了他,他不激也就算了,還這樣明裏暗裏對凌氏使絆子,太過分了!」
於新葉腦子裏也是一團麻,據祁南通風報信兒,他收買郝世通的目的只不是想納郝世通為乘龍快婿。並沒有直接針對凌氏的舉。可是,是誰掐著寸勁兒,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來這麼一出呢?
「新芽。」於新葉鄭重其事了一聲,摟著的肩膀,帶到偏亭的沙發上坐下,才十分嚴肅的開口:「我用我自己保證,爸爸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以前做過,但是那時他心裏有對大伯父的恨,所以……」說著明顯有些偏心起來:
「……某種意義上說,應該是有可原的。可是後來,就再也沒有了。他為此不惜將自己關在那麼僻靜的山上,自己兩耳不聞窗外事。他不是沒有後悔過。不見凌子烈,或許並不是我們一直認為的:忌憚。而更有可能是:近鄉更怯呢?畢竟,他的命,是凌子烈爸爸的命換回來的。」
於新葉說的懇切,田小萌默然。只能低頭垂淚。
「不讓你和凌子烈在一起,除了表面上那些虛名之外,我想他肯定有他的道理。可能這個『道理』並不被我們大多數人認可,可是在他看來,卻是對你來說,最周全的。你明白嗎?父母總是這樣,喜歡用自己的思維來揣度和左右兒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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