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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女法醫》 第49章 一夜熱鬧

沈燁和白越對視了一眼,白越先道:“莫弈,我相信你。”

簡禹哭笑不得,明明他是調查這案子的人,有生殺予奪的大權,現在突然就多了兩個監察,要是做的不滿意,隨時會被毫不留的指責。

“越兒,你休息吧。”簡禹道:“沈燁,我跟你去把姑娘找回來。這黑燈瞎火的,雪那麼大,你也放心留一個姑娘在山里。”

沈燁哈哈一笑:“你小瞧人了,那姑娘在山里長大,對這山比我們悉多了,你丟了都不會丟。”

沈燁這麼說,眾人也就放心了。

白越終于可以安安穩穩的休息了,目送兩人離開,把最后一口水喝了,進被子睡覺。

白越這一覺睡的很沉,但過分的沉了,從半夜一直睡到第二日早上,外面鬧哄哄的,都沒吵醒

“是不是有點不對勁。”佩琪憂心忡忡的看著睡夢中的白越:“白小姐雖然睡的遲,但外面那麼大的靜,怎麼還不醒?”

簡禹點了點頭:“是有些不對勁,等回去之后,找太醫來看一看。”

白越昏昏沉沉的,能聽到有人說話,但是卻聽不清,只覺自己在一片的水中,浮浮沉沉,每次想要冒出頭的時候,總有人在下面將拽住。

兩手拼命往上撲騰,終于好像抓住了什麼。

是一只手,那手在冰水中格外的溫暖,有力,那手猛地發力,將拽了上去。

上面一片明。

白越終于睜開眼睛,看見簡禹正握著的手腕,一臉擔心的看著

“可算是醒了。”旁邊傳來沈燁調侃的聲音:“再不醒的話,莫弈要找我算賬了,說都怪我,昨天帶你出去凍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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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越腦門,看著屋子里大家都在,有些奇怪:“我睡了很久麼,現在什麼時辰?”

“倒也不是很久。”簡禹報了個時間,確實不晚,放在以前,也不過是剛吃完早飯還沒打卡。

白越的目的看過眾人,那意思很明顯。

這麼早,你們都在我屋子里干什麼?起早的看不慣睡懶覺的?

“昨晚上,你一點聲音都沒聽到?”簡禹試探著問。

白越茫然搖頭:“我應該聽到什麼聲音麼,昨晚上出什麼事了?”

“一件特別鬧騰的事。”沈燁撇了撇:“鬧騰了半晚上。”

白越這才發現大家的神都有些疲倦,簡禹他們會武功的還好,佩琪就比較明顯了,眼圈都黑了。

“怎麼了?”白越奇道:“昨晚上鬧了大耗子,你們抓了一晚上耗子?”

沈燁和簡禹退出屋子,讓佩琪伺候著起床梳洗。

白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洗漱,了一把佩琪的小臉:“可憐孩子都憔悴什麼樣子了,我說不至于啊,就算是案子有什麼變故,簡大人也不至于連你都抓去干活兒吧?”

“沒有,是昨晚上太熱鬧了,我看熱鬧來著,好晚才睡。”佩琪也打了個哈欠。

“先是上半夜,爺帶回了那個失蹤的姑娘薛良玉,就住在隔壁不遠的客房。然后父母和哥哥也都來了,先是以為是被人拐騙,然后說了幾句,不知怎麼就知道了是為了不給哥哥換親,離家出走。”

佩琪一臉的慘不忍睹。

“然后呢?”簡禹可想而知后面會是什麼節。

“然后這一家子就吵起來了。”佩琪道:“四個人簡直吵出了四十個人的效果。因為是家務事,爺不好太怎麼管,開始就讓他們自己去吵,后來實在鬧的太兇,這才呵斥了幾句,讓他們都去休息,白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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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簡禹畢竟年輕,最怕的估計就是見這樣的人,全無道理的婆婆媽媽,大爺大叔,打也打不得,說也說不清。

白越出了同的表,但是想想不對:“還有什麼事?”

“有。”佩琪聲音突然低了下來:“然后大家便散了,各自去休息,可睡下沒一會兒,薛良銀,也就是薛良玉的哥哥,他從山上跳下去,自殺了。”

白越一時都忘了臉上還有水珠:“你說哥哥,自殺了?”

“是。”

“怎麼自殺的?”

佩琪抹了一把脖子:“突然就從屋子里沖出來,瘋瘋癲癲的也不知說了什麼,特別激的樣子,說著說著,就從懷里出一把刀來,抹了脖子,流一地,當場就不行了。”

昨晚上的事竟然有如此發展,白越此時十分后悔自己竟然就那麼睡了。

“還有。”佩琪又道:“然后眾人都驚醒了,薛母也從屋子里沖出來了,看著也不太正常的樣子。但當時很多人醒了,也聽的真切,薛母說自己對不起薛良玉,一直對不好,然后乘人不備,就跳了崖。”

白越忙道:“救回來了麼?”

佩琪搖搖頭:“沒有,黑燈瞎火的誰也沒想到。而且也不走運,那山崖不高,可跳下去的時候正好腦袋撞到了石頭……”

白越萬萬沒想到昨晚自己這一覺睡得,竟然出了兩條人命,一時間覺自己睡過了一個世紀。

佩琪又道:“這一下眾人都驚了,這里也沒有仵作,本來爺是想您看看的。但是您睡的,喊了兩聲沒醒,想是累壞了,也就沒喊了。”

真不容易,好歹沒把自己當機人使喚,白越隨意臉起:“尸在哪里,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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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琪忙不迭跟上:“小姐,小姐你先吃點東西,看尸不要那麼積極啊。”

白越睡的時候喊不醒,醒來心還不錯,一手拿一個素三鮮的包子,一邊啃一邊去找簡禹。

“你真的不用休息?”簡禹十分擔心旁人會說他拿未婚妻當牛做馬。

“不用,我好的。”白越接著啃包子:“讓我們用有限的生命,投無限的工作中去吧。”

“別瞎說。”簡禹拍了白越一下:“不吉利。”

白越笑一下,做這一行的神鬼不認百無忌,什麼吉利不吉利的,可怕的從來不是鬼,是叵測的人心。

天冷,尸也不必做特殊理,母子兩人并肩放在一個空房間里,房間里有些檀香的味道,應該是桃花寺的僧人為他們超度念過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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