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過后，他一個人躲在了附近樓宇的天臺之上，不知為何發著抖，想起了不久之前發生在修車房之中的事。

仿佛就在眼前。

泊，驚恐的眼神，慘聲……

莫小飛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額頭，試圖平復心，試圖說服自己，“是你不好……是你不好……為什麼要反抗……是你死不改……是你不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莫小飛開始覺自己的腦袋已經沒有了這麼痛了。他站起了，深呼吸了一口氣，再一次在夜之中在樓宇之間翔而下。

回到了那條小巷子之中。

失主報了警，喊了救護車，看著醫務人員用擔架把男人送了救護車之中，現場圍觀了一些人。

“實話說，警，我真的不知道！我追上來的時候，這家伙已經躺在地上，滿是了！我是被搶東西的那個，多人都看到來著，不信你們去問問附近擺街的人啊！”

此時，莫小飛也在圍觀人的當中。

他們是這樣討論的。

“可慘了，這麼大的的玻璃進去，滿地都是啊！”

“惡人多磨吧……”

莫小飛沒有繼續看下去，惡人多磨……是你不好而已。

只是不知為何，今晚上莫小飛心奇差。他匆匆忙忙把之前抓到的幾個家伙帶到了廢置工廠之后，也就沒有理會，只是想著趕回家去。

對，是你不好而已。

……

就像是往常一樣，在自己樓下，莫小飛把上的一套換裝的服工藏好，然后沿著墻壁飛到了自己房間的窗門前。

并不高，只是三樓……房間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莫小飛不由得一愣，他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應該是關好了窗戶的才對。

莫小飛皺著眉頭，過了窗框，掀開了窗簾，落在了地上。正當打算打開房間臺燈的時候，房間的白熾燈啪一聲地亮了起來。莫小飛一怔，此刻卻是看見自己的父親莫紅旗竟然就在房間之中。

他開的燈……他看見自己從窗口進來。因為有還隔著一層窗簾的關系，或許并沒有他‘飛’的這種模樣，只當只是爬進來的。

可就算是這樣，也讓莫小飛有一種另類的不安……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和自己的父親解釋這件事。

也下意識地，把裝著了一套工的背包躲到了自己的后，“爸，我……”

“肚子不？這麼晚了。”不料莫紅旗忽然這樣說了一句：“我剛自己弄了點吃的，一起吃吧。”

莫小飛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父親工作室的燈還亮著，可能是為了趕制客戶的雕制品，所以今晚在趕工嗎？父子倆這會兒坐到了桌子上，因為莫紅旗行不便的原因，吃的東西相當的簡單，只不過是一些蔥花面條，伴了點醬。

“你晚上窗戶沒關好，不知道什麼地方跑來的野貓撞了進來。”莫紅旗邊吃著面條，小聲地說道：“我喊你了幾聲沒有反應。”

莫小飛低著頭，只好道：“那只野貓……”

“進去的時候可能驚了吧，跳出去了。”莫紅旗看著莫小飛，溫地笑了笑道。

父對子總有一種淡淡的威嚴，莫小飛一下子不敢正視自己的父親，不安道：“爸，我……我沒事，我沒做什麼。”

這種語氣，莫小飛覺毫無說服能力……他并不知道應該如何向自己的父親坦白。

“趕吃了吧，然后收拾一下，就去睡覺。不要吵醒你媽媽。”莫紅旗輕聲道：“明天還要上學，不要耽誤了神。”

莫小飛不知為何鼻子一酸，口而出道：“爸，其實我晚上……”

不料莫父這會兒卻搖了搖頭，忽然道：“今天學校的老師打過電話來，說最近不太安全，讓家長好好看著。我估著應該是早兩天發生了兇殺案，報道說死了幾個學生，應該還是你們學校的。”

莫父看了自己的孩子一眼，看見他的目似乎是了一下，“從小你就很懂事，要是有什麼事自己解決不了的，可以和我或者你媽商量一下。做男人也不一定什麼事都要自己扛起。還有就是，不管做什麼，都要注意安全。”

“我……我不會再悄悄出去的了。”莫小飛低著頭。

莫紅旗輕聲道：“趕快吃了吧。”

莫小飛點點頭。很快吃完了東西收拾好之后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卻難以睡。

……

喵~

并不算是貓星人黨派的老板看著正在自己腳下賣萌的黑小野貓，蹲了下來，手在它的脖子上逗弄了兩下，然后掏出了一小包裝的牛餅干，取出一塊放在了地上。

他著小貓兒的發，看著那個還亮著微弱燈，充當工作室的房間，靜靜無話。

莫小飛會怎麼選擇接下來的路？

俱樂部的扛把子其實有種似曾相識的覺——就如同自己也是突然獲得了神奇之力般。

不同的人，同樣的遭遇，選擇的會是什麼。

“拭目以待。”

邱又撒下了一塊餅干，看著小貓兒啃著的模樣，忽然輕聲道：“前面，可還有更大的難題。”

站起來，老板最后對著這頭小貓兒道：“找個主人吧，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意外會發生在你的上。”

……

……

深呼吸一口氣，莫小飛走進去了這家醫院。

應該就是這家醫院……昨晚被送過來的那個男人。

搶劫并不是應該是致死的罪，莫小飛一開始也沒有想過會是這種下場。他安著自己，但卻一直心緒不寧，于是趁著中午放學的時候，躊躇而來。

“昨晚的那個，應該在重癥病房……你是他的什麼人？”

面對護士的詢問，莫小飛忽然道：“你的東西掉了。”

前臺的護士姑娘一愣，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放在柜臺的杯子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打破。護士姑娘哎呀地了一聲，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莫小飛的蹤影。

那走廊上。

兩名護士推著車子走過，談著……快要到病房的事。

“真是慘啊，明明母親還等著做手救命的，轉過頭來，連父親也躺下了。”

“唉，好像說是籌不到做手的錢才鋌而走險地去搶劫……沒想到。”

“這小姑娘太堅強了，明明是那樣的不安……”

莫小飛子微著，下意識地朝著那病房之中看去……第一次，他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那一直無法看清楚的朦朧影。

第一次，他從的上看不到過往的堅強。

看著那個坐在了病床旁邊，眼睛通紅卻忍住沒有落淚，臉蒼白的孩，莫小飛后退著，后退著。

他磕到了走廊上的座椅，無力地坐了下來。他覺到自己的抖得厲害，同時仿佛是難以呼吸般。

也像是被掏空了般。

“羅盺……為什麼……是你……”

莫小飛一下子抓了自己的頭發，眼前又見鮮紅，仿佛像是陷漩渦之中……修車房，廢置工廠，昨夜的小巷，那些在‘監獄’之中被吊著的‘犯人’們。

他低著頭，卻看見一滴鮮滴在了地板之上。

一滴接著一滴。

那是自他鼻間流出來的，莫小飛驚慌地了，抹了抹……拭出來了一雙染的雙手。

‘惡人多磨……是你不好……’

‘多麼慘的小姑娘，母親還等著救命……’

‘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我不敢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多麼慘的小姑娘……’

‘惡人多磨……是你不好……’

‘多麼慘的小姑娘……’

‘惡人多磨……是你不好……’

‘惡人多磨……是你不好……’

‘多麼慘的小姑娘……’

……

他覺到前所未有的冰冷和錯與……恐懼。

￥￥￥￥￥￥￥￥￥￥￥￥￥￥￥￥

PS1：今天被人私聊吐槽，說我是個配角狂魔，說‘我要寄刀片啦！‘之類。

PS2：當然我知道這是開玩笑的……大概。

PS3：莫小飛同學，我希他有一個還算公證的結果……當然說是公證也只是我心中所認為，眾口難調啊。

PS4：我正在如履薄冰地寫著……

PS5：所以我還是厚著臉皮地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