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意中午吃了飯就去病房看王小曼。
還沒有進去就聽到有人在房間里面說話。
“你還真是夠狠。這可都第四次了。”
“我也沒有想到這麼輕易就中招了。”王小曼聲音有幾分虛弱,“要不是那男人非得裝清純不肯跟我睡,我才不會打掉這個孩子呢。”
“你這是想讓他喜當爹?”
“之前那醫生也說過了,我要是再流掉這個孩子,以后會很難懷上了。”
“那你干嘛還打掉?”
“都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我不打掉留著干什麼?”王小曼煩躁,“等我好得差不多了,我再去補張。那憨貨有點純,要知道我是第一次,他鐵定會對我很好的。到時候,我是要什麼他買什麼。年輕嘛,就得先生活,再談別的。”
“這倒是個辦法。不過,你這事可得保呀。”
“我的事也就你知道。你不說,誰知道?”王小曼叮囑著好友,“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可不能害我。”
“放心吧。咱倆誰跟誰呀。茍富貴,勿相忘。”
“行了。那天他給我買的那三個包,不都給你拿出去炫耀一圈了嗎?”
“那男人憨憨的,舍得給你花錢。小曼,你要不就嫁給他算了。”
“我才不要呢。男人嘛,玩玩就夠了。”
“不愧是你。”
喬知意整個人都震驚了。
忽地又苦笑了一聲。
這……什麼事?
現在的孩子是怎麼了?就這麼不惜自己的?自己都不惜自己,怎麼讓別人惜你?
喬知意已經被王小曼的話給毀了三觀。
雖然自己也是為了錢才嫁給了時涇州,但從來不拿自己的和健康來揮霍。
再不濟,和時涇州還是合法的夫妻。
喬知意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只是有點同阿鬼,在他心里,王小曼就是個天真純潔的好孩兒,還想著疼寵,連了傷也不肯告訴,怕擔心。
現在呢?
喬知意在想,要不要告訴阿鬼?
是醫生,得替患者保。
但阿鬼怎麼著也算是的朋友,是不是要眼睜睜地看著他踏進王小曼設計好的局里?
下班后,喬知意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時涇州盯著,看心事重重地都要從他邊上走過也沒有注意到他,怨氣一下子就涌上來了。
這人,脾氣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他拉住的手。
喬知意回頭見到是他,一臉詫異,“你怎麼在這里?”
“喬知意,你別太過分了。”時涇州這幾天真的是要氣炸了。
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
喬知意不解,“我又怎麼了?”
“上班我送你,下班我接你,你就不能服點好嗎?”時涇州此時的樣子,就跟不得寵的妃子一樣,滿眼寫著委屈。
喬知意盯著他,“你想我怎麼樣?”
“……”時涇州甩開的手,叉著腰無語至極地看天看地,最后這口氣還是得自己咽回去,拉開副駕車門,氣呼呼地說:“上車!”
喬知意也不是那種給臉不要臉的人,這兩天他有意無意的在讓著,還帶著那麼一點點討好的意味,都覺得到。
只不過這人的脾氣格太臭,確實是不想跟他瞎糾纏下去。
現在這況,也沒有辦法跟別人過日子。只能是和他過一天算一天,總有個終結的時候。
給面子的坐上了副駕駛,“去看看阿鬼吧。”
時涇州鼻孔發出一聲輕哼,“對別的男人倒是上心。”
“難道不是你讓我上心的嗎?”
“……”
喬知意見他閉了,倒也舒坦了幾分。
也不知道是哪筋搭錯了,他對的容忍度好像提高了一些。
一路上,跟葉希發著微信。
葉希跟吐槽爸媽老想帶去參加什麼晚宴,還讓去見參加什麼酒會,反正讓穿子,高跟鞋。
紋的那些玩意都不好使了,是可以不用再相親,但是應酬必須得要去。
喬知意看著字里行間都是葉希對爸媽的抱怨,可覺到的卻是什麼也換不來的父母寵。
父母之子,則為之計深遠。
現在葉希覺得苦,但以后一定會是最大的財富。
到了阿鬼家,喬知意先看了他的傷,已經結疤,沒有出現任何的染不適,恢復得很好。
“底子好還是有好的。”
“小傷。”阿鬼不以為意。
喬知意漫不經心,“果然非同常人,這種傷都能稱之為小傷。”
阿鬼意識到他說錯了話,也收到了時涇州眼神里的提醒,他趕圓著話,“只要沒死,都是小傷。”
“對了,你朋友還沒有來看過你嗎?”喬知意也沒有想揪著那事不放,輕快地轉移了話題。
提起朋友,阿鬼是猛男,“出差了,我也沒有跟說我傷的事。心單純又善良,知道了肯定連工作都不干就會跑回來看我。”
“是嗎?”
可見,那孩子確實厲害的,完全讓阿鬼陷了進去。
阿鬼點頭,“好的。”
“什麼時候,帶出來一起吃個飯吧。”喬知意提議。
這個提議有點突然,阿鬼都差點沒反應過來。
時涇州也察覺到喬知意的反常,按理說,是不會對阿鬼朋友興趣的。
“好啊。”阿鬼心里疑,卻還是應了下來。
“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喬知意沒有停留,走了。
時涇州跟著一起進了電梯,他看著,“你對阿鬼的朋友興趣?”
“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跟他們一起吃飯?”
“不行嗎?”
“……行。”
喬知意目不斜視,時涇州渾不舒服。
他怎麼就被這人輕易牽著走了呢?
不是,這角怎麼就反轉了呢?
按理說,他才是那個高冷不搭理的人,現在他跟狗似的,圍著轉不說,人家還不鳥他。
回了家,吃了飯,喬知意上樓,時涇州跟在后面。
“還有事嗎?”喬知意推開臥室門,見他站在門口,語氣淡薄地問他。
“你還要跟我鬧到什麼時候?”時涇州有點看不順眼這段時間對他的態度。
喬知意聞言有些聽不明白,“鬧?我什麼時候跟你鬧了?”
“給我甩臉,對我視而不見,無視我,這不鬧?”
“時先生,我想你可能對鬧這個字有什麼誤解。我哪敢跟您鬧啊。”喬知意不想跟他扯太多,“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說著,就關門。
時涇州手抵著門板,擋回了關門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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