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如此兇殘，定然是水寇。真可恨！」梅枝絞著手中帕子，聲音著幾分冷凝和憂傷。

林楚仰頭：「不，兇手不是水寇！」

眾人一驚，雙眸在坑中流連徘徊。不是水寇？還能有誰這般殘忍？

「兇手從來沒有離開曹村。」林楚聲音低沉，帶著幾分難以言表的痛：「他們是……自相殘殺！」

四下靜默無聲，只余緩慢而燥熱的風在坑中盤旋，氣氛更加凝重。

林楚的話匪夷所思，但，無一人質疑。他們都知道，多麼不可思議的話只要由眼前年說出，那就是真相！

鍾思皺眉，語聲中帶著遲疑：「村民如此行徑幾近瘋狂。他們本是鄉里鄉親斷不會如此，為什麼要這麼做？」

蕭仇抬頭，眸堅定：「下毒！」

眾人側目朝他瞧去，蕭仇將脊背的筆直：「我知道一種蠱毒，做攝魂。中了攝魂之毒的人平日瞧不出差別，一旦聽見蠱主號令便能立刻喪失神智，只能做出蠱主他所做之事。」

「怎麼可能。」穆亦文唏噓說道：「曹村這麼大，村民眾多。怎麼可能這麼多人同時中毒？還得同時毒發？曹村人又不是傻子，人家要給他下毒就人乖乖下了，還一起來服？」

這話聽起來像個笑話，卻沒人能笑的出來。眾人只拿眼睛瞧著林楚，那人周冷凝如冰，眼底如般鮮紅。

「若想給這麼多人大範圍投毒！」石菲菲略一沉：「定然得從每日所有人的必需品手。下毒或許不難，人同時毒發才是難事。時間上若是差了一星半點，屠村效果便會差強人意，甚至還會有網之魚。」

潑辣的子顰雙眉，一瞬間將鉛華盡去，只余滿目冷冽森寒。

「是水！」林楚抬首：「人人每日皆離不開水。但……即便在水井中下毒，卻無人能保證全村人同時喝水。」

若不同時喝水，又怎能同時毒發

年聲音低沉滿目沉思。石菲菲說的不錯，致人癲狂的藥好找，但要用什麼手段，才能讓這麼多人同時毒發？

縱躍出坑，清眸在四下游移。

戲臺坍塌焦黑，旗桿只余半截，廣場空曠，地下藏。再有，便是隨可見的破碎瓦礫。眸一凝，腦中突有靈一閃。

「旗桿！」兩道聲線幾乎同時而起。林楚與林長夕再一次異口同聲。林楚朝林長夕微勾了角別開頭去，速度極快，不曾他瞧見自己眼底一閃而逝的驚訝。

「曹村是軍戶村，依令旗而。瞧見急集合令旗，村民必然集中。村子里，唯一能提供給村民集合議事的場地，就是這廣場。」林長夕瞧向旗桿，桃花眼中一片幽深。

林楚抿，眼底有疑不去：「軍令令旗只可聚集兵卒，家眷卻無需齊聚。能將全村人齊聚一，甚至老弱婦孺皆至，只怕不是軍令。」

「這村子雖在京郊，卻不甚繁華。」石菲菲一雙妙目瞟向戲臺：「想來平日里並沒什麼消遣。戲檯子麼除了軍護集會自然便得唱戲。若真是開鑼唱戲……」

若真是開鑼唱戲，生活匱乏的百姓必攜家帶口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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