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我送你一句話，千萬莫要因為好奇，去嘗試探索未知的道路。」胖子瞧一眼四下里九曲十八彎，眼底染上幾許涼薄：「生路自來，只有一條！」

「……哦。」良久，端木言方才應了一聲。對胖子的話似懂非懂，只覺似乎很有道理。

那一頭，胖子已經側過了頭去，小船駛過岔道口，距離飛鯊堡更近了。胖子眸陡然微暗，盯著眼前水面，胖臉上的笑容一分分收斂，蹤跡不見。

「你！」他回頭瞧向林楚，眸中狠厲是從不曾瞧見的鋒銳：「你派了什麼人來飛鯊堡！」

林楚吃了一驚。

胖子武力值極高，卻始終漫不經心，似無意與爭鬥。若非如此，也不會被自己輕易制住。如今驟然似變了個人，周都是毫不掩飾的殺機。

出了什麼事？

「我的人都在這裡，二當家該是都見過。」

胖子沒有說話，直視林楚雙眸。林楚也並不閃躲，任他打量。

「我們所有人的命都在二當家手心裡攥著，自然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年緩緩開口，聲音清冷無波。

胖子半垂了眼眸，眸底有掩飾不住的焦急：「沒有外人能找到飛鯊堡。是誰？」

船速驟然加快，似離弦之箭激而去。

林楚眸幽深不語。如胖子所言，飛鯊堡蹤跡難尋。也非常好奇，什麼人能捷足先登？

「糟了！」

正前方忽有火衝天，極目遍地狼藉。數條軀倒伏與河岸邊沙灘上，生死未卜。

胖子蹙眉，丟下手中船槳，縱躍上沙灘。三兩步沖在倒於河灘中眾人邊。

林楚帶人涉水而行，傾踏上陸地。

放眼去，沙灘上房倒屋塌，焚毀於衝天烈焰里。岸上遍地腥，男男肢倒伏於泊中。他們的衫被鮮浸潤瞧不出原本澤，已氣絕多時。

鍾思蹙眉：「怎麼回事？」

林楚沒有答言，眼底漸漸凝起細碎紅芒。今日只怕……要有些麻煩！

「死的這些是什麼人？」

端木言語聲才落，胖子驟然側首。眼中溫和嬉笑然無存，只余淡淡一片猩紅，翻湧著憤怒和怨恨。

恨誰？他們？

胖子懷中抱著一人，那人翕似說了什麼，他每說一字胖子恨意便濃一分。驀然抬手，將那人脖頸扭斷。

咔嚓一聲脆響，在遍地腥里聽的人骨悚然。

那人到時，齒中卻含著不合時宜的微笑。

林楚凝眸，胖子親手將自己島上同伴斬殺后，便再也不是先前的胖子。此刻的他，是從地獄踏出的惡鬼，周都是暴的腥。

起心念皆是殺戮！

「你！」猝然開口，試圖阻止。

「大牛原本強力壯，被人以重鎚砸斷了骨不得彈。如今斷骨刺肚腹苦不堪言，一心只想求死。」胖子一字一句緩緩說著。

「我以為你們與旁人不同。我以為你們能給飛鯊堡帶來新的生機。原來我錯了。」胖子聲音冷凝如冰，眼底悔恨如幾乎將他淹沒。

「水娘子說的對，你們這些人都是府的狗。你們是我們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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