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如珍剛說完，忽地又想到了什麼，忙說：

「斯遠，你是不是覺得你替媽媽出了這三百萬怕我想不通？斯遠，不會的，我怎麼會這麼小心眼？不說你媽這兩年給了我們們多錢，就是一分不給，我們們替他們出這個錢也是應該的。」

「謝謝，你能這麼想，我就安心了。如珍，我跟你商量一件事，你看行不行？我媽呢，因為看你花錢太厲害，這次又從我們們手裏拿走了三百萬，而斯年原本給家裏人的備用基金又反悔了，都給了夏桐，我媽總覺得於心不安。我聽說你要把錢給我媽保管，要不這樣，你把錢放我這裏，我來替你保管，以後每個月從我這裏拿兩萬塊零花錢，服也別買這麼貴的，幾千塊一件的，你說行不行？」

黎如珍一聽傻眼了，這錢放常若善那裏，也就隨口一說，哄哄老太太高興，也許放一百萬過去，能要出一百萬五十萬來，這放慕斯遠這裏，慕斯遠明顯是要約束了。

讓一直習慣了穿大牌服飾的黎如珍換一幾千塊錢一件的服出門，這圈子裏的姐妹們怎麼看？周圍的同事怎麼看？

「斯遠，一定要這樣嗎？每年我父母還補我不呢，你父母這也了我們們，我也沒花你多錢，我們們兩個手裏的錢不夠嗎？」

「如珍，我們們還有兒子，你難道不替兒子考慮的嗎？」

「對了，說到兒子，斯遠，不如這樣，你跟斯年說，讓他把那份備用基金留下。說實在的，他們兩個也不缺錢，那份備用基金留給我們們就足夠了。」黎如珍說起來也是後悔，這麼一大筆錢，加起來二個億啊，就這麼飛走了，早知道還不如不折騰了。

見慕斯遠似乎真的聽進了的話，黎如珍又說：「斯遠，我還有一個主意，我們們往他公司好不好？我們們把手裏的兩千萬到斯年的房產公司。聽說上兩期工程掙了二十個億，這第三期工程最大，還能掙二十多個億，我們們把這份留給兒子，兒子不就可以不用愁了？」

慕斯遠看了看黎如珍。黎如珍沉浸在興中，似乎沒注意到慕斯遠臉上的表有些古怪。

「這話我去說合適嗎？不如讓媽或爸去吧。」

「媽去說不好使。上次在spa館。媽跟斯年要對玉鐲斯年都沒有答應，那時媽還以為斯年會提出來給我們們點錢自己去買一對，誰知道二弟一點表示也沒有，倒是大包小包的替夏桐買了不，我看媽在二弟眼裏連夏桐的一半都比不上。」

黎如珍說起這個來就不服，憑什麼慕斯年可以不把老媽的話當回事。而慕斯遠就要唯母命是從。

「媽就是因為這個生氣的？所以才找人調查小二？」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黎如珍意識到自己話多了，趕打住了。

但是慕斯遠已經知道了答案。

「如珍，結婚以來，我一直沒怎麼管過你。總覺得你心裏有分寸，做什麼事不至於太出格，頂不濟也就多買幾件漂亮服，我也還養得起你。既然娶了你，也不能太委屈了你。可是，今天我真的失了，我沒想到你為了一己私慾，利用我媽對我們們的偏，竟然慫恿我媽媽去調查斯年，竟然挑撥夏桐和我媽的關係，你太可怕了。」

慕斯遠生氣了。

黎如珍聽了慕斯遠的話，先是愣了幾秒鐘，獃獃地瞪著慕斯遠，沒想到他翻臉翻得比書還快。

「斯遠，你說什麼呢？你氣糊塗了吧？」黎如珍很快反應過來了，很鎮定，因為跟常若善的心思是一樣的，覺得慕斯年是慕斯遠的親弟弟，兄弟之間何必分這麼清？

但是黎如珍打死也不能承認是慫恿常若善去調查慕斯年的，也確實沒有慫恿啊，這個黑鍋可不能背，最多，只是暗示了幾次，暗示，還是不著痕跡地暗示。

「我沒氣糊塗，我看你是被嫉妒和虛榮蒙了心蒙了眼，你才是糊塗了。我平時還拿你當好人，以為你真的在媽面前替夏桐說好話了，哪知道你居然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媽本來就不喜歡夏桐，你還在一邊不停地上眼藥，夏桐的經濟條件好了，憑的是人家夏桐自己的本事，跟斯年有什麼關係？還有，夏桐是斯年最心的人，他對夏桐比對媽好，也很正常，你嫉妒什麼，你挑撥什麼？」

剛才母子間的那番談話，慕斯遠也從常若善的裏探到了一些信息，所以他才會來試探黎如珍，兩下對比，真相大白了。那對天價玉鐲是導火索，黎如珍暗示了常若善開口了，斯年沒有答應。常若善才了心思，看看慕斯年的財產究竟在誰的手裏。

「我是嫉妒了，哪個人不嫉妒？有一個男的這樣全心全意地呵護自己，換做哪個人也會羨慕的，這點我承認，你不是也羨慕二弟嗎？口口聲聲誇夏桐這個好那個好，這些年從你裏就沒聽到過一個夏桐的不字，可是，說到挑撥，慕斯遠，你是不是太過了？我什麼時候挑撥你媽跟夏桐了？我為了夏桐在媽面前說了多好話，你問問媽去，你去問，平白無故的，我可不背這個黑鍋。」

黎如珍說完把孩子放下，推著慕斯遠往外走，孩子一下哭鬧起來，黎如珍只得把兒子抱起來，邊哄孩子邊說：「我嫁給你，我覺得在你心裏，我就不如媽重要。幸好媽知道我心裏委屈，一個勁地安我，說你就是這樣疏離冷淡的個，什麼呀，我現在明白了，你本就是不我，斯年那麼高傲冷漠的人，他是怎麼對夏桐的？錢不錢的另說，就說他對夏桐的那份寵與深，哪個人見了不羨慕？那天晚上，斯年跟夏桐訂婚的那天晚上，斯年那首英文告白歌唱得讓在座的哪個生沒落淚？你慕斯遠連他的十分之一都沒做到……」

黎如珍越說越委屈，嫁給慕斯遠，慕斯遠對雖然一直很也很縱容，但是說有多有多寵還真說不上，以前的黎如珍還算知足，因為跟邊的那些姐妹們比起來，還算幸運的，慕斯遠至沒有在外邊來，也很尊重。

直到慕斯年和夏桐的曝，慕斯年為夏桐做的一切，黎如珍的心態自然也慢慢地發生了變化，原來，一個人可以不計較出不計較年齡不計較份不計較錢財，只想對好！

「如珍，你要明白，人跟人是不一樣的，我不是斯年，你也不是夏桐，我既然已經娶了你，我也是打算跟你一輩子過下去的，但是，你不能要求我去做我做不到的。看在兒子的面上，這一次我就饒了你，我希以後，你能謹守本分，這樣的事下不為例，否則，我要重新考慮我們們的夫妻關係。」

慕斯遠聽了黎如珍的話，也覺得對有一歉疚，他確實不。

也因為這一歉疚，他放過了，只是警告了。

但是黎如珍並不領。

「我沒有去慫恿也沒有去挑撥，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還有，你說的謹守本分是什麼意思？我嫁進你們家快三年了，兒子也替你生了，我nǎ里沒守本分？你說清楚些，別以為我黎如珍好欺負，能隨隨便便誣賴我？」

黎如珍抱著兒子，瞪著慕斯遠，今天要是認錯了就是認輸了，以後在慕斯遠面前，還有什麼說話的分量？

「你小點聲，別把孩子嚇到了，也別把我爸媽驚了。你自己做過什麼事你自己清楚，我也不瞎，會自己判斷，我希你不要一錯再錯。還有，以後每月我就給你兩萬塊的花銷。」慕斯遠不想跟繼續談下去，他有些疲倦了。

「憑什麼我不能要求你去做你做不到的，而你卻要求我去做我做不到？」黎如珍不幹了。

「憑我現在還是你的丈夫，如果你不想要這個頭銜了，那就隨你。」慕斯遠說完下樓出門了。

慕斯遠無可去，給程毓打了個電話。

「老大，你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頹喪？」程毓見了慕斯遠的表，嚇了一跳。

慕斯遠一直是淡定的，喜怒不形於，很有這樣低沉的時候。

「對了，你今天不是去見夏桐了，夏桐有什麼事？」程毓猜測著。

慕斯遠斜了他一眼，說：「你跟著添，斯年這就夠苦的了。」

「老大，你不帶這樣講話的，我添什麼了？以私心論，夏桐是我侄，妹妹妹妹。」程毓見慕斯遠瞪了過來，忙改口，接著說：「從公論，是我公司的職員，雖然沒有簽約，但是夏桐所有的古琴方面的演出、出專輯等事務都是我公司負責的。」

程毓說完了見慕斯遠沒有反應，他把頭湊過去，在慕斯遠面前仔細看了看，然後坐了回來，嘿嘿一笑，說：「我知道了，準是你家黃臉婆河東獅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