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是打擊讀書人的自信，並且讓儒道陷一個兩難之策，畢竟有時候很多東西就是靠量變產生質變，所以第一階段，不應當這麼苛刻。

而現在，顧錦年也不會因為這些人的謾罵，從而提高儒道第一境的難度。

但他要定義。

真正的定義儒道。

罵聲彼此起伏，三萬多人，你一句我一句，足足罵了半個時辰。

而顧錦年也聽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后。

眾人有些口乾舌燥，百姓們聽的也有些麻木不已，生生罵了三個時辰，多多有些過分了。

「顧錦年，你為何不說話？」

「你怕了嗎？還是心虛了？」

「沉默不語，是不是覺得我等都說對了？你啞口無言？」

聲音響起，充滿著冷意。

可顧錦年沒有理會這些聲音，而是抬起手來，當下文府在他後出現，星辰環繞，五輛玉輦如同天子坐騎，率領千軍萬馬而出。

顧錦年的文府異象，惹來不人的驚嘆。

然而有人卻指著顧錦年，怒聲如雷。

「顧錦年，你是否也想要削我等才氣？」

「我等無懼，諸位兄臺們，我們倒要看看，這顧錦年敢不敢將我等的才氣削。」

「我等三萬讀書人，就不信你一個人削的完。」

「說的沒錯，你妄想用這一招來嚇唬我等。」

他們大吼，有一些聲音藏在暗中，讓大家站在前面，而其卻躲藏起來。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效果起到作用，畢竟顧錦年的才氣終究是有限。

而他們三萬人的才氣加在一起，絕對不是顧錦年能削除乾淨的。

只是，顧錦年也沒打算削他們的才氣，一來的確不夠，二來這些人也不配。

「吾顧錦年。」

「今日，請聖尺顯世。」

「定義儒道第一境。」

北城門上，顧錦年負手而立，他著眾讀書人，如此開口。

此言一出，確實引得眾人驚愕。

「定義儒道第一境？這是何意？」

「他在說什麼胡話？」

「我怎麼聽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顧錦年這又要做什麼？」

大部分不解，他們只是聽說過玲瓏聖尺，也僅僅只是知曉玲瓏聖尺的基本作用，可以削人才氣，對於玲瓏聖尺真正的作用，他們不是很清楚。

可有一部分人臉卻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他是要重新修改儒道第一境的標準，想要從本上打我等。」

有人臉難看，道出顧錦年想要做什麼。

此言一出，瞬間引起嘩然。

「重新修改儒道第一境的標準？他有什麼資格修改？」

「這便是聖尺的威力嗎？」

「更改儒道第一境的標準？玲瓏聖尺竟有這般的威能？怪不得能稱之為聖。」

人們驚嘆，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實擺在面前，他們也不得不信。

「倘若顧錦年隨意修改，設立一個無法完的規則，那該怎麼辦？我等豈不是無法踏足儒道？」

「顧錦年當真歹毒啊，竟然用這招迫我等就範。」

「儒道之境，是天地設立，也是代代聖人與先賢共同推演而出，如今顧錦年竟然要強行修改，可恨啊。」

「顧錦年，你配嗎？」

罵聲響起，有人依舊憤怒，也有人害怕，更有人出恐懼之，畢竟儒道境界是他們好不容易修行出來的。

現在告訴他們，要重新定義，他們如何不怕？

「問題不會太大，即便他重新定義，影響的也只是後來者，我等不會到影響。」

關鍵時刻，有人開口，道出辛。

此言一出，瞬間得到眾多人的好奇。

「你確定我等不會到影響嗎？」

「如若只是影響後來者，那還好說，如若影響我等現在的境界，那這顧錦年當真罪該萬死啊。」

「我覺得很有可能，畢竟聖尺威力再大，也不可能大到無邊，肯定會有一定的限制。」

一道道聲音響起，隨著有人道出聖尺的弊端后，一時之間，眾人鬆了口氣。

如若顧錦年重新定義儒道第一境，影響到了他們，那當真是虧。

只是，北城門上。

聽著這些言論。

顧錦年面無表。

聖尺浮現，玲瓏聖尺綻放芒。

而顧錦年也在這一刻閉上眼睛，他腦海當中浮現聖賢之道。

大約一刻鐘后。

當顧錦年睜開眸子的剎那，玲瓏聖尺瘋狂震。

「儒道第一境。」

「以德凝氣。」

「凡有德行之人，皆可凝氣，為浩然正氣也。」

「無德之人，品行敗壞，心狹隘，不可凝氣，閱萬書不可儒道也。」

顧錦年出聲。

這是他對儒道第一境的定義。

有德行之人，才可以凝氣。

這個有德，不是說你一定要為聖人，而是恨分明，明知道是錯的事，你不能去做，明明是因為嫉妒，卻非要找個借口掩蓋自己的嫉妒，從而抨擊他人，或者加害他人。

這種人，便沒有德行。

讀書人也好。

君子也罷。

哪怕是殺豬之人，只要他擁有德行，那麼他便可以凝氣，而且凝聚的還是浩然正氣。

心中之正義。

如若沒有德行，就算看一萬本聖人之書，也絕對不能踏儒道，絕對不可凝聚出浩然正氣。

德。

最為重要，無關世，無關背景。

顧錦年的的確確提高了標準，但他沒有強行提高標準，而是從一個人的言行舉止進行定義。

此言一出。

聖尺發出恐怖的轟鳴聲。

下一刻，芒衝天，震散雲霄。

玲瓏聖尺衝上天穹，一個個金古字從聖尺之中浮現而出，這是聖人大道，化作文字，淹沒大夏京都。

聖尺有靈，正在判斷顧錦年所立下的儒道之境，有無問題。

這一刻。

所有目全部聚集在聖尺之上。

半刻鐘后。

聖尺一震。

下一刻，一道道玄黃芒從天而墜，如同銀河一般，直接落聖尺之中。

接著，聖尺綻放億萬神，一道道芒沒大地當中，意味著上蒼認可。

認可顧錦年定義之境。

「雖聖尺擁有定義儒道之境的能力，可還是要據況而定，世子殿下所言得上蒼之意，當真是不可思議啊。」

京都，有大儒開口，讚歎顧錦年這番舉止。

「世子殿下並沒有因為這些讀書人的謾罵，從而來，以德凝氣，此言妙也，如今當代讀書人，一個個急攻心切，只知讀書凝氣，卻忘記了德行二字，今日所為，當真是好。」

「人若無德，還談什麼修行？更別說為儒者。」

「以德凝氣，好一個以德凝氣。」

此時此刻，京都響起一道道聲音，有不大儒讚歎顧錦年這種行為。

畢竟這很合理，沒有任何問題。

以德凝氣。

只是，就在這一刻，聖尺之中，發出一道道芒，每一道芒如形一把小版的聖尺，沒這些讀書人。

不僅僅是他們，即便是顧錦年，也了一柄聖尺。

這些芒，瀰漫在京都當中，不僅僅是這些讀書人，所有百姓都得到了一把聖尺。

聖尺。

一切過往之事，瞬間得到映照。

剎那間，城下所有讀書人出驚愕之。

「我的才氣為何在消失？顧錦年你使了什麼手段？」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才氣為何消失這麼多了？」

「我從知聖立言境，怎麼好端端跌落到養氣境？」

「這是怎麼回事？顧錦年，你又在耍什麼手段？」

他們驚愕，發出質問聲，神慌張無比。

雖然他們不是大儒，可對於自己的儒道境界還是極其珍惜。

如今這三萬多讀書人，絕大部分都被削落了一個境界，只有部分被削掉了大量才氣。

這如何不讓他們驚慌失措？

而城，也有一些讀書人被削去才氣，一個個臉難看。

但令人驚愕的一幕發生了。

有些不是讀書人，卻凝聚一道浩然正氣，凝聚，散發微弱芒。

引來陣陣驚呼。

才氣，是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擁有才氣，就代表踏儒道。

是讀書人。

而京都當中，有不人平白無故得了才氣，連一些子也得到了。

引來各種好奇與震驚。

「爾等住口。」

只是，在這一刻，一道雄厚的聲音響起。

是楊開的聲音。

他在這一刻，來到北城門口，穿著服，著這幫人眼神當中充滿著冷意與鄙夷之。

楊開乃是禮部尚書，更是當代大儒，他的名不亞於孫正楠，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楊開的地位比孫正楠還要高。

就因為他是禮部尚書，而禮部就是掌管大夏境所有讀書人的機構。

隨著楊開出聲，這些讀書人不敢繼續喊了，一個個乖的很。

「此乃聖尺判德，爾等心中無德，聖尺判定之下，才會削其才氣。」

「一出點事，你們便覺得這是世子殿下所作所為，方才眼睛都瞎了？沒看到聖尺也沒了世子殿下？」

「以德凝氣，爾等幾乎無一人能凝才氣，這就證明，爾等無德，今日聚眾前來，不是他人蠱，便是心懷不軌。」

「來人，傳老夫之令，將這三萬讀書人全部囚在城外，記下他們的份，不得參加三屆科舉。」

楊開出聲，方才他也被聖尺，而且被削掉部分才氣，但並不是很多，影響不大。

可即便如此，楊開沒有怪罪顧錦年。

這是自己的問題，與顧錦年無關。

但聽到這些讀書人又在喚，指責顧錦年，故此忍不了了，直接登上城口，怒斥萬儒。

聽著楊開所言，這些讀書人一個個面慘白。

本以為即便是顧錦年定義儒道之境，不會影響到他們，卻沒想到的是，終究還是挨了一刀。

甚至說京都所有讀書人平白無故挨了一刀，好在的是，京都的讀書人，倒也秉持良心，或多或有些被削才氣，可影響不大。

但這並非是一件壞事，被削的才氣，是不應得的才氣，有過錯但可以改正，往後凝聚浩然正氣，這才是本，未來前途無限。

當然，楊開之所以出現，還有一個原因，怕顧錦年真正暴怒，又做出一些不應該做的事。

所以特意上來，為顧錦年出這口氣。

「世子殿下，為天下讀書人重新定義儒道之境，此乃無上功德。」

「從今往後，無德之人，不可踏儒。」

「無論是對百姓而言，還是對江山社稷而言，世子殿下又立不朽之功。」

「請老夫一拜。」

此時，楊開朝著顧錦年深深一拜。

這倒不是虛偽，而是發自心一拜。

顧錦年沒有因為這些人的所作所為，而胡定義儒道境界，反而以德凝氣，完符合君子之道。

是這般的格局與心，便讓他不得不敬佩。

而且他也沒有說。

從即日開始，所有沒有凝氣的讀書人，都將要重新修行，他們需要養德。

有了德，才可凝氣。

這對江山社稷來說是一件好事。

往後一個人是好是壞，很容易評判而出，就好比大夏京都，有些尋常百姓都凝聚了浩然正氣。

雖然不多，只是一道，可代表著這個人有德行，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擁有德行，便是君子，這種人必然會被周圍百姓敬重，凝聚聲，為榜樣。

而對於朝廷來說，選拔員就可以直接通過浩然正氣評判，一個員若沒有德行，那麼也不堪重任。

可以節省很多是是非非。

「楊大人言重。」

「本世子也只是憑心而言。」

顧錦年沒有得意，也沒有沾沾自喜，聖尺了他，其實也削了一小部分的才氣。

他也有一些事並沒有做好，不過這問題不大，畢竟自己不是聖人，了解況后，顧錦年也會進行更改。

逐漸朝著聖人學習，這才是儒道。

人無完人。

只不過，顧錦年的目落在城下這幫人上。

神也在這一刻徹底冷下來了。

「聖尺在此。」

「本世子今日問爾等三言，不敢回答者，削其才氣，淪為廢人。」

「違心者，為無德之人，聖尺戒罰。」

顧錦年出聲。

這件事還沒有完。

他重新定義儒道第一境，不僅僅是因為時機，更主要的是，他要藉此機會，給予一定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