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俊王爺喜歡慕容二小姐,那實在是人之常,慕容婉能得寵,也是慕容家的喜事。
“閉!都給我閉!”
慕容婉聽著下人們的奉承討好的話語,心也一點也不好。
“二小姐恕罪!”婢們見識過這位二小姐的脾氣,嚇得跪地求饒。
慕容婉更是怒氣翻涌,一腳踢向旁那名說話的婢:“誰讓你還喊我二小姐!”
婢捂著被踢痛的肩膀,忍住眼淚,怯怯地改口:“娘娘,奴婢知錯了。”
其余婢也被嚇了個夠嗆,當場磕頭認錯。
慕容婉,確實要在一個月后為這座王府的側妃,但是在此之前,依舊是慕容二小姐,一個外人。
按照東夏王朝的規制,只要一日不婚,那便還是閨閣中的小姐,若是喊,是要出事的。
然而在東俊王府的東院,有時候是不需要道理的。
有戰北霆的寵,誰敢說慕容婉一句不是。
“側妃娘娘饒命,奴婢們不懂事惹惱娘娘,娘娘饒過奴婢們這一回。”
那個剛被踢過的小丫鬟連連磕頭,上不住地喊著讓慕容婉饒命。
慕容婉卻是越聽越暴躁,拿起手邊的簪子摔向那奴婢:“給我閉!”
眾人登時不敢再多說話,生怕又不知道哪里說錯話,惹惱了。
慕容婉眼神狠厲,耳邊回這些奴婢們喊側妃的聲音。
“慕容卿!你真是個禍害!”
低低地咒罵了一聲。
邊的心腹丫鬟芳月將一群驚慌不已的下人們遣散,關了房門。
“你說,憑什麼,憑什麼!”
慕容婉不管不顧地將桌上首飾揮向地面。
芳月低頭不語,等主人發作完畢。
慕容婉憎恨地看向鏡子:“不過是個丑八怪,憑什麼要爬到我的頭上,明明我才是王爺最的人!”
只要一想到,即便嫁王府,依舊不過是個側妃,慕容婉的心都沒辦法好起來。
慕容卿那個人一天不消失,就只能屈居慕容卿之下!
“以前在慕容家,就一直我一頭,現在呢,都變這樣了,拿什麼跟我爭?”
慕容婉仗著邊只有芳月的存在,不再顧及和遮掩,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芳月湊近,小聲說道:“娘娘今后就是王府真正的主人了,一個棄妃,當然是任憑娘娘拿。”
慕容婉心思一轉,稍稍平靜下來,“你說的對,別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舒舒服服過日子。”
朝芳月招了招手,芳月很有眼地湊近,“娘娘請吩咐。”
“你去告訴府里的管事,慕容卿那個院子才幾個人,用不了那麼多東西,王爺雖尊貴,但也不用浪費錢來養那一院子廢人,以后讓他們注意些。”
芳月一聽,笑道:“還是娘娘知道王爺。”
慕容婉得意地哼了一聲:“管家要是敢頂,你就說是我的意思。”
戰北霆最,誰敢說的話不管用。
芳月退下后,慕容婉覺出了一大口惡氣,心頓時愉快起來,繼續籌備自己的婚事。
的話現如今在這王府當然管用,何況像是這類吃穿用度的事都是向來主人管理,管家哪有不聽的道理。
慕容卿院子里每天的食越來越,一開始還夠吃,漸漸的,竟然只送些完全未加工過的食材過來。
這下一向沉穩的李嬤嬤都不了了,拿著剛從廚房送來的東西生悶氣:“這真是欺人太甚,他們怎麼敢如此明目張膽!”
慕容卿正巧忙完手頭的事,準備給樂安喂食,就看到李嬤嬤和素喜兩個人坐在破舊的屋檐下,兩人臉上都是愁眉不展。
“怎麼了?”
走過去問道。
素喜苦惱道:“王妃,有人欺負我們沒人撐腰,想死我們!”
也不知道王妃整天都在忙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事,竟連吃飯這種頭等大事都不是很關心的樣子。
慕容卿俯查看了一下李嬤嬤拿回來的那筐菜,里面倒是什麼都有,不過爛的爛,壞的壞,完全就是被用完剩下來的廢料。
李嬤嬤嘆了一口氣:“這些理一下,勉強能吃,老奴和素喜倒是可以,就是王妃千金之軀,怎麼能這種委屈。”
慕容婉抬頭看向李嬤嬤和素喜二人所呆的屋子,可以看出來這是一間小廚房。
這方院子從里破到外,房間收拾收拾還算能遮風擋雨住上些人,但是廚房就連灶臺都塌了一半。
“這還怎麼吃。”
慕容婉指了指那塌掉的灶臺。
李嬤嬤和素喜紛紛搖頭,想不到王妃都發現了,原以為像王妃這種出高貴的千金,本十指不沾春水,別說灶臺,就是廚房也沒進過。
二人嘆完氣,抬頭,卻見慕容婉神平平,不曾顯出一氣急敗壞又或者悲傷郁悶。
“王妃,奴婢會和李嬤嬤想辦法的……”素喜以為王妃故作堅強,出聲安。
慕容婉拍了拍手,不屑地笑了聲:“這些還難不倒我。”
要是真被一點吃飯問題給難倒了,那這個最強戰地醫生的名號早就要讓人了。
在戰場,哪怕是現代戰場,也不可能全部依靠后方補給來維持生存,能在槍林彈雨中活下來,并且活出資本,那是要十項全能的。
沒有食材,草樹葉都得吃,別說這里有了食材,還怕做不出能吃的東西?
李嬤嬤和素喜還沒回過神來,慕容卿就已經來到院中,像平時那樣,做起了一些奇怪的舉。
們不解,但早就見到過慕容卿帶給們的新奇玩意兒,所以心里有些期待。
這次王妃又會做些什麼呢?
慕容卿只花了不到十分鐘,搭起了一個簡易的烹飪臺。
“把理好的食材拿來。”
慕容卿開口提醒二人,李嬤嬤大吃一驚,愣在當場。
慕容卿疑地看著們。
李嬤嬤道:“萬萬不可啊,王妃……王妃您是打算親自為奴婢們準備吃食?”
慕容卿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頭也不抬地答道:“就別王妃不王妃的了,都這種時候了,大家就是戰友,不吃飽怎麼戰斗。”
素喜鼓起小臉,迅速把食材洗好送過去,“王妃您說得對!”
慕容卿已經把水燒開了,隨口便說道:“可不止是我和樂安,你們也跟著肚子,不也被一起欺負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