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這是在幹什麼!你把劍心放在棺材裡幹什麼!?”我站在他後不遠大聲喊道。
“幹什麼?”路候轉過頭微笑著看著我,說:“劍心沒有告訴你們嗎?今天晚上可是妙的時間呢,六曜複位啊!終於,終於讓我等到了!”
我愣了一下,眼見著他雙臂張開,仰著頭嘶吼的瘋狂模樣。
“過了今天,一切都不一樣了,什麼都不一樣了!”
“大伯,爺爺還在家裡等著呢…”
“滾,別我大伯,我沒有你這個侄子,我也不是你的大伯!”路候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知道,路候要搞事了。
“路中天,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天真的讓我為你擔心呢…哦,不,過了今晚上,就不用我擔心了,怎麼樣,上的蛇毒不好吧?”路候笑著看著我,那種笑容,是幸災樂禍的笑。
“你到底是誰?”我慢慢的走了過去。
“我到底是誰?呵呵,我只是個迷路的孩子罷了,不過!過了今天晚上,全世界,甚至是全宇宙,都會知道我是誰,我是神!我是你們這群凡人心中偉大的神!!!”
偌大的廣場,回著路候近似於瘋狂的聲音。
我握著桃木劍,慢慢的走過去,走到廣場的重心,三米之前,是路候。
“實話告訴你吧,我骨子裡淌著的是路家的,可是我憎恨它!憎恨這骯髒的!我恨不得把我全的全都幹,灌上豬也比現在強百倍!路廣廈這個王八蛋!”路候攥的拳頭嘎嘎的響!
路廣廈,是我太爺爺。
路候憤慨著說著。
我大概了解了他的份。
路候,按輩分說真的是我大伯。我太爺爺路廣廈,按照祖上的規矩,也應該是一個鬼當家。可是我這個太爺爺,風流,他怎麼甘心於和一個鬼生子?要知道,鬼當家和鬼啪啪啪之後,它們生完孩子後,就會魂飛魄散。
一直到太魂飛魄散之後,有了我爺爺。
太爺爺憋不住,和別的人發生了關系,也就是路候的,有了路候的老爸。
照道理說,太爺爺,爺爺,我老爸,還有我,這才是一支正苗紅的鬼當家傳承。
可誰知路候的橫一腳,這才有了路候另外一支!
太爺爺那個年代,是可以娶小妾的。
他覺得家裡沒有人,他覺得不像一個家,幹脆就把路候的娶回了家。
他可是個鬼當家啊,上背負著沉重的詛咒,他必須要和鬼房,如果同其他人,那人及其全家甚至是後代,都會遭殃。(這也是爺爺沒娶後街的原因!)
好景不長,在某一天,路候家三十多口子人,被軍閥抄家,一個都沒留,全都被砍下了腦袋,二太聽到這消息,昏死過去,從此一病不起,不就便去世了。
太爺爺沒辦法,怕連累他的二兒子,就把他過繼了出去。
本以為事就這樣結束了,但惡毒的詛咒繼續應驗著。
太爺爺的二兒子,在房之後的第二天就被他媳婦殺死在床上,太爺爺拼了老命保住了這個兒媳婦。沒想到房那一晚上,兒媳婦正好懷孕了,肚子裡的就是路候了。
可惜那時候逢建國前夕,流匪草寇滿地走,路候的媽媽被土匪拖到了山上,著大肚子被了不知道多次,咬著牙才過來,生下了路候。
土匪窩子被剿滅,他母親也被當作匪殺死,剛滿月的路候被軍隊清理戰場時發現了,寄養到了老鄉家。不知道從何,路候知道了自己的世,便要去找爺爺,要認祖歸宗。
可是太爺爺一直到死,才提到了他還有另外一個兒子的事。
當路候找上門來的時候,爺爺知道了他的世,卻不能認這個侄子,他和太爺爺的想法相同,如果認了,會禍害路候的!
可是,詛咒憑人的意志而轉移嗎?不會!
路候在客棧裡帶了幾年,到了娶親的年紀,他也有了相親的人,就要到結婚的日子了,新娘暴病而亡,新娘家的人也在某次地震中去世。二十歲的那年,他離家出走,從此再也沒了音信,過上了非人一樣的生活!
路候這樣說著,我竟然一個字都接不上。
“忘了,我還有另外一個份,出來吧。”路候歪著,笑著看著我,在他後的黑暗中,一個頭男人走了出來。
“教主新年快樂啊。”
是珈山的老鼠!
我瞳孔一,此時再不明白那就真的傻了。
路候也是黑龍母娘教的妖人!
“帶來了嗎?”路候背手問道。
妖人斜著眼看著我笑,說:“帶來了。”
砰的一聲,他從背上卸下來了個麻袋,妖人打開麻袋口,裡面裝著的是昏迷過去的白書生!
“燈籠呢?”
“按照教主吩咐,放在了陣眼上。”妖人恭恭敬敬的說。
路候滿意的點點頭,說:“做得好,事之後,本教主不會虧待你的。”
那妖人猥瑣的笑了笑,“謝教主,在下願效犬馬之勞。”
他說完,然後看向了我,說:“現在明白了吧?”
我整個人都是蒙的,他不單單是妖人,更是邪教的教主,在幕後策劃一切的人!
本來還有些心酸的我,此時對他的可憐之完全沒有了,我長期以來鬥爭的對象,黑龍母娘教的教主,竟然一直是我口口聲聲著的大伯!
搞什麼飛機!?
可是總歸還是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他想要啟六爻乾坤陣!
不是我臉上一副驚世駭俗的模樣,何用也是,他癡傻的看著路候,最難的應該是他。
“師父,你說的,是真的嗎?”何用直勾勾的看著他。
路候點點頭,說,“沒錯,我一直是。”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原因不是很簡單嗎?因為你傻呀!我原本想收留你們,以後再把你們納教中的,誰知道後來發現,本不行,你們兩個,太耿直太善良了,善良的我都心疼。”路候笑著,笑得很變態。
“可是…可是師父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的份?你瞞了我們二十年!”何用留下了眼淚。
路候聳聳肩,說:“沒錯,我為什麼不告訴你們,那是因為我看到了在今天,就是今天晚上的除夕夜,六曜複位的天賜良機到來!而你們兩個,正好作為我的棋子,來幫我完,稍微的設一個局,你們就跳了下去。”
“所以你就把我們安排到了小天兒的旁?”
路候笑道:“沒錯,你得像你師姐學習,要不是你師姐向我匯報你們的況,我估計不會等到今天才完這個局。”
何用苦笑了兩下,說:“二十多年了,我們一直把你當作父親一樣看待,你卻把我們當作棋子?”
“現在明白過來也不晚,何用,你如果還想回到我旁,我可以考慮讓你皈依我們聖教,我們的關系還和父子一樣,怎麼樣?”路候笑著問道。
何用抬頭看著那口水晶棺材,說:“師姐呢?”
路候搖搖頭,歎了口氣,“沒辦法,到了現在,我只能棄卒保帥,你師姐是我的一枚非常非常重要的棋子,我教會了看家的本領,養了這麼大,應該給我點回報什麼的了。”
路候彎下腰,趴在水晶棺材上,看著裡面的木劍心,笑著說:“劍心,別怪師傅狠心,你的命本該就是如此。”
我聽到這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路候,你上不配流著路家的!”
路候冷哼一聲,說:“沒錯,我是不配,你們全家都配,從你爺爺,到你的老子,再到你,一個個的窩囊廢,整天守著那個破客棧,沒出息一輩子,你們配流路家的,當初我也勸過你老子,勸他跟我一起幹,六爻乾坤陣一啟,我胎換骨,他也跟著犬升天,可惜他聽不進去,結果呢?還不是被我殺了?你和你爸爸一樣蠢,竟然你的殺父仇人大伯,哈哈哈,笑死我了!”
“路候,臥槽尼瑪!”我攥著木劍就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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