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著被他救過的緣故,又大抵是因著他說起阿娘時的稔,容舒對路拾義的印象很好。
趁舅舅不注意,總往辭英巷跑,聽他天南海北地扯話,又新鮮又有趣。
今兒容舒便提著兩壇子酒叩響了路拾義的門房,笑道:“拾義叔,昭昭來啦。”
話音甫落,周遭幾戶人家的當家娘子俱都開了門,探出頭來同容舒打招呼。
“哎呦,我說是哪位神仙回來了,原來是容姑娘!”
“您可真是越長越出挑了,您若不回上京,這揚州第一人哪還到旁人當?”
“您離開揚州都快六年了罷,聽說您都婚了,嫁了個狀元郎哩!”
嘰嘰喳喳的聲音蜂擁而上。
容舒笑笑著福了一禮,還未及說話,后的門便開了。
路拾義爽朗笑道:“人昭昭是來找我的,幾位嫂子快忙去罷。”
說著向容舒,“快進來,這次給我帶甚好酒了?”
“一壇秋白,一壇寒潭香。”容舒邊笑著回話,邊同落煙一起。
二人進去后,巷尾的柳樹后頭緩緩走出兩人。
椎云瞥了眼顧長晉,道:“主子與這位倒是有緣,在渡口才分離沒一會,這會便又遇上了,還都來找同一人,莫不是心有靈犀?”
顧長晉沒搭理他的調侃,只道:“與路拾義很?”
“自是,容家姑娘時被人拐子拐走過,當時就是路拾義將人尋回來的,揚州這里頭的地流氓都認路拾義。”
聞言,顧長晉扭頭看他,“時被人拐走過?你寄來的信從不曾提過。”
“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有甚好說的。”椎云打趣道:“屬下若真是寫上去了,主子指不定要說我啰嗦,當然,您現下若是想聽,屬下把容姑娘時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說與您聽,如何?”
顧長晉漆黑的眼著椎云,這個讓常吉頭皮發麻的眼神,椎云是一點兒也不怕的。
聳聳肩便道:“主子既然喜歡,為何還要與和離?就您這子,一輩子都不定能遇到一個你心的人。”
顧長晉邊三個長隨,他大抵是最了解主子的人了。
先前去渡口接人,主子著人姑娘眼睛眨都不眨的,椎云何曾見過他這樣?
登時就明白了為何二人和離時,常吉會寄來一封鬼哭狼嚎的信。
顧長晉沒接話。
想起將和離書遞與他時那如釋重負的模樣,也想起了百戲樓里與穆融言笑晏晏的模樣,頭漸漸涌出一意。
顧長晉從那扇掩著的木門挪開眼,道:“‘娘子’的事,你不必去問路拾義。”
椎云挑眉:“為何?”
“有人會替我問。”男人說罷便轉離開辭英巷,“帶我去春月樓,我去查查廖繞。”
椎云先是一愣,旋即心念一轉,想起方才那容家姑娘與路拾義稔的模樣,登時便想明白顧長晉里說的“人”是誰。
吊兒郎當一笑,道:“,那屬下就不代勞了。”
身爲一位合格的妃嬪是需要職業道德的. 其實嬪妃是份好職業,皇帝陪吃陪喝陪睡還倒給錢,何樂不爲?
世人皆讚,寧安侯府的四小姐溫婉寧人,聰慧雅正,知書達理,堪稱京城第一貴女,唯有太子殿下知曉她的真麵目,隻想說,那丫頭愛吃醋,愛吃醋,愛吃醋,然後,寵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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