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
麗景軒,夏如卿上前行禮叩拜。
「平吧!」趙君堯揮手。
夏如卿站了起來,皇后又將事說了一遍,最後嚴肅地問。
「此事,夏貴人作何解釋?」
夏如卿鎮定上前。
「皇上,皇後娘娘,臣妾是冤枉的!」
「哦?」皇后瞇著眼。
夏如卿繼續說道。
「酪並不是稀罕,即便胡貴人吃,也應該提前和膳房打招呼,而不是奴才找我們要!這其中,必有蹊蹺!」
皇後點了點頭,看向皇上。
趙君堯臉又冷了幾分,吩咐道。
「李盛安,先查膳房!」
畢竟毒酪出自膳房,不查不行!
李盛安忙應了是!小跑著去了膳房。
膳房的事可不是小事!
再者,夏貴人心思玲瓏,怕做不出這樣的事。
說不定那碗毒酪,就是沖著夏貴人去的!
皇上好容易遇見個可心些的,怕是也想護著呢!
想罷,腳步又加快了些。
這邊,趙君堯顯然不想等下去。
既然胡貴人已經離了生命危險。
他也不必在這浪費時間,當下就吩咐道。
「朕還有事,就先走一步!這件事就全權給皇后理!」
皇后心中一喜。
「臣妾領旨!」
臨出門,趙君堯忽然回頭。
「朕不希冤枉任何一個人!」
語氣雄渾有力,不容一質疑。
「臣妾明白!」
皇帝大步離開,皇后坐了一會兒,不見結果,吩咐了一回,也離開了。
回到椒房殿,皇后舒了口氣,躺在榻上閉上了眼。
玉蘭給按著太。
皇后幽幽地問。
「你說,那毒酪是有人沖著夏氏去的,還是夏氏要毒害胡氏?」
「奴婢拿不準!」
「宮裏都知道兩位貴人不和,只是,奴婢瞧著夏貴人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幹這樣的傻事!」
皇后輕笑,不再發話。
連一個宮都能看出來,皇上能看不出來麼?
這件事給,無非就是想要查清楚,還夏貴人一個清白。
其實,即便皇上不吩咐,這件事,也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好不容易有個,能時不時給施貴妃添堵的人。
怎麼可能輕易折損了呢?
眼瞧著夏氏得寵,有人著急了呢!
皇后歇了午覺起來,李盛安來回話。
「皇後娘娘,奴才將膳房今兒個當值的人全部盤問了一遍,連帶著也搜了搜」
「沒發現什麼異常!」
「沒有異常?」皇後有些吃驚。
李公公辦事向來利落,若是他都沒發現什麼異常。
那就有些……不好辦了!
毒若不是膳房下的,那夏氏……就麻煩了。
畢竟經手酪的,除了膳房和小趙子,就是夏貴人的太監小喜子。
「分膳的太監呢?都審了嗎?」
李公公頷首。
「啟稟娘娘,膳房的人說,今兒進了幾桶新鮮羊。」
「酪都是一鍋熬出來的,其他主子那兒也有,都沒有問題」
「哦」皇後點了點頭。
「娘娘,皇上那兒還需要人伺候,奴才就先告退了!」
「李公公慢走,玉蘭,送李公公出去!」
「是!」
……
玉蘭回來,就見皇后歪在炕上,著額角,一副頭痛的模樣。
「真是沒頭緒啊!」
「娘娘,不如把何總管來問問況!」
「嗯!」
膳房的總管何長壽得了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椒房殿。
「見過皇後娘娘」
「起來吧!」
「說說,今兒個是什麼況!」
何長壽是宮裏的老油條了,為人八面玲瓏事周到妥帖。
在他的治理下,膳房從沒出過這樣的事。
他心裏憋屈啊。
「皇後娘娘,奴才已經再三搜過了,膳房沒發現可疑的東西!」
「上到掌勺的廚,下到分膳的太監,一個一個挨著搜,都沒有!」
「那酪呢?既然胡貴人那麼吃,你們為何偏偏沒給?」皇后又問。
何長壽都快哭了。
「娘娘,每日來領膳的主子們多,奴才們最多記住要的,至於胡貴人……」
誰會關心一個不得寵的貴人吃什麼。
見風使舵這種事,宮裏頭誰不知道。
皇后想了想,擺了擺手:「罷了,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何長壽行了禮退了出去。
皇后很心煩,棘手!真棘手!
總不能因為他們爬高踩低,沒給胡貴人酪,就說是膳房下的毒吧。
「膳房一點兒破綻都沒有」
「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那個小喜子的太監給酪下了毒,又給胡貴人的」
想到這,皇後有些失,夏氏怕是要折損了。
玉芙進來道。
「娘娘,務府的幾個管事求見……」
皇后額角:「進來吧!」
不管真相如何,都不想在一個貴人上費心思了。
玉蘭有些擔心,遲疑了片刻,還是沒做聲。
心裏卻嘆:臨近年關,里裏外外的大小事千頭萬緒,娘娘這半個月都是連軸轉!
為了不出差錯,娘娘常常熬夜看賬簿。
這樣下去傷了子可怎麼好。
偏偏娘娘是個要強的,還不聽勸。
說什麼「皇上日理萬機都不覺得累,本宮這點累算什麼?」
男主外主,天經地義啊。
誰是皇后呢!
唉……玉蘭嘆息。。
皇后這一忙,一天就過去了。
第二天,就是臘月二十八了。
皇后一早醒來,尋思著。
「後日就是三十了,胡貴人這事兒,不能拖了!」
「可是娘娘,除夕宴的菜品還沒定呢,人也沒安排!」
您哪有時間查案吶?
宴會上主子多,伺候的人也多。
不管是皇上宴請各位大人,還是宮家宴,都不能出一紕。
皇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
昭華閣
夏如卿心裏那一個鬱悶啊。
這禍水TM真是從天而降啊!
指使膳房給胡貴人下毒?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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