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來也很神奇，澹臺無離靜靜閉眼之後，便愈發能夠清晰地嗅到楚蔚上散發出的一暖暖的乾燥淡香，不知是龍氣的味道，還是天之的味道，總之……讓他覺得十分安心。

浸在那若有若無的溫暖氣息，澹臺無離不知不覺便眼皮發沉，漸漸陷了夢境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一雙明亮的眸子靜靜睜開，溫地湊到澹臺無離臉側，凝視了片刻那沉睡時顯得格外溫的清麗面龐。

最後，楚蔚閉了閉眼，輕輕親了一下澹臺無離的額頭，便悄無聲息地下床離開了。

·

夜深重，楚蔚披了澹臺無離先前穿過的那件雪絨披風，便去了一趟藏書閣。

大楚的藏書閣收集的不有治國方要這類書，還有許多關於修行方面的修煉書，以及一些講述各方志異的雜書。

楚蔚靜靜吩咐了門口的侍衛不要聲張，便自己提了一盞明亮小巧的琉璃燈，去了藏書閣六樓。

六樓的藏書很，從前的皇子和楚帝也很來這，因此地面上雖然日日清掃一塵不染，但因為修繕不利，牆面和書架都顯得陳舊很多，有些地方的牆皮甚至都微微泛了黃。

一進去，甚至還能嗅到一乾燥的淡淡霉味。

楚蔚提著琉璃燈四照了照，明黃的在書架四周遊移片刻，便定在了一扇小紅木書架上。

楚蔚徑直走上前去，從那小紅木書架的最上方取下了一本書。

書封上寫著《各類修真特異質詳解》。

這書裝幀普通，已經顯得有些破爛了。

楚蔚將琉璃燈放在一旁，借著那明亮的，把書頁翻開了。

這次他直奔主題，找到了關於天之的那幾頁。

只不過關於天之的容很，大部分容都是他知道的，什麼‘最佳爐鼎’‘外清’。

直到，楚蔚看到了關於天之上會出現桃花瘢痕的描寫。

他神一振，立刻定睛細看。

——天之初之後質較弱，若長久不得氣灌注，便會自生出桃花瘢痕，日久更會因此瘋癲……

楚蔚：………………

面微微一紅，楚蔚有些忍不住別過眼，合上了書頁沒有再仔細往下看。

不過這書中的意思，也著實夠骨了……

長久不得氣灌注……

氣……

灌注……

楚蔚的耳滾燙，再想著澹臺無離平日清冷矜貴的模樣，實在是難以想象澹臺無離會因此就他……

可一想，便覺得心神馳了。

他還記得在昆侖山中的某一夜，那素白修長的頸子微微仰著，薄紅的早就染上了一層明潤的水，明明是已經控制不住，卻偏偏還要閉著眼，努力忍著，脆弱的羽睫緩緩，讓人簡直便想咬一口……

若是這樣的師尊再主些……

可接著，楚蔚便微紅著臉，猛地睜開眼，狠狠掐了自己手臂一把。

劇烈的疼痛襲來，楚蔚上的燥熱立刻就平息了幾分。

他實在不敢再往深想，只能竭力控制著自己蓬而出的邪念，生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便衝回去把澹臺無離給冒犯了。

這會楚蔚呼吸了幾個來回，覺到自己裡的氣息略略穩定下來，便再次翻開了書頁，往下看。

結果下面便沒什麼容了，只是在書頁的旁邊，有人把那‘桃花瘢痕’幾個字用墨筆打了圈，寫了一行小字批注。

只是那字跡太小，這書又年歲太久，好多字在殘頁邊緣，都已經支離破碎了。

楚蔚勉強看了許久，才略略看懂一點，但似乎缺失了一些關鍵的字。

但解決的方法也同上面大同小異，都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