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孫昭凝眉搖頭：「去這麼多人，容易打草驚蛇。」

「有道理。」玉子夫說道：「畢竟要潛，人數不宜過多。便各派一隊吧。」

「只一隊，人太」莊衛哲皺眉：「聽說水縣水寇猖獗。」

玉子夫微笑：「要的，便是各憑本事。」

莊衛哲抿瞧向林楚，如此危險，你能答應？

林楚半斂眉目：「既如此，我接。」

「極好，極好。」玉子夫笑瞧向莊衛哲：「莊三準備帶誰去？」

語聲方歇，一營眾人便將子一，垂首斂眉，生怕被莊衛哲目波及。

莊衛哲呼吸一凝，眼底劃過失。側眸才瞧一眼吳悠然，那人便哎呦一聲，滿面痛苦：「我了傷，三，莫能助。」

「哎呀，我肚子好痛，去不了。」

「我姨媽家的表妹的堂兄的七叔公生了攪腸痧，我心痛，哪也去不得。」

一營人你一言我一語，半晌竟無一人願意出戰。

林楚不聲瞧著，默默同下莊衛哲。這個局面……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莊衛哲面沉寂，垂眸掩住憤然：「一營的，我一個都不帶！」

「你自己去？」孫昭瞧他一眼：「不行！」

「自然不是。」莊衛哲說道：「平定匪患乃大事，學生斷不會逞匹夫之勇，卻也不願同膽小鼠輩同路。請各位教習準許學生帶領我莊氏家將前往。」

「這個……。」孫昭沉：「怕不合規矩。」

「可以可以。」玉子夫笑道：「事急從權。無論是誰去，只要能除了匪患便是大善，老夫祝你們馬到功！」

一場鬧劇就此落幕，兩隊人馬各自整裝自行出發。

水縣離西山並不遠，整個縣城依河而建。

河是陵水支流，水域極寬，水流湍急，自古便是各州縣往來與上京的重要碼頭之一。這裡水產饒，百姓靠水吃水，生活本該富足。但因河上游盤踞的飛鯊堡作祟，水縣百姓連三餐溫飽都了問題。

河遼闊，一眼瞧不到陸地，數十年來沒人知道飛鯊堡方位。水縣地方曾數度派兵圍剿，要麼無功而返，要麼就是有去無回。

久而久之，飛鯊堡便徹底了水縣一霸，沒人敢惹。

林楚沒有同水縣縣令打招呼，直接帶著的小隊到了曹村。

曹村是距離河最近的村莊，就建在河岸的沙灘上。林楚率眾人登上沙灘放眼去瞧，村民架起晾曬的漁網尚不及收起，一派祥和。卻終不見炊煙升起。

「這村子瞧上很正常，不像是才遭了屠戮的樣子。」端木言低聲開口。

「正是呢。」梅枝攥著角，聲音微：「要不……咱們先回去吧。請縣令派幾個人下來一起走訪？」

「你是不是傻。」石菲菲撇了撇：「自來字兩張口，除了吃喝要錢能幹什麼正事？軍營調這麼大的事你以為他不知道？就算真的肯派人來，你以為他會去幫莊衛哲還是我們？」

梅枝抿了抿，軀瑟佝僂：「我……我就是提個建議。」

「你嚇他做什麼。」鍾思皺眉：「大家都是同路人！」

「六爺。」瞧向林楚：「接下來咱們要做什麼，你只管吩咐。」

林楚眸清冷，眼底暗芒如星：「我們得先找出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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