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沙?」田小萌雖不太懂,但他提到曾經綁架過的納沙,還是本能的反問了一句。
「對。就是曾經橫行東南亞的最大的大毒梟。後來被你公公……哦,不對,前公公……呃,似乎也不太準確,反正就是凌子烈的父親親自帶人收拾的那撥勢力。如果這筆帳被關注,那麼凌兆乾一年前的犧牲就會毫無疑問的演變分贓不均后的滅口。你知道後果嗎?」
郝世通萬分擔憂的目,注視著一臉茫然的田小萌問。
田小萌很誠實的搖頭。
郝世通短暫鄙視了下的智商后,言簡意賅的總結:「凌氏……將會像納沙一樣,灰、飛、煙、滅!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算是----同類!」
田小萌頹然癱進寬大的辦公椅,連呼吸都困難。
於伯雄,他到底想怎麼樣?
「現在你唯一的轉圜餘地是: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於伯雄的授意。」郝世通將表里的痛苦看在眼裡,忙又跟了一句,像是安。
「不確定?」果然,田小萌滿臉的痛苦稍緩和了下,直起來反問:「你是說,這有可能不是於伯雄料給你的?」
「只是有可能,因為這個點掐的太可疑了。前腳他剛注資,後腳就接到這樣一個勁的料,而且於伯雄完全可以當面授意我。因為他有這個立場,他是我老闆。」
「那還有其他可能?」
「當年,是誰拍凌兆乾去的東南亞?」郝世通沉思了一會兒不答反問。他也不確定這中間糾纏了什麼,但職業直覺,能掌握如此細膩賬目的人,不簡單。於伯雄再有能耐,按常理,凌子烈不願讓他知道的,任他有通天的本事,他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田小萌搖頭:「他是自己去的。大家都可以瞞著他我的事,可他還是知道了。」如實陳述。
郝世通食指和中指替叩的紅木「篤篤」作響,他沉頭思索片刻,卻不得其解,只好仰頭對田小萌說:「這件事涉及到你家、凌家、甚至會波及到四大家族的其他兩家。因為凌子烈首當其衝,所以我首先來通知了你,該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吧。要快!」
郝世通很不仗義的把這麼大一個燙手的山芋,甩手扔給了田小萌。不過,他也沒辦法。畢竟他是個局外人。來通風報信已經違背了他作為一個職業人的原則。
田小萌頓時沒了章法。這太像於伯雄的手法了。
狠,毒辣。而且直指凌氏-----這是他這一生最想做的!
田小萌越想牙關咬的越。
忽然「騰」的一下起,氣鼓鼓的轉就走。
「你幹什麼去?」郝世通頗擔心的問了一句。
「找他問清楚。」田小萌說著,猝不及防的奪了他手裡的車鑰匙。
「誒?」郝世通反應過來時,車鑰匙已經被轉走到門口的田小萌高高舉過頭頂揚了揚。
「車借我用一下。」頭也不回,說。
「我那是新車,你手臭……喂……」
「撞壞了凌子烈陪你個新的。」田小萌一副財大氣的口氣。
「嘿,你真鐵了心要和你老爹對抗到底啊?」
「當然,開工哪有回頭箭?等著我的另一個料。保準重新捧紅你『新通傳』。」
田小萌故作輕鬆的話消失在電梯間。郝世通從的話里卻聽出了些危險的信號。思慮之下,分別給於新葉和於昊炎打了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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