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都不是自己該考慮的。

萬象園。

看著跪在地上的鎮國公。

永盛大帝的神很平靜。

足足良久。

永盛大帝長長吐出了一口氣。

他著鎮國公，緩緩開口。

「天下人都覺得顧家功高震主。」

「可朕從來沒有虧待顧家。」

「鎮國公，十年前你從朝堂退出，朕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的心意。」

「可你認為朕當真喜悅嗎？」

「不！」

「朕沒有半點喜悅，反而有怒。」

「國公，你看錯朕了，你把朕想的太弱了。」

「二十多年前，建德囚朕，朕毫沒有畏懼。」

「十五年前，朕深陷敵軍埋伏，朕也沒有任何畏懼。」

「天下人都說朕打不贏這場仗，可朕打贏了。」

「國公上一共有七十九道刀疤，朕上也有七十道刀疤。」

「朕從來就沒有畏懼過你們顧家。」

「朕也從來沒有畏懼過任何一個世家。」

「功高震主？」

「能被臣子震住的皇帝，都是弱無用的皇帝。」

「你明白嗎？」

永盛大帝也將自己的心聲說出。

他從頭到尾就沒有害怕過顧家，也從來不擔心顧家會造反。

因為倘若顧家造反，他有絕對信心，能夠平滅顧家。

所謂的功高震主。

永盛大帝更是不屑一顧，震的不過是一些弱無用之輩。

害怕臣子的皇帝，也皇帝？

果然。

這番話一說，鎮國公也沉默了。

過了一刻鐘。

鎮國公起作禮。

「陛下威武。」

「老臣知錯。」

鎮國公出聲，這些年來，他從來不會看錯人，只不過永盛大帝了皇帝以後，他看不穿罷了。

可他知道的是，永盛大帝有傲氣。

有常人沒有的傲氣。

沒有這傲氣，他不可能篡位功。

沒有這傲氣，這十二年來，他也不會如此勵圖治。

所以他信。

完全相信。

「國公，今日之事，不可再提。」

「好些回去準備，多多休養。」

「朕等你凱旋而歸，為普天慶祝，皇都設宴三十日。」

永盛大帝語氣溫和了許多。

同樣的，他更加希顧老爺子活著回來，而且是凱旋歸來。

這話不假。

「多謝陛下，老臣先行告退。」

鎮國公也沒有多說什麼，選擇告退。

很快。

鎮國公離開。

而萬象園。

永盛大帝靜靜著池水，眼神平靜，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很快，問心殿外。

百滿是笑容的走出大殿。

皇帝退讓一步，這是他們沒有想到的事。

而且將所有大權全部給予大儒來掌管，對他們而言，簡直是喜上加喜之事。

可就在此時。

顧老爺子出現。

將百攔下。

而後，一語不發，宮中侍衛直接出面，將所有員全部緝拿。

「鎮國公，您這是做什麼？」

「鎮國公，你要作甚？」

「這是幹什麼？陛下已經宣旨放了我們啊。」

「太子爺，這是怎麼回事？」

一時之間，百皆然好奇，不明白髮生了何事。

可太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還不等他開口詢問時，鎮國公之聲響起。

「來人。」

「將爾等全部扣押殿外，文各打五十大板，於正殿外罰跪半日，武將各打兩百大板，於正殿外罰跪半日，剩餘半日給老夫滾去兵部外跪著。」

「尤其是這些侯爺，誰給你們的狗膽？不想活了就說，老夫親自送你上路，明日誰要是敢不跪，就別怪老夫心狠手辣。」

鎮國公開口，霸氣無比，他眼神當中出現了殺機。

這幫武將，當真是活膩了。

甚至鎮國公直接出手，朝著一群武將臉上就過去，一點面都不講，也沒有半點面子可說。

挨了掌的侯爺，以及武將員，更是一個個不敢說話，就如同老子打兒子一般，一點脾氣都沒有，反而眼中是恐懼。

只不過，挨打不是大事，老爺子剛才說的話。

讓百臉瞬間慘白。

更是有員，憤怒無比，指著鎮國公道。

「陛下已經饒恕我等，鎮國公，你這是何意？」

「五十大板？你這不是要了我們的命？你想要做什麼？想害死我等？」

聲音響起，滿是驚慌與憤怒。

大多數是文的，至於武將，一個個不敢說話，甚至心頭還鬆了口氣，畢竟不算太狠。

「住。」

鎮國公大吼一聲，震住全場。

而後目冷冽，掃過所有人。

「朝堂爭議，並非大事，爾等因怒，請辭罷，當真是荒天下之謬。」

「有辱國，更辱帝威，老夫看，這就是太平盛世，讓爾等忘記了這江山是誰打下來的。」

「誰要是再敢啰嗦，老夫親自執刑，帶走。」

鎮國公怒吼連連。

別看皇帝已經饒恕他們了，可心中還是有氣，鎮國公今日就是幫永盛大帝出這口惡氣。

這本就不像話。

就因為設立一個東廠，直接鬧罷？這是你想罷就罷？

聯合起來威脅皇帝？

這事若不嚴懲，以後是不是還會出現？

五十大板對文來說，至要半條命，雖說有補藥，可這五十板子下來，也要痛哭流涕啊。

算是嚴懲。

當下，越想也氣，顧老爺子也很直接，剛才不是了一遍武將嗎？

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文挨個一遍。

打的這幫人不敢說話了，一個個慘痛不已。

也就是六部尚書稍稍躲過了一劫，畢竟他們份太特殊了，老爺子也算是給文留點面子。

如此，挨了幾掌后，所有員都老實了，在強權之下，只能老老實實被拉走，六部尚書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或許他們心中知道，這頓打其實不是一件壞事。

「老爺子。」

「這，恐怕有些不太好吧？」

太子李高走來，覺得有些不妥。

「太子殿下。」

「老臣是在救他們。」

鎮國公澹澹開口，一句話讓李高啞口無言。

他是在救這幫人。

當然，也有自己的私人恩怨在。

此時。

大夏書院當中。

顧錦年拿著厚厚一疊的銀票，緩緩回到房中。

二十萬兩黃金的銀票。

足夠自己做蠻多事了。

至前期的實驗室可以整起來。

是的。

實驗室。

從得罪孔家之後，顧錦年腦海當中就浮現了『商會』這個計劃。

孔家註定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畢竟掌握天下讀書人的輿論能力，令人不得不生畏。

想要對抗，就必須要從兩個角度來破解。

一個，是人。

另外一個，則是這個商會。

讀書人的再厲害，也厲害不過人。

文人的文章再犀利，也比不過這天下最底層的那些普通老百姓。

要是能將這兩個點抓住，區區孔家，當真是不值一提。

想到這裡，顧錦年不由出笑容。

只是莫名之間。

顧錦年突然皺眉。

「好香啊。」

一說不出來的香味瀰漫。

「是酒香。」

「還有點說不出來的香味。」

下一刻，顧錦年聞出是什麼香味。

主要是酒香濃郁，-外帶點說不出來的香味，很悉，但一下子想不起來。

而就在剎那間，顧錦年渾汗倒豎。

後有人。

是絕世高手。

如果沒有這酒香味，自己本無法察覺到。

危機瞬間襲來。

顧錦年也在一瞬間回頭。

剎那間，視線一片漆黑。

不過顧錦年也算是知道除了酒香外，還有什麼香味了。

恩。

是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