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衡——」
保姆沒看到孩子,也著急地喊了聲。
「麻煩借過下,我孩子跑到前面去了。」
站在施麗姝前面的幾個婦人紋不,「往哪裏啊?本就走不了。」
施麗姝想盡了各種辦法,確實進不去。
衡衡也是厲害的,幾下就鑽到了最前面去,只不過視線還是被擋著,看不到大老虎。
他急得踮起腳尖也沒用。
一隻手放到了衡衡的肩膀,他抬頭去,看到的男人有些面。
「不認識我了?」
原來是『欣妍爸爸』啊。
「欣妍也來了嗎?」
男人笑著搖頭,「要看大老虎嗎?」
「要。」
「那你應該我什麼?」
衡衡乾脆的就要張口,不過男人做了個噓的作,「輕點聲喊。」
衡衡聽話得把聲音下去,「爸爸。」
後面的施麗姝都快急瘋了,也顧不得形象了,大聲著衡衡的名字。
衡衡被人一把抱起來,男人將他扛在肩膀上,他正好可以看到從遠走來的老虎。
男人抓著他的兩隻小手,「你媽媽在找你,讓別擔心。」
衡衡轉過去,這下施麗姝一眼就看到了他。
沖著衡衡招手。
「媽媽,我在這呢,在看老虎。」
施麗姝過不去,踮起了腳尖也看不到扛著衡衡的人是誰。
「你小心點,別掉下來。」
保姆拍著口,一天天的,這心臟吃不消啊,「衡衡跟誰一起呢?」
「這麼點的孩子,肯定是有人看不過去,幫了他一把。」
只要在眼皮子底下就好。
施麗姝算是鬆了口氣,衡衡看到飼養員用竹竿挑著一塊,老虎見狀,虎視眈眈地盯著這邊。
男人拉了下他的小手,「怕不怕?」
「不怕。」
「真棒。」男人用極小的聲音說著後半句話,「不愧是我的兒子。」
老虎一個猛撲過來,還能聽到嘶吼的聲音,不人都被嚇得一個激靈。
衡衡下,地抱著男人。
「它會從玻璃那邊跳出來嗎?」
「不會。」
衡衡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玻璃碎了怎麼辦?它會吃人嗎?」
「老虎是要吃人的。」
「那怎麼辦呀?」
男人笑道:「我會擋在它的面前,把它打死。」
衡衡一臉欽佩的樣子,「你好厲害啊!」
一場表演過後,周圍的人群準備散開了。
衡衡被放回地上,他趴在玻璃上又看了會,邊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施麗姝這才來到他邊。
「衡衡,你以後不許跑了。」
「媽媽放心,我不會跑,就在你眼前呀。」
施麗姝將他抱了些,「那也不行,媽媽被你嚇死了。」
沒看到那個扛著衡衡的男人,「剛才你跟誰在一起呢?」
「一個……」
他好像不能說爸爸,畢竟那是『欣妍爸爸』。
「叔叔。」
「你坐在人家肩膀上,說謝謝了嗎?」
「說了,他說不用謝。」
施麗姝拉起衡衡的小手,親了口,但在他手上聞到了一香味。
應該是某種男士香水味,施麗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了,這香味,像是沈嘉許最喜歡用的那一種。
世上香水千千萬,相近的味道也很多,再說就算是同一種,這香味也不該是沈嘉許獨有的。
施麗姝牽起兒子的小手,「現在去看大蟒蛇,不過你要答應媽媽,拉著我的手不鬆開。」
「好!」
施麗姝在園被遛了一整天,回到家的時候都快累癱了。
楚絮見到施麗姝時,忍不住揶揄,「昨晚幹什麼去了?一臉疲憊。」
「這把年紀了,還能幹什麼?」施麗姝到這會還是酸的,「帶我兒子去了趟園,今天差點起不來。」
楚絮笑出聲道:「你不行啊。」
這幾年楚絮發展得也快,手裏握著頂尖的娛樂公司,最近還開了一檔選秀節目,打算將更年輕的新鮮輸進娛樂圈中。
「跟你說件正事,」楚絮將手機遞到施麗姝的手邊,「我手底下的男藝人,還記得嗎?」
施麗姝掃了眼,「記得,上次一起吃飯時見過。型男嘛,不錯。」
「他對你有意思。」
施麗姝眼睛圓睜,手都想去打,「開玩笑開到我上來了。」
「真不是玩笑,他認真的。你可以談談嘛,他人品還是不錯的,圈這麼多年,零緋聞。」
「你放過我吧,男人這個坑,我是再也不想跳了。」
「沒事,好怕纏郎,他讓我轉告你一句,他會對你展開猛烈追求。」
「……」
施麗姝徹底無語住。
「絮絮,你要不想你的藝人被我丟出去,你還是勸他老實點。」
楚絮掩著笑,坐了一會,蔣修知的電話就打來了。
都老夫老妻了,出個門還要跟他報備,在哪吃飯,跟誰吃飯,施麗姝看著都累。
可這兩人不覺得啊,彼此還。
施麗姝了眼窗外,從來沒覺得男人就是必需品。跟楚絮在外吃過晚飯後,施麗姝才回去。
衡衡坐在客廳的沙發,正在打電話。
也不知聊到了什麼,笑得前仰後合的,傭人將洗好的水果拿過來,「衡衡,趕掛了吧,你講了好久了。」
「阿姨,我再打一會就好。」
電話那頭的人正在講故事,施麗姝進來時,就看到衡衡舉著話筒坐在那。
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連走近都沒發現。
施麗姝拍了下他的肩膀,「衡衡。」
衡衡嚇了跳,就連再見都沒來得及說,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媽媽。」
「跟誰打電話呢?」
「同……同學啊。」
現在兒園的小朋友真是不得了。
施麗姝了下兒子的頭頂,衡衡有些心虛,「媽媽,我上樓去找姥姥了。」
「去吧。」
施麗姝坐到沙發上,傭人過來說了句,「今天衡衡打了好幾個電話出去,還是自己撥號的,看來在兒園了不朋友呢。」
施麗姝看眼座機,走過去拿起了話筒。
上面可以查詢通話記錄,施麗姝翻找了下,衡衡打給的都是同一個手機號。
施麗姝想了下后,按了個重複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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