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聖，這件事可以到此為止，我等也敬佩世子殿下功德無量，為天下讀書人著想，至於其他的事，另算。」

一道道聲音響起。

矛頭瞬間指向聖，要讓顧錦年出聖。

這裡面要是沒有人在暗中推，鬼才相信。

面對這樣的聲音，大夏京都讀書人的反應就不一樣了。

「憑什麼出聖？聖是世子殿下來的嗎？當真是可笑。」

這是王富貴的聲音，他第一時間開口，給予回應，也氣的不行。

「聖出來？孔家配嗎？已經擁有了三件聖，還想將第四件聖佔為己有？可笑不已。」

江葉舟的聲音也響起，他更是氣不過，直接辱罵孔家。

然而有人拉住他，讓他不要語，說歸說，不要牽扯到孔家，只是自從與顧錦年結識后，他的格也有些變化。

故而他沒有在乎，進行回應。

可以說，大夏書院的學生，一個個都是主力軍，在京都當中展開罵戰，對外面的一些言論進行抨擊，而且到去演講。

就是擔心被有心之人帶偏思維。

「顧錦年有沒有德行，我等說了不算，爾等說了也不算，聖選擇顧錦年，那就代表顧錦年有德行。」

關鍵時刻，有一道聲音響起，給予最強的回應。

是大夏禮部尚書。

楊開。

是的。

沒有人會想到，關鍵時刻，楊開的聲音會響起，而且還選擇幫助顧錦年。

不過楊開說的話沒有問題，有沒有德行，不是別人說了算，而是聖說了算，聖有靈，如若顧錦年沒有德行。

聖會選擇顧錦年嗎？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有人說過，可效果不佳，因為份問題，沒有人在乎。

可楊開一出聲就不一樣，他一開口，算是一強大的力量，讓顧錦年的風評得到巨大扭轉。

不得不說，這段時間，整個大夏王朝無比熱鬧，所有百姓都在吃瓜。

東荒所有王朝也都在關注這件事，甚至中洲境也有人關注此事。

爭議太大了。

而大夏書院上空，烏雲凝聚，的確有些可怕，令人心中生畏。

關鍵時刻，有人開口，希孔家出面，給予一個答覆。

這件事，如若孔家人不出面的話，很難取得絕對的勝利，畢竟顧錦年之前為民冤，得到了巨大的名，想要抹黑顧錦年很難。

必須要真正的大人出面，這樣的話，才可以有效進行抨擊。

面對諸多讀書人的聲音。

但孔家也在翌日做出回應。

大致容十分簡單，初聞此事，實乃不願相信，世子殿下才華橫溢，為儒道聖子，有不世之才華，更願為百姓冤。

此乃孔家後輩皆願學習之，故而其中定然有一定誤會，孔之所以被削儒位，也必然是孔有些地方做錯了，非常希各方都應當消消氣，冷靜下來，好好想想這件事。

同時隔空邀請顧錦年參加孔家家宴，願意在家宴之上，盛請各地名儒，前來一聚，孔家願意出面調和彼此之間的矛盾。

倘若有誤會之地，可以當面說清，解釋清楚來。

至於聖之事，孔家認為天下讀書人心中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可也能明白，世子殿下畢竟年，得到孔聖恩澤，給予聖。

自然不願放下，所以孔家願意等顧錦年參加孔家家宴后，進行協商，無論最終結果如何，都不希傷了和氣。

孔家不希顧錦年有任何損失，畢竟顧錦年乃是儒道聖子，是未來儒道的扛旗者，容不得半點閃失。

這就是孔家表達的意思。

可以說，這個回答，幾乎是將孔家仁義推崇到極高之地。

顧錦年削孔儒位，結果孔家以德報怨，竟然沒有半點惱怒，甚至願意主出面調和，希不要因為一件這樣的事，引來爭鬥。

邀請顧錦年前往孔家，參加家宴。

無論是言論還是行為，孔家做的都很不錯，至在天下人看來，孔家極其的大度。

但這般的言論，傳到了一些人耳中，卻引來了冷笑。

孔家這話說的多漂亮？

可實際上卻將顧錦年置於一個極其危險的地步，如果顧錦年不去，那就是心虛，沒有膽量。

可如若顧錦年去了，這孔家家宴，也必然是一場鴻門宴啊。

孔家以退為進，使得顧錦年進退兩難。

孔家表態結束后。

一時之間，天下讀書人的目全部聚焦在大夏王朝。

聚集在大夏書院。

他們等待著顧錦年的回答。

只是，大夏書院，眾多學子有些心急了，孔家的言論，讓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畢竟顧錦年在悟道，沒有人敢去打擾顧錦年，萬一不小心破壞了顧錦年悟道，那當真是罪該萬死啊。

可如若不回應的話，又會被人說是心虛。

到最後，蘇文景替顧錦年回答了。

「世子殿下正在潛心悟道，孔家家宴，難以赴宴，老夫會替顧錦年前去一趟。」

這是蘇文景的回答。

他要替顧錦年去一趟孔家家宴。

孔家家宴於下個月舉行，顧錦年悟道還不知道是什麼況，不可能因為去參加這個家宴，而耽誤悟道。

只是蘇文景的回應，瞬間得到了無數回聲。

「需要你替他去嗎？這件事是顧錦年惹出來的，文景先生這趟去，是為了給顧錦年求嗎？」

「爺爺在的時候靠爺爺，爺爺不在的時候靠老師？這就是儒道聖子嗎？真是有夠可笑的。」

「此事還不到文景先生為顧錦年出面吧？您又不是顧錦年的老師，只是先生罷了。」

「什麼悟道不悟道？他得聖，難道還不能悟道？我看啊，就是在找理由，無非就是不敢去孔家家宴，怕被人辱。」

「之前我還不相信這些事是真的，如今顧錦年做賊心虛，我算是徹底明白了。」

「若心中無愧，為何不敢去？還要請人替之？可笑至極。」

「悟道？早不悟道，晚不悟道？偏偏在這個時候悟道？」

「真當我等是傻子嗎？」

回應聲響起，似乎比之前還要激烈，這很不尋常，因為出面的人是蘇文景，清流之首，按理說蘇文景的名很高。

他開口了，理應不會有這麼多聲音，可大夏王朝的聲音很多。

比之前還要多。

顯然，是有人不希蘇文景代替顧錦年前往孔家家宴。

孔家要的是聖。

而不是誰過來。

蘇文景來不來無所謂，但顧錦年必須要來，所以這種聲音很強烈，必須要顧錦年親自出面。

這種聲音很多。

但蘇文景沒有給予理會，他知道這幫人暗藏什麼壞心，不過蘇文景還是去了一趟顧家和皇宮。

傳遞出一個信息。

無論如何，等顧錦年悟道結束后再說，不能因為這件事，干擾到顧錦年悟道。

顧家同意，也沒有理會這件事。

永盛大帝也同意這個抉擇。

無論如何，現在什麼都不做，讓他們去說，反正悟道最為重要。

如此，連續過了五六天，罵聲依舊有，可的確比之前要弱了很多，畢竟顧錦年在悟道，從頭到尾都沒有去回應。

蘇文景回應之後，也沒有任何話說，任憑外面人是如何猜測，不回應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可就在這件事逐漸平息下來之後。

一則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發生了，也將這件事，徹徹底底引。

「孫正楠先生自盡了。」

隨著消息傳播出去。

整個大夏王朝直接炸鍋了。

尤其是江南書院。

當江南書院所有讀書人知曉此事後，這些讀書人徹底坐不住了。

誰能想到，在這個時候，孫正楠自盡了。

而且孫正楠死後，留下書一封。

其中容是對顧錦年的痛斥。

書容洋洋灑灑三四千字，先是說明自己這一生所作所為，無愧於心，只認為自己過於直來直往，有些得罪人，但這就是自己的品行。

卻沒想到晚年之時，因為自己這個品行，惹來天大的恥辱。

為大儒，桃李滿天下，教書育人，辛辛苦苦幾十年，就因為怒斥了顧錦年幾句，從而被削去大儒之位。

淪為普通人，這讓他到極大的恥辱。

故而，痛斥顧錦年盡千字，最終也說明自己不願留在這世上，希天下讀書人能為自己討要一個公道。

而後離世自盡。

孫正楠的死，為這件事的引點，原本這件事已經快平息下來，可誰能想到，孫正楠竟然會選擇自盡呢？

但一時之間，有諸多消息傳出。

孫正楠被削去大儒才氣，衰敗不堪，而且因為氣火攻心，導致有些中風跡象，甚至生活不能自理。

他本就八十多歲，靠著才氣滋養，如今才氣沒了，衰敗，各種病痛襲來，令他苦連天。

最終一怒之下，無於世，上吊自殺。

隨著這些消息傳出，罵聲如海嘯一般襲來。

「顧錦年，你不得好死啊。」

「可憐我孫老，一世英名，為國為民，教書育人，卻抵不過權貴狠辣，顧錦年，你還是人嗎？」

「一兩句言論，便削人才氣，這等聖在你手中，我等讀書人寢食難安。」

「堂堂大儒，晚年不得善終，可悲可嘆，可悲可嘆啊，顧錦年你為罪魁禍首，你還不認錯？」

「無論你有怎樣的榮耀，死大儒，你不為人子。」

罵聲如海嘯一般。

原本平靜下來的大夏王朝，在這一刻徹底發。

畢竟死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位德高重的大儒。

在諸多人眼中看來，這就是被顧錦年死的，孫正楠以自己的死，來索要一個公道，討要一個公道。

這群讀書人如何不響應？

站在道德制高點上，開始瘋狂抨擊顧錦年。

而且這一次，比之前要兇猛太多太多了。

原因無他，之前抨擊，終究沒有鬧出人命，無非就是顧錦年太兇了一點，而且整件事到底誰對誰錯，大家都說不清楚。

典型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現在不一樣了。

孫正楠死了，人都有同心，一個老儒，德高重，前半生兢兢業業，為民為國，晚年就因為爭鬥一場，就算有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

可最終落了個不得善終，自然會引起人的同與可憐。

這回，沉寂了幾天的讀書人們，是徹底坐不住了。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如若這不鬧大點的話，往後就真的鬧不起來了。

罵聲如雷。

映照在大夏書院當中。

後山上，烏雲更加濃厚，甚至已經開始電閃雷鳴了。

這是聖罰，據天下讀書人的意志，所產生的異象。

之前都有些消退的覺。

可隨著孫正楠一死，烏雲更加濃厚，雷霆閃爍，而且還傳來了一道道聲音。

是天下讀書人的咒罵之聲。

這種聲音，響徹在大夏書院當中。

蘇文景得知孫正楠自盡，也不由驚訝，他千算萬算，沒想到孫正楠會自盡。

以自己的命為由，要讓顧錦年遭如此之罰。

第一時間，蘇文景離開了大夏書院，他要去一趟江南書院，去祭拜孫正楠，同時想要查一查況。

只是，當蘇文景離開大夏書院后。

後山當中。

原本一直在潛心悟道的顧錦年，突然被一道道聲音打斷了。

「顧錦年，你不為人子。」

「可憐我孫儒，竟然死在你這種人手中，他當真是可悲啊，顧錦年，你還是個人嗎？」

「因一念自私，害我孫儒葬於此，顧錦年，你當真該死啊。」

咒罵聲極其刺耳。

使得顧錦年從悟道狀態之中醒來。

醒來之後。

周圍一片漆黑。

抬頭看去，烏雲遮天，電閃雷鳴，宛若末日降臨一般。

天下讀書人的威，在這一刻形了恐怖絕倫的聖威，使得顧錦年到前所未有的力。

聽著一道道聲音在耳邊響起。

顧錦年大致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只是，顧錦年沒有理會，而是深吸一口氣，繼續潛心悟道。

轉眼之間，三天過去。

孫正楠之事，鬧的沸沸揚揚，各地大儒皆然寫下訃文，祭奠孫正楠，有些大儒原本是不想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