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徐新雲等人自覺離開。
雅間便只剩下顧錦年,王富貴,還有蘇懷玉三人。
而隨著蘇懷玉如此霸道的話,使得雅間格外安靜。
片刻后。
王富貴打了個圓場,舉起杯子道。
「世子殿下,蘇兄。」
「我等相聚是一場緣分,來愚弟在這裏敬兩位一杯,兩位忘記方才的不悅。」
王富貴舉起酒杯,滿臉笑容道。
「王兄客氣。」
顧錦年開口,而蘇懷玉直接一口悶,品嘗酒味,而後淡淡開口道:「參了點水,不過問題不大。」
他很直接,沒有任何商,而且有一種全知全能的覺,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顧錦年看了一眼蘇懷玉,對這人的興趣瞬間濃郁起許多。
「蘇兄當真風趣。」
王富貴訕笑一聲。
不過酒過三巡,他繼續開口道。
「世子殿下。」
「您進村多長時間了?」
王富貴開口,詢問此事。
「半個時辰左右吧。」
顧錦年算了下時間,給予回答。
「半個時辰。」
「哦,那看樣子世子殿下應該也不知道第二關的玄機吧。」
王富貴點了點頭道。
「第二關嗎?」
「的確不清楚。」
「王兄知道?」
顧錦年回答,他對第二關沒有任何線索。
「也不清楚,今年大夏書院乃是文景先生執掌,這文景先生格古怪,往年大夏書院學,無非是文章詩詞。」
「到了文景先生這裏,卻變得稀奇古怪,令人難以捉。」
提起這個,王富貴也有點鬱悶。
他家纏萬貫,自便請來諸多儒生教導,甚至為了這次大夏書院,不惜重金請來一位大儒輔導。
富窗苦學十年。
結果你跟我說改版?
如何不讓王富貴難。
「山人自有妙計。」
「文景先生這般,應當是有他的目的。」
「也無需太過於擔心。」
「來,王兄,喝一杯。」
顧錦年提起酒杯,面上出溫和笑容。
王富貴點了點頭,一口飲下后,著顧錦年繼續道。
「不過世子殿下還是要多多注意。」
「愚弟善喜友,村也有半天,結識了不人。」
「不過愚弟發現,大部分年輕一代的讀書人,對世子殿下多多有些意見。」
「應當是有人在暗中故意損害世子殿下的名聲。」
王富貴出聲。
提到了一件事,讓顧錦年注意一二。
「損害我的名聲?」
顧錦年將酒杯放下,隨後緩緩道。
「不遭人妒是庸才,他們喜歡說就讓他們說吧。」
倒不是顧錦年不在乎名聲。
反而顧錦年很在乎名聲。
他知道風評對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
只不過,問題來了。
知道了又能怎樣?
難不一個個把他們給撕開?
說句不好聽的話,永盛皇帝厲害嗎?不照樣被天下諸多讀書人辱罵?
任何事都是兩面的。
只要你居高位,不管你做了什麼事,一定有好評和差評。
你指天下人去理解你?去包容你?
還是洗洗睡吧。
按顧錦年的意思,自己那位舅舅就是心理障礙太嚴重了,
畢竟得位不正,所以對天下人的風評極其看重。
事事親力親為,勵圖治,想要打造一個盛世出來,讓文武百,讓大夏百姓看到,他李宴是個好皇帝。
可這種想法極為稚,純粹心裏作祟。
打造盛世又能如何?該噴你還是噴你,想要一句話抹除一個人的功績還不簡單?
一句話,永盛不過是繼承了太祖的資產罷了。
就可以把自己舅舅的一世努力全部作廢。
所以,如果是自己上位,顧錦年絕對是行霸王之道。
什麼文臣儒生,敢說話就殺。
什麼藩王擁兵?你還有機會就藩?
全心全意發展民生就完了,公道自在人心,百姓吃飽喝足,心裏總有點數。
故此,對於自己的風評,顧錦年不在乎,因為沒辦法解決。
「世子殿下錯了。」
「風評之說,公道自在人心。」
「可架不住有人煽風點火,尤其是對這些讀書人。」
「就好比方才,徐新雲家境一般,但卻敢世子眉頭,此事就不尋常。」
「愚弟雖然在讀書方面一般,可在人世故上略優一二。」
「以小見大,正常來說,即便是對世子殿下不滿,區區知縣之子,也不敢頂撞國公之孫。」
「這其中定有些貓膩。」
王富貴開口。
他不喜徐新雲這種人,不是人品不人品,而是沒腦子。
再加上顧錦年是世子,他自然想要結,所以才會說出這些話來。
「貓膩?」
顧錦年點了點頭,他其實心裏也有點數,明白王富貴這番話的意思。
「蘇兄如何覺得?」
顧錦年將目看向蘇懷玉,這傢伙察能力很強,可以問問。
「讀書人的劣罷了。」
「說到底還是朝廷那幫人惹來的麻煩。」
「這幫讀書人,一個個想學名儒諫言,顯擺自己剛正不阿。」
「可一個個膽小如鼠,當真遇到點事,就頭尾。」
「又與張贇認識,罵幾句也很正常。」
「說到底不過就是有人在暗中敗壞你名聲。」
「按照我的意思,想個辦法搜羅點證據,我爭取判他斬首,應該不難。」
「不過他爹是當朝大儒,刑部恐怕理不了,得讓你爺爺出面。」
「但很麻煩。」
「世子要是想斬草除,我倒是認識一些亡命之徒,把他宰了,但價格方面不太好說,十萬兩白銀打底吧。」
蘇懷玉言辭犀利。
而且一番話令人沉默。
尤其是王富貴,他很想離開這裏。
畢竟蘇懷玉這話太大逆不道了。
買兇殺人說的這麼輕而易舉?
對方還是大儒啊。
你就能不能尊重一下大儒。
一旁的顧錦年也沉默了。
果然,這傢伙腦子是有點問題,正常人還真不敢說這話。
「算了,既然過去了,就不管了。」
「眼下重要的還是關於第二關。」
「蘇兄,你知道這第二關的玄機在何嗎?」
顧錦年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了。
回頭真要被傳出去了,這可不是小事,被有心之人得知,拿來噁心你,保準管用。
現在還是想想第二關是什麼。
聽到顧錦年所言,蘇懷玉不急不慢,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擺放在桌上道。
「從南門進來,可獲得一塊天字令。」
「第二關就是找到地字令,如果不是從南門進來的,則需要找到兩枚令牌。」
「至於第三關,就不清楚了。」
蘇懷玉給予回答。
「地字令?」
顧錦年有些驚訝,他手頭上有一枚天字令,但沒想到第二關是湊齊第二枚令牌。
「原來是這樣啊,可這令牌在何?」
王富貴有些眼饞,他著蘇懷玉手中的令箭,忍不住問道。
「考核地點選擇在小溪村。」
「那麼這些令牌就在村。」
「天字令還好,藏在一些角角落落裏面,注意觀察不難得到。」
「地字令則在小溪村村民手中。-」
「不過經過我幾個時辰的調查,不是每個村民都有地字令,而想要獲得地字令,可以用幾種辦法,搶迫,或者做易,直接給銀子。」
「或者幫他們忙。」
蘇懷玉給予回答。
「原來如此。」
「我還沒有令牌,兩位兄臺若是不介意的話,愚弟先去找找。」
王富貴有些心急。
他在這裏半天半天找不到玄機,沒想到是這樣的。
「不用。」
然而蘇懷玉搖了搖頭,接著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囊,而後擴開口子。
剎那間,一枚枚天字令和地字令出現。
如同雨水一般。
落在桌上。
讓顧錦年與王富貴直接愣住。
好傢夥。
你這是把所有的令牌全部收走了?
你他娘的到底是什麼人啊?
「蘇兄,你怎麼會有如此之多的令牌?」
王富貴麻了。
聲音都帶著意。
「閑得無聊,就把這些東西收起來了。」
「再者我不清楚第三關是什麼,萬一比不過別人,不如讓他們停在第二關。」
「減我的力。」
蘇懷玉一臉認真。
同時筷子也不斷夾著佳肴。
這種思維邏輯。
讓顧錦年直呼好傢夥。
既然我沒有把握過第三關,那就讓所有人都過不了第二關。
圍魏救趙被你玩的爐火純青啊。
蘇懷玉。
永遠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