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退出模擬,隨後立刻導出了「太上」核聚變結構的全部信息,又按照慣例深夜前往陳昊的住,將技文檔到了後者的手裏。
陳昊仍然是一副睡夢中驚醒的狀態,他早就已經對葉舟的深夜來訪見怪不怪,但卻從來沒辦法適應。
在之前,他曾經嘗試過調整自己的生鐘,讓自己在三點之後再睡,但葉舟的行實在是太捉不定,有時候一周之會找他兩次,有時候又好幾個月都不找一次,為了這樣不規律的打擾去改變自己早就習慣的生活狀態,實在是有些劃不來。
到最後,他只能把一切都倒退回遠點,唯一改變的就是,他給自己買了一個運手環,這樣一來,至葉舟半夜打電話的時候,他不用把自己的老婆吵醒了。
「這次是什麼東西?人工智能?醫療?還是核聚變?」
「核聚變,是大型核聚變裝置的完整結構參數。照著這份文檔來做,我們可以跳過神四號的索期,直接開始進應用期。」
聽到這話,陳昊的臉上流出驚喜的表,隨後開口問道:
「技細節上有難點嗎?資源佔用怎麼樣?」
「細節上難點不,估計你們總技辦又要加班協調了。我總結過了,其中材料、結構、冶金方面有許多新技,清單在最開頭的一頁,你得先把這些任務分配下去,能突破了,裝置才有落地的可能。」
「難度大嗎?」
葉舟愣了一愣,仔細思索片刻后回答道:
「理論難度不大,但是工人訓練上嘛........說起來,bci傳輸技的產業工人應用項目,現在進展得怎麼樣了?」
陳昊從旁的書架上取下自己的工作電腦,點開郵件搜索一番后,從裏面找出了最新的報告。
「目前傳輸功率接近95%,有一小部分人因為嚴重的排異反應無法進行傳輸。知識固化率大概在80%,部分信息到達不了長期記憶區間,這個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
「陳力那邊推測,可能是這部分信息與記憶強相關,仍然需要依賴長期訓練來達。」
「另外,忘周期大概在3個月左右----這個數據比較出,相對自然記憶過程來說,忘周期延長了40%還多。」
葉舟點點頭問道:
「那意思是,bci傳輸技的有效已經得到了完全的驗證?」
「可以這麼說----你打算繼續擴大應用範圍?用到你最新的聚變裝置生產製造方面?」
「當然,有好的東西為什麼不用?這項技不能掐死在我們手裏,全民推廣才是最終的目標啊。」
「明白了,我會去安排的。除了這個之外呢?還有別的事要代嗎?」
「有。」
葉舟調整了自己的坐姿,在移開前的茶杯,隨後說道:
「我有一個關於遏制相鄰維通道方案,風險很大,消耗很高,現階段也沒有可執行。」
「.......你不會是想用核彈把地球洗一遍吧?」
葉舟驚訝地看向陳昊,他驚訝的不是對方提出來的這個問題,而是對方在聽到自己說「沒有可執行」之後,居然沒有一點質疑的意思。
「你難道不問問我,為什麼沒有可執行還要說出來嗎?」
「這有什麼好問的?」
陳昊困地看向葉舟,隨後繼續說道:
「你自己也說了,是現階段沒有可執行,而不是永遠沒有可執行,那總有一天能做到的吧?無論那天在什麼時候到來,我們都應該立刻開始準備----哪怕是最低限度的準備。」
「好吧......」
葉舟輕輕嘆了口氣,組織了片刻語言后說道:
「核彈洗地,從結果上來看確實能遏制相鄰維的進攻,人類文明都毀滅了,他們估計也不會繼續取了。」
「但是,這跟自殺沒什麼區別。」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雖然我的方案跟核彈洗地確實有點相似。」
「是什麼?」
陳昊好奇地問道。
「在太空,用核彈洗地。」
「或者說,在太空,人為製造發的巨量能量釋放,把這些能量倒灌到相鄰維通道中去,從而在某種程度上引發對方的『水機』設備的損壞,減緩能量取的進展。」
葉舟把倒灌計劃從頭到尾給陳昊說了一遍,包括所需要的巨型發機、作為標靶的飛船、推衛星的周計劃.......等等等等。
聽完之後,陳昊無可奈何地搖著頭說道:
「你這還真是沒有任何可執行,我本來還以為你的計劃至在我們的技版圖之,踮踮腳就能夠到那種。」
「結果你倒好,這個倒灌計劃,估計我們在50年都沒有機會執行吧?」
葉舟嗯了一聲,回答道:
「其實可能不用50年那麼久,你知道,『鸞鳥』項目在金烏之後,已經開始被大範圍地提上加速日程了,這個項目將會給我們帶來巨量的技積累。」
「鸞鳥本來就是空天一化母艦,如果在它的基礎上再進行延,製造一艘大型飛船的難度其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高----我們甚至可以直接在空間站進行組裝作業。」
「就是利用太空船塢。這樣就可以省去大型飛船升空的麻煩。」
「是倒是可以,就是這個未來對我們來講還是太遠了.......有替代方案嗎?」
「有。」
葉舟簡短地回答,而陳昊對此也毫不意外。
「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有後手。說吧,替代方案是什麼?」
「很簡單。」
葉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隨後說道:
「我們做不到,但人類所在的宇宙中,肯定有其他略微領先我們的文明能做得到。」
「我們可以向整個宇宙發出廣播,輸出我們的『倒灌計劃』方案,讓他們來替我們執行。」
「不可能。據相鄰維公理,優先暴就意味著優先被消滅,哪個文明願意冒這種風險?」
看著陳昊一臉難以置信的表,葉舟嘆了口氣,回答道:
「我也在發愁這個,但問題是,我們有選擇嗎?他們有選擇嗎?」
「有能力的文明可以選擇犧牲自己拯救宇宙,也可以選擇跟其他文明一起慢死亡,這兩個選擇的優劣,其實是一目了然的。」
「如果對方是理的,那我想.......我們應該有機會。」
「再說,我們並不擔心在自己的宇宙中暴,這不會給我們帶來太大的風險,所以,我們必須得試一試。」
陳昊沉片刻,最終接了葉舟的說法,但另一個問題很快又浮出了水面。
「你打算怎麼做?」
葉舟搖了搖頭,回答道:
「我不知道。」
「這不是我的專業範圍,我想,這個事,得找天理學專家來做。」
「但是,丑國那邊,不是已經在做銀河系廣播計劃了嗎?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可以利用他們的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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