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眾人一驚。

「理由。」林楚挑眉：「我不需要猜測！」

「地面溫度偏高。」素問斂眉：「土壤尚未風化，確定不足一日。」

「一日？」穆亦霜驚呼：「怎麼可能？曹村屠村是五日前的事！」

若說飛鯊堡五日之前屠村，殺人掠奪，一把火燒了村子不難理解。但，隔了四日才想起來放火燒村，不是多此一舉？

「呵。」林楚略勾了瓣，眼底閃過細碎紅芒：「這把火，是特意為了咱們放的！」

「這話怎麼說？」穆亦文盯著林楚目灼灼，眼底有赤的求知慾噴薄而出。

「水縣奏摺遞朝廷需一日，或許更久。皇上批示后著人調查要一日，護國軍領命安排部署又是一日。一直到我們前來，中途你可曾瞧見旁的人馬前來曹村？」

穆亦文仔細回憶：「似乎沒有。」

「所以，水縣縣令奏摺中並未提及曹村被燒，是因為上奏朝廷時曹村並未燒毀。為什麼，咱們來之前就被燒毀了？」

「小生明白了。」穆亦文一拍腦袋：「賊人是因為知道我們要來，所以才匆忙燒了村子毀滅跡。所以……。」

他眼睛一亮：「村子里定藏著了不得的大！」

穆亦文滿目驕傲瞧向林楚，背皆得筆直。看我多聰明，快來誇獎我！

「很可惜，你錯了。」林楚眸冷凝幽深：「一日之前，奏摺並沒有送到護國軍，而是到了督統手中！」

所以，這才是林止與丹青先後營的真實目的吧！

皇上才要林止調查剿匪之事，曹村立刻就被燒了。林止與丹青又恰在此刻被調離護國軍。

飛鯊堡若真如此行事，要麼就是傻。要麼，這事就……另有乾坤！

「這事，只怕並不是表面瞧上去那麼簡單。」林楚抿，眼底暗沉如海，有淺淡怒意翻滾。

視人命為草芥，只為滿足一己私慾，該死！

「我不大明白。」端木言撓了撓頭：「人也殺了，東西也搶了，奏摺上都說了犬不留，蹤跡皆無。為什麼還非得折回頭將村子給燒乾凈？」

林長夕眉峰蹙，桃花眼中第一次失去妖嬈的笑：「水寇可以搶東西，可以殺人，卻沒道理強擄那麼多人回去給自己增加負擔。」

殺了，是最便捷省事的方法！

「曹村佔地不小，賊人如何能做到讓整村人一下子憑空消失？」石菲菲將目投向茫茫虛空：「人到底去了何？」

林楚抿不語，緩緩抬腳踩上廢墟，一步步躊躇而行。

黑底皮靴踏過被焚燒的地面，焦土不堪重負咯吱響。極目遠眺，村中空無一人，焚燒相當徹底。村莊外一目了然，絕無藏之。

「鍾思，你常年混跡碼頭。可曾聽說，京郊最近有大量人口遷移？」

「沒有。」鍾思堅定搖頭。

林楚斂眸，在焦黑廢墟中穿行。的步履安詳自在，如徜徉與絢爛花海眼底卻有風暴凝聚。

「沒有遷移麼？那麼……村中人果真都在這裡。」

「我早就說過，他們哪也沒去。」蕭仇低聲開口：「這村子上空死氣瀰漫，我這雙眼睛再不可能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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