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澹臺無離對此毫無所覺，但卻也發現自從菜上齊了之後，楚蔚便對他愈發殷勤了些。

而這殷勤總讓他多有些不自在。

最重要的是，楚蔚還時不時用一種帶著淡淡微笑的深目去看他，這種有些骨的眼神，讓澹臺無離對著一大桌盛菜肴都有些難以下咽。

吃到一半，澹臺無離忍無可忍，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碗，按住了楚蔚給他夾菜的手，沉聲道：“為師不是柳若卿，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楚蔚眸一，忽然勾一笑：“師尊誤會了，蔚兒其實是在想一件事。”

澹臺無離皺眉道：“什麼事？”

楚蔚修長的眉頭微微一挑，含笑道：“蔚兒在想，為何師尊當初出現的時候要易容若卿的模樣還不改變發呢？”

澹臺無離：……

原以為這件事早就糊弄過去了，結果好死不死被楚蔚在這時提了出來。

再加上楚蔚這幾日以來令人懷疑的表現，澹臺無離總覺得楚蔚怕是已經知道了什麼，可他也無從試探。

這時沉默了半晌，澹臺無離只能垂了眼睫，語氣平靜地慢慢道：“我當時聽說你封後，怕那些老臣反對，便打算回來看看。路上怕被旁人認出才易容的，至於頭髮——意外而已。”

這解釋簡直過於牽強，但澹臺無離足夠鎮定從容，語氣也十分輕描淡寫，聽上去就仿佛像是真的一般。

可楚蔚現在已經掌握到了一招‘如何分辨師尊撒謊的小技巧’，他含笑聽著澹臺無離說完，目不經意往那漂亮纖細的鎖骨掃了一眼。

果不其然，桃瓣簡直鮮豔滴，仿佛都要從那白皙細膩的皮上飛下來一般。

楚蔚眸中笑意更深了。

澹臺無離不悅道：“整日傻笑，像個什麼樣子？”

楚蔚連忙收起笑意道：“是是是，那蔚兒不笑了。”

澹臺無離：……

本來他便是撒謊，即便面上鎮定，可心中卻仍然不是那麼平靜，只能默默端起碗來，繼續用膳。

到最後，以至於楚蔚給他多加了兩碗湯，他都沒太覺察到，全都喝了下去。

用完膳，楚蔚命人把桌子撤了，便眸灼灼，神認真地湊過來低聲道：“師尊，我們來雙修吧。”

澹臺無離：。

他此刻喝完湯，正覺得上有些懶懶的，還略微燥熱起來，偏生楚蔚還這麼湊過來，在他耳畔輕聲說了這麼一句。

楚蔚自從神智恢復之後，整個人的氣質便是俊風流中帶了幾分慵懶，此刻他這麼低沉磁的嗓音響在澹臺無離耳畔，竟是讓澹臺無離上那起來的熱度又慢慢燎了上來。

澹臺無離：……

他只知道天之在被開發之後會對道比較依賴，可沒想到這天之竟然這麼……

漾不堪……

勉強咬了一下，澹臺無離別過臉，垂了眼睫，強忍著上的不適，淡淡道：“今日為師累了，你去找你師兄切磋吧，改日再雙修。”

“可蔚兒擔心師尊你的。”楚蔚這話說的極為無辜且懇切，澹臺無離腦中正熱浪滔天，此刻竟一時也想不出拒絕的話。

正當他竭力製著上的熱，打算再勸楚蔚的時候，楚蔚卻已經不聲地按住了他的手，微微笑道：“不過師尊，蔚兒已經念了那些口訣，師尊不教蔚兒也沒關系，蔚兒可以做主導，師尊跟著蔚兒的靈力流轉運功便——”

話音未落，一溫熱又略帶霸道的靈力便已經順著楚蔚的掌心灌了澹臺無離微涼的掌心。

白皙修長的手指頓時蜷了一下，澹臺無離整個人不控制地悶哼一聲，面帶紅地便倒了下去。

楚蔚連忙一把扶住澹臺無離的肩膀，讓澹臺無離靠在自己的懷中，手上靈氣的力道卻不停下。

澹臺無離：……！

“蔚兒！你……停下！”澹臺無離額頭上熱汗涔涔而下，啞聲道。

楚蔚略帶薄繭的手指輕輕挲過澹臺無離細膩微涼的掌心，低聲略帶無辜地道：“師尊哪裡難？我怎麼覺得師尊你靈力流通得很順暢呢？”

澹臺無離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