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黎如珍的懷孕,這頓飯並沒有吃多久,黎如珍自然是要把這個好消息跟兩邊的家長分的,畢竟,這是慕家期盼了很久的事。
常若善知道了,很快帶了司機過來,要帶黎如珍去醫院檢查,好確定一下。
黎如珍聽了立刻意識到自己有些莽撞了,剛才大家一起鬨,說是懷孕了,推算自己的經期確實晚了五天,只顧著高興,居然忘了去醫院確定,真要擺了一個烏龍,這臉可丟大了。
常若善自然看出了黎如珍的張,笑瞇瞇地拍拍的手,說:「沒關係,只是確定一下,不要害怕。就是不是懷孕也沒關係。」
常若善眼睛掃了一圈,發現了夏桐,不聲地看了一眼慕斯年,說:「回來了連家都不進了?」
「媽,這不剛回來,正好哥這邊要請客,我正準備吃完飯回家看看呢。」慕斯年說。
「是啊,媽,是我把他喊過來的,他本來是說要先回家的,我說大家都到了,也不能缺他一個。」慕斯遠忙說。
「你也學會騙我了?」
「媽,看您說的什麼話,還是趕帶如珍去醫院吧。」慕斯遠推著常若善往門邊走。
常若善這才想起來今天的大事,忙喜滋滋地領著黎如珍出門,因為大家不是外人,慕斯遠便讓大家自行留下,他跟著去醫院。
慕斯遠不在,慕斯年下午要趕飛機,大家很快便解散了,一個小時后,接到了慕斯遠的短訊,確定黎如珍的確是懷孕了。慕斯年把夏桐送回了景園,收拾了點東西,先回了一趟慕家,然後再去機場。
慕斯年走後,夏桐又是比賽又是錄音的,足足忙了有半個多月,一晃便到了三月底,程毓說要帶大家去梅縣考察,順便看看井岡山的映山紅。
慕斯遠因為黎如珍的原因沒有行,黃伯雋部隊有事走不開。跟著同行的有賀慕堯、吳晟、陳慕晴和陳慕曦夫妻倆。
從井岡山機場出來,慕斯年親自來接的飛機,先把夏桐送回了家,他們幾個回到政府招待所。
因為程毓是打著投資考察的名義過來的,而陳慕曦又在政府部門任職。所以這次的接待規格比較高,連市裏的領導都驚了。其中便有餘浩的父親。余大敏。
慕斯年知道夏桐跟余浩的過往,所以格外關注了他幾眼,握手的時候,慕斯年笑著說:「聽聞余市長教子有方,令公子一直以來都十分出,真是令人好生羨慕。」
「哪裏。哪裏,犬子怎麼能跟堂堂的慕副縣長相比,慕副縣長三十不到,這才是見的青年才俊。」
程毓是什麼人。只聽了這一句話,便知道這余大敏跟慕斯年肯定有過節,而且慕斯年提到了對方的兒子,那麼必然是他的兒子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哦,請問余市長的公子在哪裏高就?」
「不敢,他還是一個學生,在北京的y大,才剛大三。」
程毓一聽便明白了,這個余市長的兒子肯定跟夏桐有過什麼關聯,不然的話慕斯年不會特地提到對方。
「余市長也是我們們梅縣出去的,曾經在梅縣任職多年,把我們們梅縣的經濟搞上了一個臺階。」旁邊有梅縣的領導介紹說,他也是想給雙方留一個好印象。
「余市長的公子可是從我們們梅縣一中畢業出去的,不人長得帥,學校績也是頂呱呱的,聽說當年的高考績上北大都富富有餘了。」又一個想給余市長溜須的人補充說。
程毓聽了這些話,心下更明白了,只怕這個余公子得罪了夏桐,因為憑程毓對當年夏桐的印象,夏桐不可能有什麼能吸引到縣委書記家公子的條件,夏桐的蛻變是念了大學之後,所以兩人絕對不會是人關係。
不過也難保夏桐那傻丫頭被姓余的吸引了,一個鄉下沒見過世面的丫頭,這種可能也是比較大的,多半在那姓余的手裏吃過虧,所以後來的夏桐見到他們這些正經的帥哥都不興趣了。
不得不說,程毓的心思太靈了,只一會的功夫,便把當年的事猜了個**不離十。
「對了,余市長,我們們來的匆忙,也沒有什麼見面禮送,我這裏有一張專輯樣本,是我們們公司打算近期隆重推出的,這人也是你們梅縣的老鄉,真是巧了。」程毓把從包里拿出了那張專輯樣本。
封面就是夏桐的那幅「棲梧桐」綉品的照片,夏桐親筆題寫的「聆聽桐語」四個字,很唯的畫面。
「這只是樣本,剛錄製好的,正準備造勢推出,今日遇到了夏桐的家鄉的父母,理應讓余市長先聽為快,好給我們們提一些意見。」程毓笑著說,眼睛卻看著對方。
「夏桐?」余大敏對這個名字自然不陌生,余浩跟他媽媽吵架,多次提到過這個名字,只是當年余浩的媽媽對夏桐做過什麼,余大敏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余大敏在場多年,這點敏度還是有的,很快他便覺出了異樣,而這異樣,最早是從慕斯年那先引起的,慕斯年最早提到了他的兒子余浩,而後面這個姓程的才會多問了幾句,並送了他一張夏桐的專輯,這專輯顯然是臨時起意的,就是想告訴他,夏桐是他們想護的人。
「這個夏桐可是我們們梅縣的驕傲,聽說剛又拿了一個圍棋大獎,誰家有這樣一個兒該笑死了。」有人說。
「我聽說這個孩子家裏沒有父母了,只有一個婆婆,對了,也是你們說的拉扯長大的,以前家裏窮得要死,現在可真翻了。」
「對了,這個夏桐不也是y大的,跟余市長的兒子在同一個大學,又是同一個高中畢業的,沒準以前兩人就認識。」新從外地調來的縣委副書記說。
邊的縣委辦公室主任知這段故事,輕輕地推了他一下,這個辦公室主任就是當年夏桐在實驗班的班主任李老師的兒子,他就是藉著夏桐的提了上來的,這時自然也看出點苗頭來了。而且,他知道夏桐在梅縣一中買了房置了家,而新來的慕副縣長不住政府招待所,天天騎著自行車住進了梅縣一中,李主任也聽他媽媽說過,夏桐好像找了一個男朋友,這還能有誰?
其實在座的本地領導大都知道這段故事,因為當年余浩的媽媽整夏桐的時候,誰家沒個孩子或親戚在梅縣一中念書?這件事當時已經傳遍了整個縣城,只是沒有人敢當面跟余大敏說起這些。
在座的都是人,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係,慕斯年雖然是一個小小的副縣長,可人家是上面派下來的,才三十不到,年輕有為,而余市長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也是同樣得罪不起的,只好裝憨。
席間的氣氛一下冷下來,縣委書記沖李主任使個眼,李主任只好拿起酒瓶,陪笑說:「來來,大家別說話不喝酒,我這手裏的酒賣不出去是要挨罰的。」
「就是來來,幾位貴客來到我們們梅縣,真是令我們們梅縣蓬蓽生輝,我代表我們們梅縣人民,先敬遠道來的貴客。」縣委書記站起來提議說。
「你們梅縣可要抓住這次機會,爭取今年的經濟增長再上一個臺階,徹底甩掉貧困縣的帽子。」市委書記說。
「那就全靠慕副縣長的魄力了。」縣委書記笑著說。
「不敢,我一個小小的副縣長,可不敢擔此大任,梅縣的經濟增長還得仰仗在座的各位領導。」慕斯年淡淡一笑。
酒桌上開始推杯換盞,如同打太極一樣,虛虛實實實實虛虛的,慕斯年和程毓倒也沒有揪著余大敏不放。
余大敏回到家裏后,拿出那張夏桐的專輯,問余浩的媽媽當年到底對夏桐做過什麼。
「好好的怎麼突然提起了夏桐?」劉士問。
「你先把當年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不許有。」余大敏板起了臉。
劉士見丈夫生氣了,不敢有所瞞,把當年的事合盤托出。
「糊塗,你背著我究竟做了多這樣的事?」余大敏沒想到平日裏溫婉賢淑的妻子背著他在外面居然如此跋扈,失之餘十分痛心。
劉士見丈夫生氣,忙上前余大敏的口,「老公,彆氣,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只有這一個夏桐,我早就後悔了,我已經跟道過歉,以後互不牽扯。」
余大敏見妻子認錯的態度良好,鑒於也是護兒心切,事已經發生了,再責怪也是於事無補,於是拉著的手,跟說起今天酒桌上的事,並把這張專輯樣本給看。
「我上次在北京時,好像聽夏桐的同學說過,夏桐的男朋友家裏是一個高幹,只是這京城慕家也不是普通的高幹,不要說夏桐,那樣的人家,我們們這樣家庭出的孩子都攀不上。再說了,我彷彿聽說對方是經商的,怎麼又突然變從政的了?」劉士實在想不明白,連都嫌棄的夏桐慕家怎麼會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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