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伊藤萬理華平靜的敘述后,庭審人員,在場所有人,還有電視機前的觀眾,過了許久,才明白自己經歷了一場多麼彩的審判。
原告方證人為被告翻供。
污點證人臨時翻供。
原告方證人為犯罪嫌疑人。
東京地檢惡意污衊良心企業家,銀行家。
大阪上流社會聯合販賣孩出海,供自己樂,還扣屎盆子給無辜人。
兩撥半島人搶著當殺人兇手。
還有兒告父親侵。
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拍好不好!
庭審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北原蒼介有沒有罪的問題了,而是對方有沒有罪的問題!
「關於被告方證人還有被告提出的這些證據,證詞,我們將仔細審查,而有關被告北原蒼介被控訴的......」千野隼太郎收拾了一下桌上的資料和文件,準備一錘定音,再辯論下去的意義也不大了。
東京地檢這邊的起訴幾乎可以宣告失敗,這是一次檢察機構的失職,亦是一次對民眾智商的侮辱。
這樣的事不能繼續發展下去,越快結束越好。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緘默的北原蒼介忽然開口了。
「尊敬的裁判閣下,我可以申請讓我的第五號證人出席嗎?」
第五號證人?
八神隆之本以為這一次庭審已經大勝利,他該做的都做了,也儘力了,碎了對方的所有花招,至北原蒼介會被無罪釋放。
可第五號證人是什麼?
是誰?
為什麼連他都不知道?
這一剎那,他忽然想起那一次分別,北原蒼介說的有些還不能告訴自己的事。
是指這第五號證人麼?
千野隼太郎都是一臉懵。
什麼第五號證人?
最高裁判所都沒收到過被告方有第五號證人的通知啊。
這不合規!
「抱歉,我的這位證人份非常特殊,他的出席需由國會兩位議長、兩位副議長、兩位常任委員會長、兩位書長一共八人一同簽字確認,才能被批準出席,這邊批準通知應該還沒那麼快給到最高裁判所,不過我的這位證人已經來了現場。」
???
!!!
一個需要八位國會最高領導人批準才能正式出席的證人?
千野隼太郎一時間都想不起有什麼人需要這樣安排。
隨後,他的眼神順著北原蒼介的視線來到聽眾席,最後落在了那個年逾古稀,已經71歲高齡的老人上!
前首相竹下登的閣副總理並大藏省藏相——宮澤喜一閣下!
確實,
這樣一位前政壇至高人,現在自民黨的一方巨佬,要是作為證人出席,得經過國會領導層的批準。
因為他出席的案件,必然上升到了國家層面!
而國會最終的批準,也意味著案件的嚴重!
馬場義殼眼睛一瞪,難以置信地看向由長孫宮澤薰扶著走上證人席的宮澤喜一。
他......就是北原蒼介的第五號證人麼?
宮澤喜一站直,做了自我介紹,隨後緩緩說道:「我願意為北原蒼介支行長出席作證,證明他不存在任何叛國、間諜行為,相反,我要指控現任首相海部俊樹叛國,竹下登非法競選的惡劣行徑!」
切廣告啊!!!
電視臺臺長的冷汗都飆出來了。
這特麼絕對是世紀第一醜聞啊!
可他還沒來得及喊出來,另一個聲音就在腦海里猛然奏起。
這也絕對是世紀第一重磅新聞啊!
電話打來。
他巍巍拿起手機,來自東京地檢,要求他立即停止本臺的直播畫面,進行無限期廣告播。
同樣的通知陸陸續續給到了其他電視臺。
他看著一旁的幾個小電視,能看見其他電視臺都速切播了。
之前他是按照對方的直播來調整自己這邊的角度,意識到大家都喜歡將鏡頭對準證人席,他別出心裁地將鏡頭聚焦在全場大部分時間沉默的北原蒼介上。
最後他那一句話的說出,一下子拉高了收視率!
北原蒼介簡直比當下那些火熱的電視明星還吸睛。
他發現只要將鏡頭對準他,收視率就會飆升。
這麼好的獨播機會,不能放棄啊!
拼了!
他這麼想著,一狠心,掐斷了電話通訊。
繼續保持獨家直播。
畫面里,宮澤喜一首次提到了濱中太郎和大淀建設的另一條生意鏈——名畫販賣。
月莊沒被提及,但大阪舉辦的幾次名畫展卻被他全部道出。
「這些畫展以拍賣名畫的名義吸引諸多當地富豪參與,他們按照畫作上的標價拿出錢財買下這些贗品,這些錢則最後流到了部分人的腰包里。據我所知,大阪的幾次畫展最後的資金都進到了日本興業銀行總行長黑澤洋和前首相竹下登的口袋,前者正在參選議員,後者......不久前的特殊國會上,發表了競選演說。」
在他的敘述下,事件的完整原貌和利益鏈被順清。
濱中太郎和大淀建設許永中就是皮條客,一邊負責孩販賣,在大阪建立起上流社會共網路,將那些有錢有勢有權的人聯繫在一起,捆綁在同一輛戰車上。
他們之下,有類似伊藤萬家族般的下游皮條客,有山田組這樣的底層馬桶和打手,也有不要命,什麼都敢做的半島分子。
政界,由府廳知事、大阪警察本部、大阪監獄、大阪檢察廳等機構庇護。
商界,幾乎所有大阪豪門名流,超級會社都與他們有易。
金融界,日興、住友、幾大證券還有一堆小型非銀行金融機構提供協助。
另一邊,他們還負責名畫贗品買賣運輸,主辦方為住友銀行總行長之嘰田園子,參與者是大阪各界名流,希冀搭上新首相的車。
政治獻金用來競選,而功當選后,竹下家族將把大阪的所有生意、土地等資源反饋給這些支持者,讓他們更加富饒。
唯一的害者,就是民眾。
而這些東西,全紀錄在那份特殊名單。
當然這點,宮澤喜一沒有提,這份證據也沒有到最高裁判所,此時應該還在玉山秀手中。
他抨擊的另外一個重量級人,海部俊樹,被按上了叛國罪。
原因是引導整個海灣戰爭投資,背後的指使者是米國財團。
他就是他們的一條狗!
聽到這裡,馬場義殼終於明白。
不僅是自己,連帶著首相閣,都了米國人的棄子。
顯然,宮澤喜一了他們的新扶持對象。
也只有他們才能隨意拿出可以讓海部俊樹閣完蛋的各種鐵證。
同樣關注著這場庭審的更上一層人,他們明顯改變了策略。
實際也是如此。
千野龍和宮澤家趕往米國,用北原蒼介的那5000億円開始做事,最後達了這個協議。
扳倒海部俊樹閣,扶持宮澤喜一閣上臺。
最大益者便是千野家和北原蒼介。
另外,北原蒼介還用這筆錢買了另一個家族的命。
北原蒼介不在乎過程,不在乎是誰出手,怎麼做,他只看最後的結果。
他要的結果就是,這些人,全部死!
商場如戰場,對方置他於死地,那麼他也不會心慈手。
誰比誰狠。
誰比誰強。
宮澤喜一的話如同刺針一般狠狠扎進了他們的心口。
這是宣戰,是反擊,亦是他獨特的競選演說!
這一次為北原蒼介出庭作證,他瞬間博得了大量人的好。
在只可能三選一的當下,宮澤喜一的當選十拿九穩。
聽完這些,千野隼太郎瞥向不遠的攝像機,電視臺總不會蠢得還在直播吧?
到了這一步,再進行辯論就是畫蛇添足了。
他清了清嗓子,重重說道:「就此次北原蒼介被指控的叛國罪、間諜罪等十五項罪名,經最高裁判所大法庭審判核定,最終結果為......」
「北原蒼介,無罪釋放!」
「恭喜,北原先生!」八神隆之起手和他相握。
北原蒼介手上的手銬也立即被法警解開,他站起,往法庭外走去,臨走前,回頭深深看了眼馬場義殼。
披上山田一馬遞來的黑西裝外套,北原蒼介並不知道,自己一直被電視臺的鏡頭所鎖定。
外面安排好的記者第一時間衝來。
「北原蒼介支行長,這一次您被無罪釋放,對於這長達十幾天的拘留和庭審,您有什麼想?請問此時您的心如何?對於這個結果,您怎麼看待?」
北原蒼介愣了下,看向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漂亮記者,他對準話筒,笑著說道:「我沒什麼想,心也和平常一樣,非要說的話,我很想念我的家人,為我擔憂的朋友們。」
「對於這個結果,你是指無罪釋放麼?」北原蒼介忽然反問道。
漂亮記者點頭:「是啊,您被判決無罪釋放,這個......」
「所以,你的意思是,無罪釋放就意味著事件結束嗎?」北原蒼介疑看。
也有所不解。
「當然,難道這不是代表此次庭審案件圓滿結束麼?」
「不,我覺得無罪釋放只是開始,接下來是......」北原蒼介對著鏡頭咧一笑,一字一句,響徹雲霄,「以牙還牙,千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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