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更新稍微一點,做財務的都知道這兩天是什麼時間,7月開始會恢復正常萬更)
按照葉舟的意思,陳昊通過總技辦拒絕了林零所謂的「休克療法」的方案,並要求直接到蓉城見面。
後者雖然緒仍然不穩定,但對來說,從總技辦下達的指令就是不能違抗的命令,所以,也並沒有提出任何質疑。
但即便如此,也仍然需要一兩天的時間來收拾整理,而在這段時間裡,葉舟正好也打算去跟葉瀾聊聊,看看能不能給出什麼行之有效的、特別是對生有效的解決方案。
然而,他才剛剛把消息發給葉瀾,一個突如其來的會議通知便把他從短暫的平靜中拉了出來。
這次的會議範圍很小,但規格高到離譜,甚至可以說已經達到了這個國家產業會議的天花板級別。
因為在這次會議上所討論的容,將會徹底改變整個華夏。
字面意思上地,改變整個華夏。
葉舟以「燧人」的份參與了這次會議的討論,同時也在會上領到了自己的任務,而在他看清楚這個計劃的全貌之後,心裡只剩下了一個詞在反覆回:
波瀾壯闊。
持續了兩天會議結束之後,他見到了從qhd趕來的林零,而在看到對方憔悴的面容的第一時間,葉舟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了一個想法:
也許,並不需要安,反而是,需要一種信念。
想到這裡,葉舟到豁然開朗。
自己跟可以說同樣是「被選中的人」,但是,與自己不同的是,所接的領域太過狹小、視野太過封閉,所以也本會不到這個國家、這個民族最深刻的那種「信念」,或者說「使命」,這才是陷迷茫的源。
而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也很簡單,那就是,讓先暫時離純粹的理論工作,真正參與到某一項能夠看得到改變的巨型工程中去。
而現在,自己的手裡,就有這麼一個工程。
.......
見到林零的第二天,葉舟帶著來到某軍用機場,坐上了經過改裝后的鯤鵬-3型軍用運輸機。
這架改型大飛機的航程超過17000公里,最大起飛重量達到了驚人的810噸,翼展96米,長91米,直接超越安-225,為了世界上最大的運輸機。
這架飛機不僅僅是一架運輸機那麼簡單,實際上,它屬於「金烏」的前置驗證機型之一,主要是對機材料強度、空氣力學布局進行驗證,而實際效果也遠超研究人員的預期。
但是,這些信息對林零來說是陌生的,在葉舟嘆地著這架飛機的每一個角落的時候,只是好奇地鑽進了駕駛艙里,指著那些複雜的儀錶問個不停。
一直到起飛之前,還在問飛行員這架飛機能不能像網上流傳的視頻那樣在10秒鐘完起飛----而在完全空載的況下,飛行員也毫沒有藏拙,直接給表演了一把大飛機旱地拔蔥,超強的推背把所有人都按倒在了座椅上。
半小時后,飛機進平飛狀態,這才從第一次坐這樣的大飛機的新奇中回過神來,開口向葉舟問道:
「我們這是要去哪?」
葉舟微微一笑,回答道:
「去考察一個項目,順便帶你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
林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扭頭看向窗外漸漸遠去的城市,以及飛機前方如同利刃般刺天空的雪山。
這大概就是組織上能給自己做到的極限了吧?
雖然說「看看大好河山」這種方法並不能真正意義上解決自己的困境,但出來散散心總歸是好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看到的東西越好,也許之後對自己的境就會更悲觀。
想到這裡,林零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在這短短一周的時間裡,的人生可以說是發生了巨變,雖然之前就已經知道自己很可能跟所謂的量子幽靈有關,但在真正確認、並且引了相鄰維侵這樣宏大而沉重的背景之後,立刻便覺得事已經超過了自己能掌控的範圍。
就好像一隻彈簧,馬上就要被垮了。
看到林零的表,趁著還沒有到達目的地的這段時間,葉舟打算先跟聊一聊,為之後的計劃做一些鋪墊。
「還在擔心量子幽靈的事?」
他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
對面的林零愣了一愣,約覺對方說了句廢話。
自己不就是因為這事兒來的嗎?
猶豫了片刻后,開口回答道:
「是的。我覺得這個事落在我的頭上有點......不可思議。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優秀的人,心理素質也不高,這樣的意義重大的任務給我,似乎有點太......」
「太勉為其難了?我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還說有一天要跟我坐在同一間會議室里,明正大地問我的名字,現在不也實現了嗎?」
「可是這並不是靠我自己的努力實現的。」
「別管是靠什麼實現的,總之事就是落在你頭上了,抱怨也沒辦法。來,我們好好討論討論,你現在最擔心的點是什麼?」
還沒等林零回答,葉舟便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無非就是兩點,我先說,你聽聽看我說得對不對。」
「第一點,怕死;第二點,怕死得沒有意義。對不對?」
林零鄭重地點了點頭,心裡有些慨。
不愧是從大風大浪里走過來的人,在某些方面來講,他對自己問題的判斷要比那些心理醫生還準確得多。
自己一直以來所擔心的不就是這兩個問題嗎?
自己對死亡是恐懼的、尤其是對為那種連自己都沒法理解的東西,恐懼更是上升了不止一層,但同時,自己更恐懼的是,自己的死亡會是悄無聲息的。
留不下任何東西,帶來不了任何改變----反而白白消耗掉投在自己上的大量資源。
看到林零的作,葉舟笑了笑,開口說道:
「其實,你現在面對的這兩個問題,很多人都曾經面對過----尤其是那些真正想做一些事、為了做這些事必須去犧牲的人。」
「但是,真正能把事做的,他們是不會陷在這種緒里出不來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他們比我更堅強吧?」
葉舟搖搖頭,回答道:
「錯了,是因為他們比你更有信念。他們能跳出個的視角,從更高更遠的地方去俯瞰全局,他們能認識到自己的局限和渺小,也能看到集的力量。」
「他們知道有些事沒法強求,但也知道,事在人為。」
「想要就一件事,從來就不是靠個人的英雄主義就能做到的----你之所以會那麼痛苦,其實無非是一個原因。」
「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其實還有意思的,這句話,在不久之前還有人跟我說過。」
「所以,想要解決你的問題,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讓你有跟他們一樣的視野。你要首先放下對你自己的『個』的執念,嘗試在更宏觀的尺度審視自己的問題。」
聽完葉舟的話,林零的眼神亮了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來。
並非沒有嘗試過像葉舟所說的那樣去思考,但問題是,那些東西離太遠了。
什麼宇宙啊、星空啊、維度啊.......雖然自己做的就是這方面的研究,但在絕大多數時候,這些東西都只停留在紙面上、只停留在數據之中。
一個看不見不著的東西,怎麼可能會給自己帶來信念呢?
----不,也許是可以的,那些世界上最偉大的學者和科學家們,他們就能從這些純粹理的知識中獲取力量,但很可惜,自己不是他們。
相比起他們來說,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想到這裡,開口說道:
「葉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問題是.......我看不到。」
「是的,你看不到。所以,我現在就要帶你看看,除了你之外,我們為了應對那個你最擔心的『相鄰維侵』的危機,正在做、以及馬上要做的事。」
「現在,看看窗外,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林零愣了愣,扭頭向窗外看去。
此時飛機已經來到了高原之上,飛機前方是無盡的雪山,而左側則是洶湧奔騰而過的雅魯藏布江。
這條養育了無數人的、高原上最長的河流自西向東貫穿了整個高原的南部,在總長兩千多公里的幹流河段中,有超過四分之三的河段平均海拔達到了3000米以上,這樣的高度特點在整個世界上都絕無僅有。
它就像一條從天而降的哈達,甚至被人稱為「天河」。
「我看到......高原、雪山、還有雅魯藏布江,還有喜馬拉雅山脈。」
「不錯,這就是我要讓你看的東西。不過在進正題之前,我得先問問你,你有沒有聽過那個笑話。」
「炸開喜馬拉雅山,把印度洋潤的水汽引高原、引西北,把高原和西北地區變水草滿的魚米之鄉......」
林零的臉上出駭然的神,難以置信地看著葉舟,開口問道:
「你們真要炸喜馬拉雅山??」
葉舟有些好笑地瞪了一眼,回答道:
「怎麼可能......大氣環流哪有那麼容易改變,事實上,如果真的要改變整個西部地區的氣候,炸喜馬拉雅山還不夠,起碼得把整個高原都炸平。」
「我說這話只是給你舉個有參考的例子,因為我們要做的事,跟炸開喜馬拉雅山差不多----從本上來講,都是環境工程學、氣候工程學領域。」
停頓了片刻,葉舟開口問道:
「你知道,紅旗河工程嗎?」
「不對,現在這項工程有新的名字了。」
「它現在,通天河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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